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长的等待,都会来到,再多的煎熬都要过去,生命不该只有这些。她一直挣扎努力,用尽一切手段,终于将这种煎熬从生命中剃去,她一直在等待有一天,她可以亲手将那份午夜梦回的入骨之痛揭开。
开门声叫明清回过头去,她喘了口气。他们终于来了。
是管家开的门,东哥背着明澄,明清抢了上去,扶着明澄在地上坐稳。“你把他怎么了?”她冲着东哥喊,还是依旧的凶猛,什么也不能叫她软弱。
明澄半靠在墙上,听到明清的声音他强撑着张开眼,又很快无力的合上。
明清一时间慌的不知道怎么是好,她扬手给了东哥一掌。管家年纪虽大,身手居然敏捷赶在她手落下之际拦住了。
“别吵到容先生。”
明清恨恨的丢开手,仔细查看明澄。他白的不像个样子,但是头脚衣襟一路查看并没见外伤。
“别乱动,肋骨断了。”东哥提醒了一句。
“这事情我跟你没完。”明清瞪着眼,热烈的几乎要喷火。“还有哪里?内出血了么?”
“可能脾脏也破了。”
明清抓着弟弟衣领的手乱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慌的。
她用力的咬着唇才安抚了下来。“我要带我弟弟去医院,容先生就在里面。”
东哥已经站了起来,他捋了把头发顺便整理了衣服,恭敬的叫了一声容先生。
容岁安觑着眉头,看着东哥的眼神明显不悦。
“把他弄醒。”容岁安说。
东哥蹲下,摸着明澄头上穴位点了几下,明澄长长呼出口气,张开了眼睛。
入眼的首先是亮,太亮了,其次才是痛,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要出声,可是他习惯忍耐。他眨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环境。
“容岁安?”他虚弱的喊。
明清瑟缩了一下,她依旧半蹲在地上没动,用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自己不去发抖,伶仃的三寸高跟莫入软绵的地毯里。
“没错,是我。”
管家给容岁安搬过来把椅子,他坐下来了,半靠着扶手。“为什么改动给李政的数据?”容岁安问。
明澄微弱的扯动了面部表情,仔细判断他应该是想笑。
“其实一点也不好笑,你肯定知道这东西最后会落到我手里,为什么还是给?”
明澄缓缓转动眼球,目光飘忽在明清身上,明清急忙握住他的手。“明澄,姐姐在这儿呢。”
“明清,你说呢?”容岁安看了半晌,转向明清。
明清紧攥着弟弟手,低头没有理会。
容岁安浅浅一笑。“你一直讨厌这个弟弟,我以为你们感情不佳,原来我错了。”
他停了一下,像是感慨。“我斗不过李政,至少在安城。你瞧不上李政,但是你更恨我。”
管家托着茶盏弯腰递到容岁安跟前。“喝点水吧少爷。”
容岁安摇头,管家执着的弯着腰,“还是喝点茶吧。”容岁安无奈的接过,屈起手指敲了敲薄的透明的杯盖。
“为什么恨我?”
明澄吸了口气,空气流入受损的腹腔之中,疼痛钻心而来,他微微一笑,攀住明清的手。慌的明清一叠声叫他别动。
他借着明清的力坐稳,一旦坐稳便直起身,立如松坐如鈡。他松开明清的手。
“不碍事,姐。”
明清偏过头去,眼泪滚滚而下,江河湖海人间沧桑,填不下她晶莹剔透的眼泪。
容岁安叹了口气,这样恨他,他甚至不知道为了什么。
“你说吧,阿东。”东哥清了清嗓子,“容先生,似乎是个误会。”
“照直说。”容岁安说。
“真的是弄错了,他姐姐被人欺负了,他似乎认为那个人是您。”
“他姐姐?”容岁安觉得奇怪,他看着明清。“怎么你不是自愿的么?”
“还有一个姐姐。”东哥说。
容岁安噢的一声,“我倒不知道。”
他身子往前倾,从椅上俯身看着明澄。两人目光相接,明澄痛的恨不得晕过去,但是他执着的咬着那一口凉气笑了起来。
他从明澄的眼里看不到疼,只有恨。他叹息了一声,“我不欺负人,但我的钱会。只是钱不是什么坏东西。”
“你只是太聪明,又这样恨我。”
“容先生。。。”明清大骇,用力抓住他的胳膊。
“我无能为力。”容岁安说。“威胁太大。”
明清拽着他的衣角,“求你了。。。。”
容岁安瞥了明清一眼,倔强如她,坚韧如她,所有的眼泪不过是个装点,装点她坚硬的眉骨。
明澄握住明清的手。“不要求他。”他太虚弱,那口强撑的气含下,在五脏六腑间运转,他转头,含着笑意对着明清笑了起来,然后不可抑制的一声咳嗽,血迹从他嘴角蜿蜒而下,明清魂灰魄散,她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徒劳的用手接住那坠下来的血沫。
他们都没动,明清只是用力拽着容岁安的衣角,没人上来拦她,容岁安也没挥开她的手。刚才一直有的嗡嗡声在安静的环境里凸显出来,明澄手动了动,管家察觉了他的意图,他走到明澄跟前,从他口袋里掏出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是要这个?”管家问,那手机屏幕上一张笑脸闪个不停。
明清猛地伸手,管家比她更快,将手机攥在手里站了起来。
明澄灰败的脸色上那双黑眸的光彩在消失,如果他能他会抢回来,只是现在,他瞧着那手机所在的方位,虚空的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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