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璟忙扶起苏文渊。一旁的太子与杨元也起身。太子平白遇刺,损失了侍卫不说,还被父皇呵斥,心下无比懊恼。安国公心中也是这般滋味,虽也觉得苏文渊的话在理,但还是十分疑心齐璟,怒声对苏文渊道,“辅国公,真是巧舌如簧,平日里倒是我小觑你了!”
苏文渊已是忍了好久了,此刻也不再装作平日里的怯懦样,冷冷地道,“安国公有时间与我费口舌,不如赶紧查查是何人在京中行凶吧。”
安国公从未见苏文渊如此强势,一时愣住了。苏文渊则与齐璟离开了大殿。
等到了大殿外,齐璟才躬身谢道,“今日多谢舅父出言。”
“此事只怕还没有了解,殿下近日还是小心为好。”说完,苏文渊也告辞了。
此时已过了亥时,路上人烟稀少,颜澈走在巷道的阴影里,也不知拐了多少道,才走到一处偏僻的小院门口,敲了三下门。
过了一会,便有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将门打开,借着月色,看到是颜澈,忙笑道,“颜公子,请进。”
颜澈笑了一笑,“今日有劳碧歌姑娘了,天色已晚,不宜久留,姑娘也早些休息吧。”
碧歌有些不悦,嗔怒地看着颜澈,正欲开口却发现怎么都张不开嘴,脸上的表情也僵硬起来,只听到颜澈悠悠开口,“姑娘身为歌伎本不该存了别的心思攀附你不该攀附的人,姑娘还是好好休息吧。”
碧歌七窍流血,没有生气的脸在惨白的月色下十分可怕。颜澈俯身从碧歌的衣袖中取出一柄折扇,转而将一枚玉佩放入她的袖口里。
院外也不知何时来了几个黑衣人,颜澈并未转身,一个带头的道,“公子可以回去的,剩下的就请交给我们处理吧。”
颜澈微微颔首,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颜澈悄悄回到了镇国公府,浩然轩里颜珝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正在和自己下棋。
听见声音,道,“不是还要去一趟苏府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必了,在朱雀大道上遇到了苏小姐,就顺手让她替我包扎了。”
颜珝放下棋子,看了一眼颜澈,“伤的重吗?我来看看。”
颜澈忙摆手,“不劳您了,苏小姐包扎的挺好,现在已经无碍了。”走到颜珝旁边坐下,把折扇放到桌上“那个歌伎你埋在了哪里?”
颜珝有些高深地眯起眼,“过半个月,你就知道了。”
苏文渊回到府上又为今日之事费了些神,后又听闻今日京兆尹封路时,苏权和苏瑶也在,不免把俩人叫来又训斥了一番。
此事到了第二天,几乎京中人人皆知,市井之中也流传出种种版本,比较常见的就是齐璟买通刺客暗杀太子;阴谋论的则是太子假装遇刺陷害秦王。因为醉梦楼一案中少了个头牌碧歌,不久又出了各种有关fēng_liú身为秦王安插的刺客勾引太子意欲刺杀;最荒唐的莫过于太子垂涎碧歌容貌,意欲纳入府中,便自导自演了一出刺杀掳走了碧歌并且栽赃给了秦王。
不管是哪种流言,太子微服出访,为碧歌一掷千金,哦不,百金的事成了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太子与碧歌的各种绯闻也远远超过了人们对于太子遇刺一事本身的关注。而京兆尹虽然焦头烂额却迟迟不能结案,太子与杨家众人不免更觉得心中郁愤。
苏瑶自然也从流云口中得知了这一切事情的发展。起初她并不敢信太子真的是颜澈刺杀的,可看着事情的走向,颜家刺杀太子倒确实阴了太子一把,从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帮助了齐璟。不过齐璟与太子交恶对于颜家又有什么好处呢,实在难以理解。而更令她担心的是,此事是否会东窗事发,那个碧歌到底是谁的人?活着还是已经死了?颜澈为何要将此事告诉她?
不过好在明日就是镇国公颜世远的寿宴了,总可以好好问一问颜澈了。
喜欢瑶光赋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