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专业知识来我说不过郑萱,我说:“我也不跟你掰扯到底有没有自燃的虫子,我就问你,你爷爷的死怎么解释?”
她回答不上来,就无语了。
我笑了说:“所以嘛,你们这些科学家老是持着一种眼见为实的观点,把自己套在里边出不来,这叫什么,这叫画地为牢。我们就不同了,拿脑子一想,肯定有,这叫推理,雷子最懂了,警察破案基本上都是推理推出来的。”
雷子说:“可不是嘛,我当警察那会,局里可没少给我出这种难题,真正跟歹徒真刀实枪干的加一块不到三回,全他娘的推理了,推的我都快傻了,最后觉得没多大意思,我就不干了。”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感情嘴多了也管用,我和雷子一人一通放炮,郑萱耸了耸肩,妥协了,她说:“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是某种化学物品,或者是寄生虫,那咱们跑来救我爷爷就是徒劳的,你们说是不是?”
当时我一听,心说也是,郑萱之所以能来救郑老,其实不是对他所说的事情深信不疑,也不是郑老用道理征服了她,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郑老临死前的愿望。郑老生前最大的冤枉就是希望把自己的灵魂能从鬼岭下头救出来,一直都没能成行,如今他也死了,郑萱感觉的愧疚。
郑萱的父母在她刚生下不久就出车祸死了,爷爷一边打理他的古董行一边照顾郑萱,辛辛苦苦把她养大,而她却几乎从来没和这位老人好好的谈过心,就像寻常家庭一样在一起欢聚,没有,郑老的古董行规模大,天天生意很忙,郑萱也一直忙于学习,她一向是班里的优等生,而且自学了许多其他的专业,两个人各自忙各自的。自从爷爷生病跌倒之后,郑萱推掉手头所有工作,全心全意照顾爷爷,可爷爷总是昏迷的多,清醒的少,她当时就感觉到太对不起爷爷,并下定决心一定要为爷爷完成这个心愿。
郑萱说着说着就哭了,她靠在我的肩头,说:“不管怎么样,有任何困难,咱们都要想办法解决。”
我说:“你就放心吧,我在部队里年年都是红旗手,不为别的,就因为我毅力够强,在困难面前,我是一脚将困难踩下,而不是被困难压得趴下。”
郑萱被我逗乐了。
在当时来看,事情似乎很简单,就是郑老出了问题,然后郑萱作为孙女义不容辞,但回头想想,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郑萱心里藏着事情,爷爷心里也藏着事情,就连死了的郑老郑永灵心里也藏着事情,甚至于连我最终都证明动机不纯,这一切的动机都是源于那个古老的死亡诅咒,是这道诅咒无形中催促着我们来到这里,走向死亡,而却毫不自知。
其实每个人都有错,但每个人都不值得责备,因为这就是命运,被诅咒了的命运。
休息了一会,我说:“差不多了,咱们赶路吧。”
于是四个人整装出发,翻过眼前的这座山头,那黑漆漆的庞大如鬼的鬼岭山体便豁然显露在我们眼前。
山中林木郁郁葱葱,全是成千上万年的盘根老树,树林上头云烟缭绕,有种似真似幻的美,这片云烟后头就是那高耸入云的鬼岭。
太白山海拔高低错落,一山而兼具多种气候,从上到下,从寒带到温带,从积雪到河流,植物种类繁多,整座鬼岭就像一个身穿绿意的白发老者一样,虎视苍穹,傲视万物。
从我们所在的这座山头翻下山沟,很容易就能找到那处天坑,看来老王这个陕西冷娃没有骗咱们,他终究是说了句让人相信的大实话。
我们下到天坑里,发现这处天坑很大,有人工挖掘的痕迹,似乎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为修建陵墓工程而特意挖出来的。
雷子说:“这里好像是取石料挖出来的,要不然没理由整这么大。”
郑萱说:“可惜三爷不在这,他要是在就能看出个眉目来。”
我突然发现地上有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堆朱砂,蹲下身用手指头粘起来看,果然是爷爷平时使用的朱砂,看来他们已经进去了,而且是在一个小时前。
他们几个问我怎么看出来的?
我说这是爷爷与我的暗号,一点钟是一个点,爷爷在地上撒了一个圆点表示一点钟进去的,而眼下已经到了两点。
郑萱的脸色比先前能好了一些,我们就打算继续赶路。
我野外经验丰富,自然继续领路,于是走在最前头,一行人从天坑深处的窟窿钻了进去。
一进入窟窿,寒冷的空气顿时将周身包围,外头热,里头却这般冷,冷热交替,着实有些扛不住,于是在窟窿口都换上厚衣服。
刚开始有一段平路,很明显是人为修出来的,行走比较方便,走过平路之后,地面上就有些坑坑洼洼的,往下倾斜的越来越严重,而且布满碎石块,起伏不平,相当难走,我叫大家都注意脚下,然后尽量选相对来说平整的地方落脚。
地面一直在往下倾斜,走了有半个小时,终于地面变的平缓起来。
段森说:“我还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么大的地下空间,要说这都是人工雕凿出来的,可看起来也不像啊。”
郑萱说:“这里应该是地下暗河长年累月冲刷出来的,位于红河谷尽头,那红河谷的水其实就是从这儿流到地面上去的。”
又走了一阵子就听到水声,雷子说:“那姓王的算是说了实话,看来真有地下河。”
我发现这一块比起刚才来还要潮湿,用狼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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