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月从楼梯上爬起来,幸好就脚上擦破了点皮流了点血,并无大碍,一瘸一拐的下楼,来到门口问崔嵬:“回去啷门久搞么子?”
崔嵬提着行李,“我……”
杨清月还没听清崔嵬说什么,突然一辆摩托朝他撞过来,他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模模糊糊睁开双眼,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褥,他感觉到左手冰凉的,很麻木,摸了一下才发现床头挂着掉瓶,在输液,这才明白自己躺在医院里的。扭过头,见床边还倚着个迷人的红衣美少女,他忙立起身,“我同学呢?”
“给你送来就走了。”那女子正剥着桔子,见他醒了就扭过头来,“一股酒味儿,喝多了碰瓷是吧?”
他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这不就是骑摩托车的那个女生吗?撞了人还有理,他气愤的掀开被子想离去。
“嗯,莫跑。我又不要你赔钱修车。”她笑了笑,指了指床头一袋桔子说,“吃吧?”
他摇摇头,看看药水快打完了,叫白衣护士拔了针,感觉没什么大问题就要求出院。翻身下床,脚有点麻,像是踩在海绵上,低头一看脚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不管,套上鞋子一高一低的走出病房去办理出院手术。摸遍了所有口袋只找出几块零钱。
“我给你先垫付了。”她跟在他身边来到窗口帮他结算。
他拿过单子看了看,“我有钱了还给你。”
“不用。”她一手提着那袋桔子一手伸过来扶他。
“是我碰瓷。”他使劲格开她的手。
她向旁边踉跄几步,袋子破了个洞桔子滚了一地。
他也不理,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医院,正午时分,阳光刺眼,他用手挡在眼前向街头走。
她弯腰捡了两个也跟了出去。
“等着我讹你是不?”他见她跟来,横眉冷对,说完后忍痛加快了脚步。
她看着他不屑的表情和冷冷的语气,跺脚怒喝一声:“杨清月!”
他停下脚步,疑惑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低头看看胸前的校牌,轻蔑的笑了笑,头也不回又向前急走。
“还我相片来。”她撕了一块桔皮朝他扔去。
杨清月抚着被打疼的后脑勺回转身,不解的问:“我么子时候拿你相片了?”
“我最讨厌你们这些敢做不敢当的男生?”她紧跟在身后大声说。
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他可不是她口中说的这种人。
“那天我看到你到楼上拿着相机偷拍我。”女子追到他身边。
“哦——”他终于想起来了,原来她就是号称来凤一中最具风韵的校花——夏霓虹,她那张照片早就被高峰和扈逸给瓜分了,解释着,“你看到的时候确实是我拿到相机的,但是真的不是我照的,你要的话我回去看下还找不找得到底片。”
“你认了就行。”身后来了一辆三轮车,她招停了对他说,“看你的脚那个样子,走,上车吧?”
他迟疑了会儿上了车,她也上去坐在他身边。车在来凤风景区庆凤山门前停下。她给车夫多给了几块钱。
“我要去一中。”他说。
“你还不饿吗?”她拉他下车。
他肚子“咕噜”一声,这一天还没吃东西饿得正慌,走进凤栖山庄前的小吃店点了些吃的。吃完出来他就往一中方向走。
“等等,带你去看下我的车。”她付了账跟来。
“我没得钱赔你。”他停下说。
“你这人咋老这样子?开句玩笑还当真了,算我撞的你行了吧?”她使劲的拽了一下他衣袖。
“哼——”他冷笑着。
一起走进山庄,路边斜靠着一辆摔坏了的摩托,她走过去抚摸着,“看,这就是我的坐骑,报废哒。”
他绕车转了一圈,“不能修吗?”
“算了。”她叹了口气又说,“下午还有好久才上课,去里面逛逛吧?”
她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他心想,还怕她一个女生不成?“去就去。”
他俩在林荫下漫步,默默的观赏着金风里摇曳的秋菊和小路旁奇形怪状的盆景,聆听着树林中婉啭的莺歌和山涧里悦耳的流水声,景色宜人,感觉不到丝毫秋的寂寥,像飘飞在仙境中,像游荡在月宫里,一切烦恼都烟消云散。
他们来到酉水河边,两岸杨柳随风轻舞,时有鸥鹭蓝蓝高空飞,时有鸳鸯清清水中游。他俩搭了条小船。船头划破重重浪涛,船尾留下长长波澜,船家一边摇着浆一边吹着悠扬的口哨——《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永恒》。
“你看过这部电影没?”夏霓虹轻轻用手理着被风吹乱的秀发。
“那天电影院放这电影的时候好多同学都去了,我有事没去看,不过听到他们讲过其中的内容。”他扶着船沿。
“那里面的情节好感人!”她起身站到船头伸开双手对着浩浩渺渺的湖面呼喊,“杰克,来吧!”
他注视着夏霓虹:碧玉簪冠红缕衣,玉如肌;从今休去说西施,怎知伊;香腻桃腮不傅粉,最偏宜;好对眉儿共眼儿,觑人痴,她的确很美。但是他不是她的杰克,移开视线抬头漠视着长空。
船缓缓的行驶,没有像泰坦尼克撞到冰山,安全靠岸。
一起踏着他旧日的足迹往山上爬。来到一池塘边,水中有座假山,假山上怪石嶙峋,有的如瀑布飞流直下;有的像南天一柱高耸入云;有的似蓝天浮云;有的若水上风帆。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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