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地下暗河河床往前走,走了一会,我说:“如果老王所说是实,那个甬道沿着地下河床往前走就应该能找到,爷爷他们现在只怕已经进到里头去了,一旦进入必定会遭遇许多想象不到的危险,咱们得尽快赶过去。”
我们沿着地下河床走的很快,不到二十分钟,耳畔传来的水声十分响亮,用狼牙手电筒朝水声传来的方向照过去,一片鱼鳞状的波光,在这地下世界显得很刺眼。
地下暗河在这一块显得很平静,没有一点流动的迹象,走过去一看,原来这里是一处湖水,往里有一条不大不小的通道,通道连接着外头的河流,水声正是从通道传过来的。
在我们身后,石壁往里收缩,老王口中所说的甬道就出现在深处,甬道口上边是圆弧形的拱顶,并不怎么高,里边一片死寂的阴暗,仿佛是一个魔鬼的嘴巴,张得大大,等待我们进入,然后一口吞下。
郑萱说:“老王说的那么害怕,可里头没有任何动静,似乎刀疤传带着三爷已经进去了。”
我们四个人来到甬道边,用狼牙手电筒往里照,却发现门里头直戳戳的站着几个人,看背影是刀疤传和爷爷他们,我叫了声爷爷,爷爷没有应声,我说你们站着干嘛呢,正要走进去,被郑萱拦住了。
郑萱说:“先别进去,我感觉事情有些蹊跷,看看再说。”
里边一共五个人,刀疤传、胡幺妹站在最前头、第二排是定仔和爷爷,站在最后的是阿冬,阿冬的左臂好像有些疼,他的右手抓着左手腕,轻轻往上托。
雷子叫了声刀疤传,刀疤传站在那儿也是一动不动,就好像泥塑木雕,更别提回应雷子了。
雷子说:“他们不会是中了邪了吧?”
我发现头顶上有一只小小的铃铛,这只铃铛在手电光照射下看起来非常精致,散发出金黄的光芒,似乎是纯金打造。整个铃铛呈铜钟造型,整体细长挺拔,壁很厚,外壳雕刻了一些藤蔓叶子造型的图案,图案很粗糙,看不大清楚具体是何种植物,但当中间有一个人的形象很独特,那个人的脸上没有鼻子嘴巴,整张脸被一只大眼睛全部占据,他盘腿坐在藤叶之间,看着甬道的里边。
郑萱说:“这只铃铛给我感觉有些诡异,上头的花纹是某种藤蔓,似乎就是咱们在神庙下头发现的那种。”
我说:“这还真就像那植物,怎么给刻到铃铛上头去了?”
雷子说:“这玩意看着挺值钱的,大概是纯金的吧,哥哥我先来个开门红,这只铃铛就归雷爷我了。”他说着就去摘,郑萱赶紧提醒他别乱碰,以防有变。
却哪里想得到雷子是个莽撞的家伙,已经把那铃铛抓在手里,正要扯下来,那铃铛被他一碰,登时叮当叮当的响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在甬道中回荡。
我感觉眼前似乎亮了起来,那铃铛声音忽远忽近的,震得人头疼,不光我头疼,雷子也感觉不对劲,急忙松了手,说这铃铛有鬼。
铃铛的声音仍旧在回荡,眼前比刚才亮了许多,之所以变亮,并非灯光所照,具体是怎么亮起来的我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一个人从大太阳下头进入到屋子里,眼前刚开始一片黑,看着看着就亮堂起来,此刻我就是这样的感觉。
可我们一直都在地下行走,并没有强光照射眼睛,为什么还会产生这样的反应?
我问他们几个是不是感觉比刚才亮了?
郑萱、雷子、段森都说奇怪,几乎把灯关了都能看清楚。
我们几个为了节省电源,干脆关了头盔灯、战术射灯和狼牙手电筒,还别说,所有照明设备一关,顷刻间又亮了不少,我说:“这有点意思,地下竟然还有发光体,神了。”
雷子说:“我看咱们得把这发光体找到,以后装在屋子里,晚上都不用开灯,一年下来省了多少电呢。”
我说:“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这里头邪性着呢,装在家里都不怕闹鬼。”
铃铛慢慢的停了下来,可那叮当叮当的回音就好像在梦境之中,忽远忽近,忽强忽弱,微弱的时候就好像在天边一样,强烈的时候又仿佛置于耳畔,吵的人承受不住,神经都跟着疼。
铃铛声似乎在狭长的甬道里回荡,久久不歇,来去奔跑。
随着铃铛声一次次的回荡,爷爷他们随即就被吵醒,慢慢的都动弹起来,不过动作很慢,就好像电影里的超慢镜头。
当先举动较大的是站在最后头,也离我们最近的阿冬。
我说:“阿冬,别傻站在那,快回来。”说着想要伸手够他,可相距有一米多的距离,我站在甬道外头根本无法够到,郑萱不许我进去,生怕被困在里头,我就只好作罢。
我朝阿冬喊了好几嗓子,他似乎迷失了心窍,完全不理会我,而是以一种超慢的动作,右臂慢慢的摆动,右手从左手手腕部位挪动到包扎伤口的地方,然后又慢慢的抓住,他似乎是在使力按压疼痛的部位,抓的非常紧,紧的都将手臂抓变了形状,血液慢慢从衣袖里渗透出来。
段森道:“我看不中啊,他这是要自残。”
不知道是被段森说中了还是他果真被迷失心窍,右手抓着袖子,使劲往上推了一下,将左肩肩关节推得翘了起来,我们都听到肩关节脱臼的声音,卡巴一声,我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好家伙,使了多大的劲!
我说这样下去不行,要是爷爷有个三场两短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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