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
“今日就在这里住下,明日让这老大爷准备些干粮清水。然后我们去哪?”兮泊月又问道。
“你知道吗?”韦磊磊没有接话,接着说,“徐州城里的事。”
兮泊月想了想。
“我记得信央告诉我不要进城去。”
韦磊磊不爽地冷哼一声,“他就是个贵气的小少爷,能知道什么?”
“你很不爽有钱人吗?”
“我不是针对他,我是说所有的富二代——都是垃圾。”
“那叫书香门第,是世家,不是富二代那么简单。”
“哼。”他喝了一口酒,吐了一口沙,“不过信央这人还不错。”
“嗯,不骄不躁。”兮泊月回道。
韦磊磊眯了眯眼睛,又开始分析。
“不过那一天他出来,我能看出来他心里有事。”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徐锦公的旁系血亲。”
“你不认识徐锦公?”
“徐锦公是九州九大公之一,是凡人的王。徐州的州主,又称徐王。”
“我在徐州城探听到不少小道消息,你知道徐锦公有个女儿,叫丝女姬,从来足不出户。”
“丝女姬和信央有点纠葛。”
“信央身为徐王旁系,身份高贵,幼年又在云梦泽修过道,所以地位有些尊崇。他见丝女姬足不出户,便从云梦泽请来一名女修引荐给徐王作为丝女姬的老师。徐王似乎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应允了。”
“而信央和那个女修士一同教导丝女姬,渐渐产生感情。”
“哎呀我都说了是小道消息,哪有那么清楚的。”
“信央的心事,恐怕就和丝女姬有关。”
兮泊月若有所思,觉得凡人的世界好复杂。
“那你知道丝女姬出什么事了吗?”他问。
韦磊磊摸了摸碗沿,眼神恍惚。
“好像是。。祭海!”
忽然一阵猛烈的秋风从门口刮了进来,萧瑟又寒冷,吹得屋内的物件左摇右晃。兮泊月心中一阵出奇,现在秋冬吹得都是西北风,这门又是朝南开的,怎么会有风从门口进来?
这风吹得人寒毛倒立,兮泊月赶紧起身关上门。
他瞧见四下门窗都有许多窟窿,心想这里晚上睡觉肯定怎么不舒服。
回过身来忽然觉得不对。
不对指的是,韦磊磊变得不对劲了。
他手上还拿着没喝完的酒,酒碗就在嘴边。
动作就凝固了。
他的眼神变了。
变得冷漠又冰凉。
他放下碗。
“兮泊月,”他站起来,拿起那面小破旗。
“看来要提前分道扬镳了。”
兮泊月一愣,发生了什么吗?
他走向门口,拉起道袍的衣领。
“此去一别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相见。”
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嗯?”
兮泊月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那个老头从屋里出来。
“这位,咦?还有一位道爷呢?不住店了吗?”
“啊。”兮泊月拿起木剑,留下些许银两,径直往门外去。
门外寒风呼啸,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哪里还看得见韦磊磊的踪迹。
捡起两块石头,随手卜了一挂,然后掐指算了几息。
要不要跟上去呢?兮泊月想。
然后立刻握了握拳头。
他肯定遇上麻烦了。
兮泊月不再多想,掐了个指决,半蹲在地。
“夯土百步·******。”
地面一阵烟尘滚动,随即兮泊月消失在了地面上。
那老头走出来,看见地上尘土飞扬,吃了一惊。
赶紧双手合十作参拜状。
******是土行遁术,身体炼化五行之后方能纯熟使用,兮泊月修行没有多少时日,使用不了长时间,约百息便从土里钻出。
即便如此,也已经行了十来里路。
他稍觉身子有些虚脱,不过不碍事,连忙又卜了一挂。
随后再次遁入土中。
如此做了五六次,怕是行了几十里路,兮泊月感到有些吃不消,便坐下稍作休息。
忽然他想到什么,从身旁捡起几块石头,摆在地上,形成一个阵型。
随后稍作计算推演,露出明了的神色。
他选定一个方位,一下扎进土里。
这是个荒野,一处古城遗址。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还有满地的杂草。
夕阳西斜,韦磊磊在这里静静等待着。
近处忽然多了一道气息,韦磊磊抬眼望过去,是大汗淋漓的兮泊月。
他身上满是尘土,脸上也脏兮兮的。
韦磊磊笑道:“你居然还跟过来了。”
兮泊月很聪明,他是先天通灵。
他在轩辕神宫学卜算其实学的很好,要算人的来路和踪迹只需要几息的时间就够了。
而且刚刚稍作跟随,便发现韦磊磊的行迹被扰乱了。
略一推演又立刻知道其行踪路数并不简单。
“大理两星阴德边,勾陈尾指北极颠”——这是三垣图的紫薇垣,紫微星宫最擅长的身法。
于是兮泊月便知道了韦磊磊的目的地,这期间他穿行了近百里,几乎穿越了半个徐州。
兮泊月不说话,韦磊磊也不笑了。
“你赶紧走,等下就走不了了。”
兮泊月和韦磊磊相处了几日,知道韦磊磊的一些性格。
韦磊磊贪财,为人小心谨慎,非常敏锐。
而且很重要的,韦磊磊很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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