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嘿嘿!至少比你好吧?”祝忠不好意思的笑一笑。
金鑫两根指头夹着烟吸完,中指一弹烟头在空中翻滚几圈也跟着跑去电视柜下,转头问梁琪她俩,“哎,你两个的情况呢?”
“我们?”贾欣放了碗,“还是一个人啥?”
“你也没得?”祝忠眯着醉眼问梁琪,“清月啷门样?考虑哈。他和你是狼豺虎豹,不,男才女貌,”
梁琪朝祝忠横了一眼,放下筷子,眼睛太近视没放稳,筷子掉桌下去了,低头到沙发上找眼镜。
“你又心慌么子嘛?”祝忠把烟头在桌上杵灭。
金鑫笑了笑说,“我们三个现存的摆到这里的,你俩可以随便挑随便选,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你当我们摆地摊的都是些垃圾货?”祝忠伸手去端酒,杯子从手中滑落掉地上居然没摔碎,谁说中国制造质量差?捡起仔细观察半天才发现是塑料的。
“不是垃圾货,而是垃圾。”金鑫又给祝忠添满了酒。
这定位很准。
梁琪和贾欣不想听他们讲酒话,找了一张周星池主演的《大话西游》放着看。
祝忠他们还在干杯,这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下午,祝忠倒在沙发上已不能起身,还不时的在说“干杯”,杨清月也开始头晕,金鑫也红了脖子。周星池还在包厢中大话: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
祝忠摊开双手仰着头跟着说:“曾经有一个tuō_guāng的美女躺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的珍惜,当她穿好衣服的时候我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来一次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x你,如果让我在这氛围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整晚!”
“**!”贾欣朝祝忠瞪了一眼拉上梁琪出去了。
杨清月和金鑫扶着祝忠走出“醉落魄”,东倒西歪的赶上贾欣她俩,来到街上,赶集的人渐渐的散去,摆摊的生意人也开始收摊。他们逛了一圈,一同去信用社二楼到杨清月家。
他们一进屋见四壁都是字画,个个都仰头看着。
金鑫靠着东窗,欣赏着折扇上画的半窗斜月,窗内一书生在烛下独酌,画面空白处用遒劲凝重的行书题着晏小山的《蝶恋花》:“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他看完称赞着:“吕晓艳他老儿给你叫的杨秀才真没错。”
祝忠扶着南墙注视着条屏里弹瑟琶的女子,左上角配上古雅刚健的隶书字——“瑟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调侃着:“看到没,那一幅男的是他各人,这一幅女的就是李雪梅,你们莫看他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其实内心里和我一样的肮脏。”
贾欣立在西厢门口看着团扇布局的狂草,字迹秀美飞动如行云流水,她断断续续的读着:“旧香……人情恨不如,一春犹有……,秋来书更疏。衾凤冷,枕鸳孤,愁肠待酒舒。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好多字都认不到,有空帮我屋写几幅春联。”
梁琪倚着北边的一把木椅戴上眼镜仰视着端正雄浑的欧体正楷横幅,一边念着:“‘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这些都是‘古之伤心人’的词吧?”
“我是今之伤心人。”杨清月给他们搬来凳子,找炭生火。
“李雪梅性情就像这盆火,要是好会给你带来温暖,要是不好那就一氧化炭中毒。我看出来了,你引火烧身哒。这样子对你的学习会有很大影的响。”金鑫坐在圆炉边拿着本杂志扇火。
祝忠进里屋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哼着很流行金曲《心太软》,“不是你的就别在勉强。”
他们坐着聊了很久,天都黑了,金鑫和贾欣、梁琪离去。
杨清月送他们出去回来,听见祝忠“哇哇——”吐了一地,他铲了些炭灰清扫干净,给祝忠倒了杯水漱口又替他盖好被子,想想金鑫那句恩施英语说得真没错,还好父亲不在家。酒上头,他也很困了,倒下便睡。
“清月,清月——”祝忠蹬了杨清月几脚,“快起来,快起来,走,玩去。”
杨清月从梦中惊醒,立起身,见窗口透进几缕阳光,他揉了眼睛,“搞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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