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宁从胤禛那里知道,胤祥是因为有些不适,在屋里休息,所以才没有来。但她心里隐隐的觉得,事情并非如此,而根本就是他在躲着她。
聚会后的第二天,悦宁依然做了些茶点,让秋桐亲自送去阿哥所给胤祥。谁知胤祥不在,秋桐只得将食盒交给小林子,并千叮咛万嘱咐他:这是格格亲手做的,一定只能让十三阿哥细细品尝。“细细”两字说得很重。
其实这点心里胤祥最喜欢的一道是另有乾坤的,里面无馅,却夹着一张纸条,算是悦宁写给他的情诗吧!
悦宁在屋里等着,坐立不安,心情乱糟糟的。她像等待判刑的犯人,等待着爱神的宣判。
到了响午,她面对桌上的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可是秋桐在一旁尽心的劝着,她没办法,勉强吃了些下去。她来到清朝,突然饭量小了许多,大概是这个小身体的缘故吧!每次没吃几口就饱了。
悦宁继续撑在桌上发呆,秋桐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叹了口气。她收拾好碗碟走出门,却看见小林子提着食盒远远的走来。
她赶忙迎上去,将小林子推得老远,才放心的问道:“十三阿哥吃了吗?有没有说什么?”
小林子欲言又止,表情怪异的很。他在心里寻思着,该怎么开这个口。
“秋桐姐,你和小林子站在那做什么?快过来吧!”没想到悦宁走到了门口,看见两人在那嘀咕着,心里紧张的厉害。
小林子为难的看了秋桐一眼,怯怯的走了过去。
“你主子……怎么说?”悦宁问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小林子。
小林子频频回头看向秋桐,一脸的为难。他实在是不想看见宁格格失望与伤心的眼神。他主子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悦宁见他的反应,心里担忧起来。她不再看小林子,转头走回屋里。
这时秋桐赶了回来,她接过小林子手里的食盒,和她送过去时一样的重。她用眼神询问着小林子,只见他躲躲闪闪,额头上还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宁格格,秋桐姐,我要回去了,这个食盒主子让我送回来,你们……你们自己看吧!”小林子说完拔腿就跑,慌乱间还摔了个大跟头。
秋桐也觉得事情不好,但她却不能像小林子一样的逃开。她将食盒放在桌上,久久不敢打开。里面到底会有什么答案呢?她为格格祈祷着。
悦宁突然站起来,亲手将食盒打开,只见里面的点心完好无损,连一个沫都没有掉。她将那个包有情诗的点心掰开,一个小纸条落了下来。
纸条上面写着:“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是她的笔迹,有些歪斜。
这算什么?是拒绝吗?他连食盒都没打开过,连点心看都没看一眼,就这么退了回来。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变得不是她认识的那个胤祥了。
悦宁将手中的纸条一点一点的撕碎,放进嘴里。她没有流泪,可表情却更让秋桐觉得可怕。
“格格,不能吃啊!这纸不能吃!”可惜她阻止的太迟,悦宁已经吞了下去。
悦宁将食盒里的点心一碟一碟的拿出来,再一碟一碟的吃下去,吓得秋桐赶忙去抢。格格刚吃过午饭,再这么吃点心,会撑到的。
可是悦宁不管那么多,桌上的点心很多,而秋桐只有两只手,根本阻止不了。
悦宁一阵恶心,捂着嘴干呕起来。她一边呕着,眼泪一边滴落在地上。她慢慢的蹲下去,将头埋在腿上哭了起来。
秋桐扔开满手的点心,将悦宁搂在怀里,任由她的眼泪打湿她的衣裳。
“格格,别这样,身体是您自己的,您要为自己保重啊!”
“秋桐姐,为什么爱一个人好痛苦?为什么那么用心的爱却得不到回应?为什么他连和我说明白的机会也不给我?我的心好痛!”悦宁一边哭,一边无助的问着秋桐,实际是在问她自己。
皇宫里的日子大多数是在平淡无奇中度过的。女眷与男人之间毕竟隔着重重宫墙,封建社会的礼教同样约束着男女之间的往来。悦宁在这边自己爱得痛苦不堪,却根本没有机会去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事实上,她一年之中也难得见到爱人几次,这份磨人的相思怎么会不把她的心变得敏感多疑呢?
事实上,只要有爱的人都会被折磨得敏感多疑。
胤祥何尝不想吃悦宁亲手做的点心,他甚至看着这些点心,心里也觉得有些安慰。但是,四哥马上就会来他屋里,如果被他看见悦宁送来的点心,定会起疑心。他已经为了成全他们而心灵受创,他唯一还拥有的就是四哥的关怀,他不能连这个也没有了。
于是,胤祥狠下心来,让小林子将食盒送了回去。哪里知道却重重的伤害了悦宁的心。
六月初夏的紫禁城比春季还要美丽,到处洋溢着明媚绚烂的热情。
而在悦宁的眼里,却仍然是冷冷清清一片,宛如冬季般的凄凉。凄凉的是她的心,那颗也曾经热情如火的心。
这几个月来,她总是独自一人在桃花林里发呆,根本不在意桃花已经随着季节的更替早已凋零。
敬嫔从秋桐的嘴里逼问出了整件事情,却也是无能为力。虽然茶宴过后,皇上与她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但是她也吃不准皇上究竟是什么用意。皇上从来不宣她侍驾,却时常独自来咸熙宫里看看她,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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