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右玄老?”朗乾坤先是一怔,继而大惊失色,“啊呀!他是咱们的老祖宗!”
原来继康昨日怕众人拘谨,令法华等人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是以除了二寨主之外,便无人知道与他们嬉闹一晚的瘸腿老头,居然就是兄弟们口中津津乐道的开山“老祖宗”。
迎着几束动容而敬畏的目光,继康朝朗乾坤哈哈一笑,道:“你也没有说错,我虽非姓宿,不过宿平叫我‘继爷爷’亦快一年了。”
宿平忆起与继老头相遇至今的种种,动心脱口而道:“继爷爷,今后宿平便叫你‘爷爷’罢!”
继康闻言,红润的面庞明显一颤,旋又回神笑道:“我倒是想有这个福分,却不知你父亲答不答应。”
宿树根忙正色道:“答应、答应,这小子的第二条命都是老先生给的,叫声爷爷自是当然!从今日起,继老先生就是宿平的第二个亲爷爷!”
继康欣慰地抚了抚宿平的后脑勺,叹道:“没想到我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居然临老还得了个好孙子,上天待我总算不薄。”
法华带头恭贺,余人也跟着一起向玄老与宿平道喜。
继康向宿树根道:“还有两件事,老头子须向你这做父亲的说明。”
宿树根道:“老先生叫我阿根便成,有什么事只管说来,不必客气。”
继康点了点头,道:“这其一,过几日我想带宿平出去游历一番,少说也得一两年不能回来。”
宿母与灵儿闻言,脸色俱是一僵,毕竟宿平离家一载有余,而今才归家几日又要远走他方,终是不舍。宿树根却是爽快无比,当即答道:“男人本该如此,这小子便是不想去外面闯荡,我也定会赶他出门的,只是又要麻烦老先生了。”
风雷寨的好汉听后,无不颔首肯定,由衷对这中年农汉又高看了几分。
继康道:“不麻烦、不麻烦,老头子我也是有私心的,难得寻到一棵好苗子,叫我放手还真是不易哩。”
黄鹤杳、法华、雷敢指同时眼睛一亮,法华喜道:“玄老是说,要收宿平为徒?”
继康微微一笑道:“是这个打算。不过老头子还是喜欢宿平叫我爷爷,是以那声‘师父’便可省了。”
雷敢指深以为然地煞有介事道:“玄老说得极是!自然是爷爷亲了!”
法华横了他一眼,道:“你是怕宿平若叫了玄老‘师父’,你就得喊他小师叔罢?”
宿平佯装忿忿道:“爷爷,我可没说要拜你为师,你们一个个的倒给我做起主来了。”
“那也由不得小子你了!”继康嘿嘿一笑,乔作威胁道:“除非你将爷爷的那颗‘白耳疾狌丹’给我吐回来。”
宿平哀呼一声:“如此那我只好从了罢……”
宿树根瞪了儿子一眼,对继康道:“老先生,那第二件事是?”
继康闻言,却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看热闹的宿灵:“这第二件事,要说的正是你家这女娃娃。”
宿灵不知继康为何提及自己,一怔之后,旋即甜甜笑道:“爷爷叫我灵儿吧,灵儿知道,灵儿和哥哥一样,也是爷爷救的,以后你也是灵儿的爷爷。”
少女的声音清脆好听,一口一个“灵儿”,落到雷敢指的耳中,教少寨主好一阵失神。
“好、好!灵儿是个懂事的姑娘,爷爷今天开心极了!”继康老怀大慰,继而忽又朝宿树根歉然道,“不过……阿根,恐怕灵儿也要离开你们一段日子了。”
宿母登时心头一紧,慌忙问道:“老先生,灵儿是个女娃,用不着出门长见识了罢!”她膝下本就儿女一双,儿子将走,眼下听说连女儿也要离开,试问哪个娘亲能消受的了?
继康摇了摇头,一指黄鹤杳几人道:“灵儿并非是跟我走,而是要跟着他们几个走。”
宿母愕然道:“跟着他们走?”
宿树根明白过来,叹了口气,对妻子说道:“你忘了灵儿昨日是怎么回来的?”
宿母已然失了方寸,茫然地望着丈夫,眼中隐见湿润。
宿树根看妻子就要落泪,心中大急,怎奈他一下不知从何说起,便朝宿平喝声:“臭小子!还不告诉你娘,是怎么回事!”
宿平自然晓得其中原委,待要开口与母亲说明,却见一人抢前道:“还是我来说吧。”
正是雷敢指。
雷敢指安慰道:“婶婶莫要着急,灵儿下月便可回家。”
他这一句话果然效用无比,顿叫宿母面色一霁,展颜道:“当真?”
雷敢指笑道:“当真!”
宿母道:“却不知这一个月,灵儿又为何要出去?”
雷敢指道:“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法子,婶婶可还记得灵儿是我等假装抢亲,从那张家的手里夺回来的?”
宿母点了点头:“还要多谢敢指和大伙儿相帮。”
雷敢指立即道:“婶婶千万莫要与敢指客气……只是,咱们虽然假装抢亲,但在外人眼里,还须演得像了。婶婶你想,强盗抢亲,哪有归还的道理?若是灵儿不跟着我们走了,旁人定会怀疑,特别是那张家还有官府,到时必回头来寻叔叔婶婶的麻烦,岂不教人担心?”
宿母沉吟片刻,愁眉道:“如此说来,灵儿即便下月回了家,还是又要走的,对不对?”
雷敢指显然早已想到了这一层,断然道:“敢指向婶婶保证,我每月都会送灵儿回来一次。”
宿母闻言,却是依旧神情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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