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灼向外望了一眼,可不是嘛,灵均的脸早就涨的通红了,此刻却还在和奔驰的骏马较劲,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是吩咐了她回家的,她不听话能怪谁,让她跟着我的人可不是我,我又何苦替人家操那份闲心?”
绫罗见她坚持,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因着一路归心似箭,便暗暗吩咐车夫继续加速前行。
阿灼却在心底轻叹,此番倒是可以好好考量一下这个灵均,看看她的实力究竟如何。毕竟是周胜之送来的人,她虽不讨厌,却也不敢完全推心置腹。
两人各怀心思,却不料马车突然刹住,一个不稳,二人纷纷从座位上跌落下来。
绫罗揉着摔痛了的屁股气愤地站起身来,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使劲抓开挡在面前的门帘,想要教训一下车夫,可还未来得及开口,她便已经完全愣住了。
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
她的车夫,她的暗卫,怎么突然之间统统消失了呢?
就连刚刚一直跟在她们马车后面的灵均,也突然间不见了。
比她的暗卫动作更快,更厉害的人,至今她还未遇到过,可是第一次出现,就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我们中了埋伏。”她颤抖着声音道:“会不会是陛下?王爷,他会不会已经?”
阿灼缓缓站起身来,顺着她的目光向外望去,山林寂静的十分诡异,就连刚刚一直流连其间的鸟儿居然也都不见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难道真的是她猜错了?
难道王叔,真的反了?
除了她的父皇之外,她想象不到,在这山林之间,究竟还有何人,竟有如此之大的神通?
冷静了几秒之后,她才轻声道:“不,不是父皇,否则,你恐怕早就没命了。只怕来人,只是想捉弄我们一番而已。”
她悄然跳下马车,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刚才骑在马上的人,竟这么莫名奇妙的消失了?
除非,是那群人?
她的眼睛撞上绫罗惊魂甫定的眼神,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而出:“牧马者!”
传说中牧马者精通马匹习性,能以声牧马,也许,刚刚一路疾驰之间,马夫和暗卫早被他们利用马匹悄悄甩掉甚至解决掉了。
那么,她们二人坐着无人驾驶的马车,竟在山路上狂奔了许久?
想到此处,两人不仅冷汗涔涔而下,若是牧马者与马之间的交流没那么融汇贯通,或者牧马者有意要置他们于死地,那她们二人随着马车一路摔下悬崖便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可是此时,山谷中空无一人,马儿悠闲地啃食着谷中花草,完全不是一副受惊了的模样。
难道那群人,只是想捉弄她们一下而已?
“我家王爷,他们不会把我们当作了王爷了吧。”绫罗紧张道:“他们可会再去袭击王爷?”
“王叔在淮南时可有贪赃枉法,欺压百姓?”阿灼心中亦是一惊,却故作平静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绫罗拼命地摇着头。
“既然如此,你又担心什么?”话虽如此,可毕竟是一群从未接触过的人,阿灼自己说出口,都觉得十分没有底气。
“你会骑马吗?”绫罗咬着唇道:“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阿灼望着眼前的马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上一次骑马,是在离开代国之前,她担心路上无趣,央求周胜之教她的。
时隔了整整七年之久,即使七年之前,她也不敢拍着胸脯告诉人家她会骑马。“就算我不会,你骑马驾着马车带我离去不就是了。”
绫罗却坚决摇了摇头道:“我们俩必须在一起,不然,太可怕了。”她轻叹了许久,突然道:“我们丢掉马车,共乘一骑可好?”
阿灼正要点头,却听到身后一阵惊喜地狂呼:“公主,公主,我总算追上你了!”
只见灵均一路狂奔而来,脸上闪烁着晶莹的汗珠,脸蛋在汗水的滋润下通红通红的,她一个箭步挡在了阿灼的身前,狐疑地望着绫罗道:“你在搞什么鬼?”
刚刚的惊魂甫定因为这个丫头的突然闯入渐渐平静了下来,绫罗望着灵均涨红了的脸,苦笑道:“你一路跟在后面,可有看到我的手下去了哪里?”
“咦,他们不是听你的命令吗?怎么这个时候突然质问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灵均叉着腰,挡在绫罗和阿灼的中间,满脸分明写满了敌意。
阿灼见状,笑道:“你真的没有看到那些人吗?”
灵均听到公主发话,自然不敢怠慢,才点头道:“他们太奇怪了,突然调转马头向后跑去,害得我差点跟着跑错了道。”
事情果真如她们所料,真的有人暗中对马动了手脚。
那马上的人亦是一等一的高手,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他们操纵。
如此看来,那动了手脚的人,确实十分可怕。
“不管什么人,我们先离开这里吧?”灵均环顾四周,空旷的山谷静悄悄的,鸟兽们开始渐渐活跃起来,似乎并没有危险的气息浮动。相比绫罗的那群暗卫,她反倒觉得这牧马者倒是可爱了许多。
谁知绫罗竟走上前来,抓住她的衣襟道:“丫头,来不及了,你快点设法通知周胜之,说我们要回京了,千万别让他轻举妄动。”
灵均却斜睨着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一脸不屑地道:“我跟你很熟吗?再说,我家公主现在还未回到长安城,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绫罗哑然,只得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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