第一次尝到盐的滋味,第一次吃覆盆子,第一次抓到鱼,第一次喝醉酒。。
那是新奇而又美好的感觉。
真元在身体里流动,脏腑温泽一片,灵台外放,用五感以外的东西观察世界。
“我八岁的时候,师傅教我几句口诀,我就记住了,然后他让我悟道通感,我一天就成功了。他说我是天才。”韦磊磊缓缓道来。
“师傅不喜欢说话,他教我一些东西,我记住,学会,然后他继续教,我继续学。”
“直到有一天他死了,他的所有东西都归我了,我没看见什么道决秘籍,只有几本随意记下的笔记。”
“笔记里修行方法很少,说的也不是很细致的东西。我只能一点一点去猜,去试。”
“我从记事起他就带着我到处跑,我什么也不会,只能一边游行,一边修道。”
兮泊月默默点了点头。
“前面应当有村落。”韦磊磊忽然说。
周围是大片大片收割过的麦田,阡陌小道向着远方延伸而去,去到看不见的地方。
“快些赶路吧,今天有地方落脚了。”兮泊月带着些欣喜说道。
两人快步走了小半个时辰,找到一个村庄,寻户人家问了问,原来还有一户客驿的旅社,是个老头带着孙子在经营,两人便寻地而去。
茅草棚的旅店生着烟,进去一看,屋里有些破败,黄泥糊的墙面,窗户纸破损了不少。只是桌椅板凳还算干净,两人便捡了个靠里的坐下。
韦磊磊唤着店家,一会儿便有个老头过来招呼。
“两位道爷吃食还是住宿?”老头满面堆笑地说。
“你先拿些荤食来,随便弄点小菜。”
兮泊月解下木剑,小心地放在一旁。
“你喝得了酒吗?”韦磊磊问。
“我在海边长大,那里的人为了去风湿从小就要喝酒。”
“那便行。”
“再弄些酒过来。”
老头答应一声,进伙房去了。
“泊月,”韦磊磊用手敲着桌子说道,“我告诉你,在外面走,要一万个小心——在野店里吃东西,一般是不会叫酒的。”
兮泊月奇道:“为什么?”
“怕是黑店。”
兮泊月有点明白了,但又问:“这次怎么叫了酒的?”
韦磊磊指了指外面。
“你看这里,土地虽然贫了些,但也有大片麦田收耕的痕迹,那这村子自然应当是正当村落。这户老叟有个病弱的孙子,只好自行开店做生意,所以不大可能是黑店。”
“你怎么知道这老爷子孙子病弱?”
“你闻闻,”韦磊磊得意地说,“光是这里就闻得到草乌和干姜,外面还有倒掉的陈皮渣——里面的小鬼可能染上了久治不愈的寒病。”
“你会看病?”
韦磊磊摸了摸下巴。
“我还真会。”
兮泊月觉得他十分厉害,正想细问下去,老头端着一盘酱驴肉,几碟小菜过来了。
他摆了小菜,提上来一坛黄酒,拍开封泥,并搁下两个碗。
“这一大坛我们可喝不完。”兮泊月连忙道。
老头嘿嘿一笑,“道爷们喝多少算多少,不会多收你们酒钱。”
韦磊磊想了想。
“你该不会让你的孙子喝酒驱寒吧?”
老头一愣,随即苦笑一番,“哦,这我也知道,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那孩子喝点酒多睡睡至少没这么难受。”
“这位道爷以前来过吧,老头子我记性不好,记不住了,真是招待不周。”
看来这老头以为韦磊磊是个回头客,韦磊磊也懒得解释。
老头摆好酒食,坐到一旁。
“两位是哪边过来的,怎么车马都没见着?”
韦磊磊抓了一把花生,就了一口老黄酒。
“震泽哪边过来的。”
震泽?兮泊月心想,震泽在他们西边,而且有点远,为什么要说这么个地方?
“哦——”那老头想了想,“有些远啊,走了不少路吧。”
随后他又叨叨地说,“我们这儿地太偏了,每次想买些东西啊,就要去老张他们家借马借车——说不定还要借人哟。。”
韦磊磊有些不耐烦。
“你药快糊了,快去弄一弄。”
他闻到味道了吗?兮泊月抽抽鼻子,似乎真的有点甘甜的香气。
“两位道爷吃好,吃好了叫我。”
说罢便去了屋内。
韦磊磊给两人倒酒,这黄酒有股陈土味道,兮泊月有些喝不惯。
他很想念姐姐酿的梅子酒,还有娘亲做的黄米饭。
“我刚才说的,”韦磊磊又继续道,“我以前在豫州的时候,碰上过黑村。”
兮泊月正想问些什么,韦磊磊示意他不要打岔。
“那里的土地太穷了,全村都只好拿起锄头打劫过往的客商。”
“你进去那村子,可能有个客栈,里面的酒都是méng_hàn_yào。”
“肉食也有,都是人头做的。”
“你要是喝了他们的酒,被药倒了,他们就抢劫你的行李,把你杀了做成包子。”
“我有些时日没喝酒了,不知道能喝多少。”韦磊磊说着翘起二郎腿,用手夹起一片驴肉。
“太骚了。”他皱着眉头评论道。
兮泊月思考了一下他说的黑村。
“如果是我的话,”他说,“把这些村民组织起来,给他们武器,抢劫别的村落。然后壮大人手,去攻击城镇和粮仓。”
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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