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他!”
这个自告奋勇跳出来,要打这个抱不平的人,自然就是马小天了,当他一把扯去遮住嘴脸的布条时,立时就有人将他给认了出来。那个叫“是谁”的人是百药门的掌门岳寒,叫“是你”的自然就是花溪奴了,她又是吃惊又是欢喜,一下子就想起了在黑山岭时,马小天大叫着从茅屋中跳出来,要替他赶走赤顶五花兽时的情形,心中一阵激动。
现在她被慧元在身后制住要穴,又猛掐住咽喉,憋得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额筋尽露,这时的模样儿算是够难看的了,可还有一个人尤胜于她,他就是大叫“是他”的那个人。
这个人现在正被两个百药门弟子搀扶进来,面色黑得就像焦炭一般,还不时用手抹去嘴角流出的白沫,外衣也没穿,披头散发的,甚是吓人。可就是这样一个人,一进来便将眼睛瞪得有如铜铃一般大小,奋力指着马小天叫道:“是他!他是奸细!”原来就是梅涧石老兄,这次吃了大亏,幸而大难不死,刚刚挣扎着逃回百药门。
安在农可不管这人“是你”还“是他”,反正与已无关,自己也从未见过这个人,现在趁着大家一愣神之际,对着慧元怒道:“好你个慧元,我师父与你做了几十年朋友,你竟下得了这毒手!”
慧元嘿嘿冷笑道:“朋友?哼,你莫要污辱了朋友这两个字!你师父他,他什么时候把我当朋友过?高兴的时候,就摸摸我拍拍我,不高兴的时候,还不是像条狗一样把我丢在一边!那个什么‘袖底风’,更是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你们都不知道吧,当我看见,那个叫白隐君的一镖打在他胸口,他是那么绝望地看着我的时候,我是多么的高兴!哈哈哈!这种话我以前从来都不敢对人说,今天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哈哈哈!”
慧元越说越兴奋,就好像是又回到了那一天一样,目中灼然生光,笑声也越来越大声,如中败革,似击破絮,声音极是难听。安在农听了,已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得斥道:“卑鄙!无耻!”
慧元说道:“哼,卑鄙无耻了又怎样?你道那些自称为大侠的,就个个都是正人君子了吗?从前有个姓贺的,自己说自己是西北大侠,口气张狂得不得了!不错,论打,我是打不过他,栽在了他手里。可他这个笨蛋,我只略施小计,就把他耍得团团转,不是一样搞得他灰头土脸,退出江湖了事……”
马小天一听,猛然间想起贺天举曾对他说过,自己十多年前曾受人欺骗,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从此意兴索然,险些自暴自弃,幸而被马小天的父亲马啸伯感化,这才重新做人的往事。但当马小天每次问他究竟是怎样一件不该做的事时,贺天举却总是闭口不言,有时问得急了,就大发脾气,摔门而去,要不就是喝得醉薰薰的,倒头大睡,每次都弄得马小天莫明其妙,不知所措。
现在马小天一听慧元的话,眼前立时浮现出贺天举说起这事时神色郁郁,语意萧索的样子,胸中的怒火怎么都忍不住直冒上来,怒道:“原来贺叔当年险些退出江湖,都是你这个臭和尚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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