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阿冬的那只右手抓着左臂,又往下拖,衣袖被扯掉了,包扎伤口的纱布也被扯掉了,我看到他左臂伤势很重,挨着胳肢窝的地方,周围的肉几乎被飞头啃光,只剩下半圈子皮和一小块肉连着,我心说这小子耐性真好,这么重的伤都能忍得住。
正思索的这会,阿冬的右手已经搭在伤口上,抓着一大片肉就往下扯。
郑萱吓得赶紧转过身去不敢再看,低低的道:“他这是……”她没有说完,似乎一说起、一想起都感觉有一股子寒风从脊梁骨吹起来。
阿冬慢慢的把自己胳膊上的皮肉从上到下的扯了下来,就像古代的扒皮一样,一拉一大片,可眼前我们看到的这一幕比扒皮还要可怕,因为不光是表皮,就连里头的肌肉都一起撕扯了下来,我们听到撕扯的过程中发出皮肉断裂的滋滋声,就像把厚厚的牛皮纸撕碎时发出的声音,肌肉从当中间断裂,然后从臂骨上脱了下来,露出里头惨白惨白的骨头,骨头上缠着血管和筋,那些肉就像脱衣服一样被他自己给脱到手腕,再也脱不动了,就使劲往下拽,完全忘记了疼痛。
雷子吓得脸都白了,段森明显紧张,胸口剧烈起伏起来。
我们作为现代人,根本没见过凌迟剥皮是怎么搞的,今天这一幕只怕比起凌迟还要吓人,郑萱回头又看了一眼,失声惊叫起来,紧紧抓住我的手,我便也将她的手攥紧,希望能通过我手上的力量让她安心一些。
奇怪的是,这铃铛发出的声音还在回荡,飘渺而又具体,似真似幻,难说的很,感觉是在天上,又感觉是在甬道里,让人捉摸不透。
阿冬还在一点一点的把手腕上的肉往下揪,似乎要将左臂上所有的肉都揪下来才能安心,就那样无神的,反复的揪着。
雷子说:“咱们几个这样看着阿冬把自个搞死,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我说:“没办法,咱们不敢贸然进去,只怕进去了和他们一样,立刻就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控制了。”
雷子问:“那到底该怎么办?总这样傻站着也不是个事,一会要是三爷也自残,咱们到底是救呢还是不救?”
我说:“当然要救,只不过咱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救,要是贸然进去,只怕咱们赔了夫人又折兵,比阿冬好不到哪去。”
雷子一想到这个,急忙抱住胳膊,咬着牙,不敢再说话,仿佛这般残忍的剥皮抽筋刑法就要出现在他身上一般。
此时定仔朝我们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我们,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在提防什么,张嘴好像还在说话,但一切都非常的慢,慢的让人觉得着急。
甬道中的情况越来越奇怪,他们在一种慢镜头的时空中,感觉到某种危险的存在。
首先是阿冬的自残,接着定仔回头看向我们这边,看了很久,就在他不安的注视这边的时候,我发现头顶上的铃铛似乎越来越亮了,而且铃铛本身在微微的颤动,发出极为细微的声响,这种声响类似于一种低声波,我们人类的耳朵几乎听不到,但是,我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我在参军前做过检查,发现能够听到声波的幅度比一般人稍微大一些大,别人听不到的低声波,我却能听到。
此时,当我听到一丝极为不易察觉的响动之时,其他几个人,郑萱、雷子、段森都没有反应。我意识到甬道中的情况跟这只铃铛有莫大的关系。
我对其他几个人说,铃铛一直在响,甬道里边的情况很有可能是这只铃铛搞的鬼。
雷子说:“没再响啊,我的耳朵多好使的,除了刚才我碰了一下就再没人动过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铃声在这深不见底的道道里头怎么老是回荡,震得我脑仁都疼。”
郑萱说:“铃铛的确是没有再响过,不过,我觉得甬道里边的回音有些不太正常,响了半天了还没停,这有些不可思议,似乎里边的时空与咱们外边的时空不一样,里边的明显比咱们慢了许多,就像……就像是爱因斯的狭义相对论所说,物体运动时,空间和时间也会随着物体运动速度的变化而变化,即会发生尺缩效应和钟慢效应。咱们看到的只怕就是这种效应,这条甬道给我们的感觉就是个无底洞,还有,三爷他们比咱们明显要慢,这都符合狭义相对论,可是,建立在狭义相对论上的基础必须是快速运动的物体,要达到明显的时空变慢,空间增大,必须有足够快的速度,几乎达到光速,但眼前的情况明显不具备,再说了,古代人不可能知道狭义相对论,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
雷子说:“萱子你这可有点玄乎了,这玩意明显闹鬼,哪有什么相对论啊,你要是拿相对论卡,非得卡死不可。”
我说:“我觉得这里不可能出现严格意义上的物理定律,其实某种让人迷幻的东西也能产生这种效果,就像我在外头说的化学药品、寄生虫都有相似的功能,一般是通过人的五感对人进行控制,因此,我觉得这里头似乎是通过声音来影响人的思维的,控制的源头就是这只铃铛。我以前在青海施工的时候,听当地老人说过在那边的深山老林里头有一种喇叭花,遇到了就赶紧躲开,千万别碰,一旦碰上就会发出响声,紧跟着人就会昏迷不醒,一睡就是三天。他们把这种喇叭花叫什么魔鬼铃铛,说能够勾走人的魂灵,运气好的话睡个三天没事,运气不好,魂灵就被魔鬼勾走了,醒过来就成了傻子。看来,咱们头顶的这只铃铛和
喜欢诡墓探险集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