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育跟我说,“这虾尾味道着实不敢恭维,味道太淡,价钱也贵。难道这家老板不懂味重饮料销路广吗?”
延安哥们说,“你们是没去过延安,物价贵的离谱啊,连虚拟市场也贵。淘宝上,一个范冰冰款的充气娃娃,西安登陆卖二百,延安登陆卖三百。找个小姐,同样的火车站,同样享受级别,延安一百五,西安八十。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发誓我真没找过小姐,我这辈子也没这个愿望,这是我一哥们告诉我的。”
高子育问延安哥们,“你叫啥名字?”
延安哥们说,“我叫岳举。这名字我听了小二十年了,还没听习惯,依然觉得绕嘴。”
我说,“你别跟我争,我叫连续,你的名字能跟我比吗?”
岳举说,“呵呵,还是你的名字别扭。”
我说,“若是论名字的文艺性,还是咱们高子育。我当初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无比清新,不是小清新的清新,让人如听仙乐耳暂明。看见本尊后,对照这个名字,本尊更加美好了。对了,你有没有发现,高子育长得特别像韩国明星郑智薰啊?”
岳举转过头端详了一下,说,“还真是。”
高子育说,“别以为你说我像他我就高兴了。其实大多数人说我像他,我倒不这么觉得,像个韩国明星有什么好的,我觉得我其实像德华。”
岳举说,“是马德华吗?”
高子育和岳举同是哈哈大笑,我也应情应景的陪着笑了。虽然这个笑话的造诣并不高,很多年前就传遍了街头巷尾。自从高三以来,虽然我立志做一个边缘人物,不苟同世俗,但随着知识的增加,我开始觉得我跟世俗没啥区别,即使有区别,也不过是我装出来的。即使我再怎么清高,我认识到,人的行为跟内心活动其实没有必然联系,于是我把庄子的“外化而内不化”奉为座右铭,指导自己行为可以世俗化,内心必须得保持纯净。
高子育天生惆怅,人生中三分之一的时间在睡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泡女孩儿,三分之一的时间在惆怅。我总觉得他生不逢时亦不逢地,通过我对历史的了解,我时常琢磨,如果他生在两宋或者文艺复兴时期的佛罗伦萨,他很可能画出一幅《清明上坟图》或者剁了自己一只耳朵自画像。那时候刚刚入学,高子育意气风发,鲜衣怒马少年时,身体各项机能均处在人生顶峰,长相也对我造成了不小的威慑。后来他纵欲过度,又受过几次恋爱打击,大学还没有毕业,青春之花已然凋零,头发跟肾精一起,几近枯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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