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治好了吗?云姐。”杨清月远远的看着她心里默问着。
“我很好!”薛凌云长吸口气在心里回答,眼睛眨了眨,扭头走开,“你找你的李雪梅去吧!”
他愣在那里看着云姐撑着伞渐渐的消逝在雪中……
只要她身体还好他就不必担心了,一个人又翻山越岭,来到龙河天早已黑尽,信用社的铁门也上了锁进不去了。无奈的来到龙河大桥倚着栏杆直到天亮。
在桥头小吃店里吃了早点暖暖身子,活动一下快冻疆的筋骨,决定去找李雪梅。想到就要和她见面了,心情禁不住像龙河流水澎湃起来。离别了半年,受尽了相思之苦,见面时该向她说些什么。来到镇中门口,他才注意到她以前的芳居和旁边的门面早已拆除改建成了校园围墙。这一刻,他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去了,身子也凉了半截。但他并不灰心,上半年暑假她说过她们会搬家的,他又穿过操场,绕过教学楼和学生宿舍,来到新建的教师宿舍。他带着一点希望敲了几间门,都无人应,不知是还没人住还是没人在家,他感到很失望。问路过的一位老师才知道她家是101号。他走到她家门前还没敲就听到屋里有只小狗“汪汪”的叫了起来。他又唤了几声“李雪梅”,还是没人应,小狗也叫得更凶了,心想连小狗都不欢迎他的到来还找她干吗呢?他很无奈的回到信用社,找了几张红纸写春联来打发时间,要过年了,集日可以拿到街上去卖,可写了几笔,手就开始发抖,毛笔也不听使唤,写的字颜不颜柳不柳真不真草不草,写了两幅歪歪倒倒的一点行气都没有,这样的字还有谁会买?不小心还碰倒了墨水,真烦人,只好罢休,扔了笔。一个人无所事事,或狂歌乱舞,或饮酒作诗,可是,歌不成歌,调不成调,酒不成醉,眠不成梦。过了两天,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去开门,只见祝忠拿着一副乒乓球拍,“唉,啷门舍得回来的呢?”
“你们太不讲义气哒,等我出来你们都各走哒。害得我到那边多玩了两天,没得办法。昨天我和她又往她舅舅屋玩去了,我还得了打发钱呢!哎呀!你不晓得,追风河的流水声比龙河都好听些。今天一早,她送我上车,依依不舍,挥手告别……”祝忠说得唾沫横飞,兴奋时还手舞足蹈,也不管别人有没有听,倒像是自言自语,说完才发现杨清月无动于衷,又说,“我看你这模样好像情况不是很乐观吧?走,我陪你去镇中找她,顺便打球去。”
“还倒打一耙。”杨清月拉上门和祝忠来到学校,他又去李雪梅家敲门,还是没人应,就来操场乒乓球台和祝忠对战。他心中有些不快,把一切烦闷都倾注在球拍上,采用拼命式的狂打。
祝忠也不示弱,在冯琴家虽然玩了几天,她都只是以同学之礼相待,心里也不怎么爽,也疯狂的在乒乓球上发泄。你一拍我一拍的打过来打过去,好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样,也不多说话。杨清月打了会儿脱了外衣挂在旁边的桂花树上,直打得气喘吁吁,祝忠打了几局也脱去外衣随便扔到旁边的乒乓球台上,直打得汗水涔涔。飞雪落在球台上化成水,球落在上面跳不起来,他们用手扫去水再打。打了半天,打破了四个球,杨清月打得手酸脚软,祝忠打得头昏眼花。最后,都打得爬不起来了,见到李明光老师从外面回来,他俩才放下球拍去打招呼。
杨清月进屋去想打听李雪梅的消息又不敢开口,只回答着李明光老师的问话,无非是些学习上的情况。坐了不久就起身告辞。
李明光看出他的心事对他说,“你等下过来玩,雪梅她们一早栽洋芋去了,中午会回来吃饭。”
他听了这句话心里舒展多了。出来在水龙头上洗了脸又回去和祝忠下象棋。祝忠是初中的棋圣,杨清月是以前的棋怪,棋逢对手,打得天昏地暗,杀得你死我不活。动的发泄,静的放松,彼此的心情都好了。
中午,雪住了,雾散了,太阳从云层中钻了出来,地上的积雪也化了,只有山顶有少许白雪还返照着几缕阳光,很温暖。
杨清月又来到她家,看到她一身轻装,粉红色的上衣,蓝色的运动裤,白色的球鞋,正准备上坡去。他也想跟她一起去体验一下劳动生活,对她说:“我去给你们帮忙。”
“你?我看算了吧!莫把你累坏了。”李雪梅很轻松的从家中背出一背篓土豆放在阶前,“我们到这边是种的他们的一块地,也没得好多,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我反正是搞体育的,重活粗活都干得,苦也吃得,又不怕脏也不怕累。”
李金菊也带着讽刺意味的对他说,“看你那么瘦就晓得你不是搞体力活的料。”
他听了也没说什么,只觉得本来好的心情又沉了下来,他并不是真正想去帮忙,他其实连土豆是怎么种下地的都不清楚,他只是想和她多一点时间相处,她并不理解。
“你晚上再来玩了。”她见他说了一句话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也揣摩不出他的心思,背起背土豆,“我要去干活了。”
他只好离去,到了晚上,杨清月再去找李雪梅。
他们家正在吃晚饭,很多人围在火炉旁。李雪梅见他进来看了他一眼,筷子停了一下,马上移开了视线,装着什么也没看见,好像并不认识他似的,继续吃饭。李金菊忙给他让坐。在坐的还有李金菊的同学——她信中说的林滢。另外还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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