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研没有应,想了想,觉得李嫣落出府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她呆在院子里一直不出来也好,她和夕云过她们自己的,夕研可以全当没有这个人,想着,就慢慢止住哭声。
周正信见她哭声小了,好似想逗她开心,便道:“悠悠,下个月就到你生辰了,想好该如何过了?”
夕研的声音还带点鼻音,一抽一抽的:“我都不记得了。”
周正信见她这样,便含笑道:“怎么就不记得了?你小的时候可都是数着日子过生辰。”
小时候……
小时候自然觉得生辰有意识,只是,越长大,忙的事就越多,没有闲心过生辰了。
如今,她是心情不定没工夫过生辰。
在梦里,她便是操劳了一辈子,没有过生辰的心思。
一想起梦里的事,夕研一下子清醒过来。
因为梦里,她最后一次过生辰的时候就是过八岁生辰的日子。
再过一个月,那位被父亲带回来安置了府里一处的赵姨娘也差不多该有八个月的身孕了。
梦里,就在她八岁生辰的那一日,赵姨娘早产,那时,父亲不在府里,那时,她还没来得及过生辰,便见府里乱成一团。
赵姨娘终究拼了命生下孩子,只是她不走运,产后血崩去了,古人云:七活八不活,那孩子当日就没了声音。
父亲同母亲吵了一架,就是那此的吵架,让两人的关系走得更加远。
梦里,夕研被落霞带回院子里,没有听到他们吵什么,但落霞告诉她,是母亲害死赵姨娘,就是从那天开始,家不成家。
所以,夕研一直在担心李氏会对赵姨娘下手,甚至两次去提醒李氏,还同李氏闹翻。
只是,如今再看此事时,她却不好多论。
赵姨娘不一定是李氏下的手,能下手的人,还有李嫣落。
以往,她只听李嫣落的话,觉得母亲善妒,容不下赵姨娘,可依她现在看来,母亲对父亲的感情并不算深,多一个姨娘,少一个姨娘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何况,府里的王姨娘不是还好好活着。
也许,她这次的生辰平静不了了。
“悠悠,在想什么呢?想好如何过生辰了?”
夕研瞅了周正信一眼,心底不知道该像什么,突然,她脑子画面一闪,开口道:“爹爹,我今日出门看到一双玉严刚卯。”说着,她瞪圆眼睛看他,就像以前她求他买什么东西一样:“我想要个护身符。”
周正信见她像小猫一样睁着圆眼看人,笑了一下,道:“好,爹爹给你买。”
夕研一听,欣喜了。她是真想买对玉严卯和玉刚卯回来,正好用来驱邪。
夕研一满意,就开心和,两人又闲谈几句,周正信才离去。
他一走,夕研便趴在窗上往外看,脑子里闪过一堆事情,风把树叶吹得哗哗响,就像她不能静下来的心绪。
父亲是疼她的,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她该理解父亲一些才是。
她又仔细想想父亲方才说过的话,她小时候被吴嬷嬷养,又给李嫣落养,为什么李氏不养她?
那才是她的母亲,不是吗?
把父亲的话揉碎了咀嚼几遍,夕研便发现里边的问题。
平日,只要父亲不是气急了,都会叫她悠悠,这一次,为什么会叫她研儿?
而且,父亲的话里,为什么没有李氏的身影?
再来,既然她经不起车门,为什么还要送出门治病?为什么不是在这儿治?
一堆问题杂乱无章,让她找不到一丝头绪。
复杂的事情,大人总是喜欢瞒着小孩子,也许,他们怕小孩子听到后乱说,也许,他们觉得小孩子听不懂所以不必听,也许,他们想让小孩子的眼睛一直澄清干净。
她不知道父亲到底是哪一样,或许,兼而有之。
也许,她再大一点,再长大一点,事情就好得多了罢。
想到长大,她就想到一个月后的生日,那时,也是赵姨娘母子的忌日。
赵姨娘的事到底是谁的手脚?
怀孕的人总是容易被人做手脚的,母亲也怀孕着……
接着,夕研便思量着看点医书,以免他人对母亲下手,这怀孕可是大事,该吃什么不吃什么都有讲究。
记得在梦里,京城有几家酒楼就是有专门给孕妇做的膳食,那些膳食能更好调养胎儿,只可惜,连州没有。
想到这儿,夕研就有些头疼了,正巧迎柳将她选出了的丫头带过来了,夕研便把书抛开,认真选了两人,取名谷含,谷和,两人皆十四岁左右,长得很壮实,听迎柳所言,她们两的力气可不小,看起来又有股伶俐劲,让那两个丫头下去歇着后,迎柳才有时间同夕研禀告:“小姐,赵姨娘去寻外院丫头了。”
终于动了,夕研想着出声问:“她寻了几个丫头?”
“前儿进来的那六个丫头都被她带去了。”迎柳说着,便把缘由说出来。
原来她今日照夕研的命令到外边寻几个力气大的丫头,刚开始,她也不知哪个丫头力气大,不过,那些粗使总会力气大些,
虽说夕研说了不拘年龄,但不可能真不顾及年龄,迎柳便让人把十到十五左右的粗使丫头聚过来,而前几日新进门的那几个丫头恰好被夕研打发到外院去做粗使丫头了,她们几人便也在里边。
那几个人里定然有赵家的人,赵姨娘不知道夕研是看什么选的丫头,一见这样便有些急了,忙叫人出来领人。
迎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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