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韦磊磊看着兮泊月,“我总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悲天悯人,有些超凡,又有些大恶野心隐于内。”
“我有些看不懂你”
兮泊月稍作沉默。
“你是不是在徐州城惹上什么人了?”他问道。
韦磊磊摇摇头。
“你不明白。我现在面对的,是我从小就习惯的事情,是超越了凡俗的事情,是为了活下去的斗争。”
超越了凡俗的争斗,从小就生活在压力与死亡之间。所以总是面对劫难,所以那么容易就能凝练三魂,渡过魂劫。
兮泊月这便想通了,为什么韦磊磊独自一人也能刻苦修行至今。
为了活下去。
“这几天我观察,你这个人。。”
“偶然觉得悲天悯人,又觉得不像。心有些善。。又有些大恶隐隐的感觉。。”
“有机会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韦磊磊对兮泊月笑道,“如果能活下来的话。”
又是一阵奇异而猛烈的风刮过,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咦?找到了。”
远处传来女人的声音。
兮泊月抬头望去,是个奇怪的女人。
她身上披着黑底白纹金边的宽大袍衣,头发有些短,只齐脖颈。肤色比常人白皙些,面容清秀,不过一道伤痕留在脸颊旁。
她表情稍有些愉快,像是看着笼中的动物。
兮泊月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反应,忽然一道黑影猛然扑向韦磊磊。
韦磊磊反应也是极快,已经伏身将黑影挡了下来,只是向后退了好几步。
这便能看见黑影原来是个人,全身都被黑衣包裹,两只贴近韦磊磊的手臂被他架住,藏在袖中的双手看不真切,隐隐有寒光闪过,藏了兵器的样子。
两人角力,韦磊磊又被推得后滑几步,直逼到墙根处。
“喂,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吗?怎么多了一个?”
女子忽然开口,她是对着黑衣说的,而不是对其他人。
兮泊月本欲抽剑上去帮韦磊磊,但强忍住。他能从气息上感觉到,那女人比黑衣人要强盛,韦磊磊暂且没有生命威胁,自己必须想办法对付身穿奇怪袍衣的女子。
这是决死,这就是决死。兮泊月默默对自己说。
“决死!”离坊眼中带着阴霾,以及对他们这群小朋友的嘲笑。
“你们当中马上就有人要出去了,”他若有若无地看了兮泊月一眼,“但是最重要的东西还没有明白。”
下面为数不多的弟子面面相觑。
“我教你门的各师门礼仪,或者俗世行事。”
他冷笑一声。
“都是小孩子过家家。”
“你们知道世间行走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是活下来。”
“有的人就问了,‘哎呀师叔师叔,外面的世界有这么可怕吗?现在不是萧条时代吗?每个人不是都应该相互爱护,相互帮助吗?’”
“你们是白痴吗?”
下面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离坊猛地一拍桌子,便都不说话了。
“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生死相搏,随时都会有杀身之祸。”
“我不想给你们解释这么多。”
“我只会告诉你们,你们面临的只有三种情况。”
“如果你们面对的对手有着巨大的优势,而他懂得利用这种优势,你将不得不处处受制,万分小心。什么样的优势?比如他有着远超你掌握的‘术’,拥有一个‘阵’,修为比你高深,或者他们有两个人。”
“这叫做【势压】。”
“还有一种情况,是有心算无心,用埋伏,行刺,下毒,暗杀等等一系列阴暗的手法来对付你,等你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最后关头了。”
“而这一种叫做【相突】。”
“剩下的最后的情况,两个人势均力敌,都明白是生死相交,用最简单最快速的方法制对方于死地。”
“就叫做【决死】。”
“你们要做的是什么?小崽子们,知道吗?”
“做出最快的反应,让对手杀不了你,你杀死对手。”
“如果你不能形成势压,就形成相突,如果你不能相突,就尽量避免决死。”
“在决死的过程中,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那一瞬间两个人的命理交织在一起,谁都有可能死,谁也无法预料到接下来的结局。”
“不能避免决死的话,嗯?需要我教你们吗?”
“如果是对手的势压,或者被相突了,那就想方设法地改变状况。”
“拉低势压的落差,和对手站在同一个水平上进行决死;对相突快速的反应,改变局面成为决死。”
“在任何情况下,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在任何情况下,活下去是最重要的。
兮泊月脑中快速地思考,分析眼前的局势。
黑衣人上来快速袭击,力求形成相突局面,而韦磊磊的反应也很快,将局面扭转成了决死。
那女人没有一上来就动手,可能有什么别的打算,可能和黑衣人不是一拨的,又可能关系不好。但是如果我向黑衣人动手,一来可能打乱韦磊磊的节奏,二来我自己的水平我知道,如果那女人出手了,我肯定没好下场。
他们的境界实力,必须对他们的境界实力有个清晰地判断。
兮泊月的思考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这时韦磊磊刚刚架住黑衣人退到了石墙处。
“喂,小弟弟,不如你自行了断吧,省的我麻烦。”女子向兮泊月笑道,神态轻松自然。
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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