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铭倒是十分习惯我的无理，也未言其他，而后我倒是以他大婚之事开了玩笑，让他窘迫许久。
顾邑同程锦铭离去之时，又向我问起与皇后的渊源，我便事无巨细地同他们说了起来，锦铭原先只是知晓我会时常带些宫外的玩意给她，却未想过当日在东宫她同我有这番遭遇，感慨了些又道：“若不是当日亏了皇后，你今日怕还是要黑上许多了。”
我黑你大爷的黑，当日只不过是她给我阶梯下，才编出的话万万不是真的，刚想着要反驳，便又听顾邑道：“皇后睿智，未必要你为她在御前美言，她若是自己想争宠，这整个后宫也是不能同她争半分的。”
看程锦铭万分不解的表情，我也只是默默地点头道：“我晓得的，但是那时候瞧不得肖媛那副矫情又显摆的姿态，也不忍心皇后嫂嫂活得辛苦，没忍住才同皇兄说了那番话。”
顾邑意味深长地瞧了我一眼笑道：“其他人之事，你倒是为他们妒忌，也没见得你为自己的事情紧张着！”
我这不是紧张也没法改变命数吗？只能学尼姑庙里的光头尼姑接受现实为先了。这不叫活得清淡，活得脱俗，倒是真真正正地接受现实，没了盼头！
临走前我往程锦铭手中塞了盒糕点，让他细细给我端稳了往宋雅那里送去，还同他说我欢喜宋雅，上次闲谈也得知她同我一般爱极了甜食，婉姑姑同母后一道去普度寺后虽没法子再能尝得最为精致的手艺，但宫中的吃食好歹也是能让我送得出手，以后去青弦居好歹能以她的面子海吃海喝一番了。
这种投资，我算是很精明的！
顾邑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你处于后宫中，又承了长公主的位分，虽大多人都要忌惮个你几分，但切忌再失了分寸，这新帝的后宫你还是少掺和的好，那皇后自有她的活法，你也莫要为她强出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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