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自是有着正当理由出宫,依着我的个性也定不会如此就回去了,尤其是母后去了普度寺,我更是少了约束,便遣众人先回了宫,单单携着小芽往久未去的百花楼。
小芽也是晓得我这个脾性,若是让我乖乖回宫怕是不易,又担心我一人没了照拂惹出什么祸事,只能无奈跟着我,一路上还从送礼不妥抱怨到我乐不思蜀,我这主子做的也是窝囊得去了,我也不晓得那顾邑给她灌了什么mí_hún汤,她三句不离“瑞王爷吩咐了……”,你大爷的顾邑,真真阴魂不散!
我听着耳朵早已起了茧子,便无奈地对小芽道:“小芽儿,你倒是说说你是谁的人?”
小芽佯装无知地回道:“自是长公主的人,死也是你的鬼魂。”
“我要你鬼魂何用?你大爷的只要给本宫好好做人便行。”
小芽又是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同我道:“小芽一直都是好好做长公主的人啊!”
我还未说起其他事情,她便抽泣着:“小芽自幼跟着公主……了解公主不会对小芽这番严肃,难不成……难不成公主你伤了心要拿小芽解气……小芽是公主的人,若是公主要解气,小芽万死不辞,只是盼着公主能好好的,若是没了小芽,公主还能……”
我摁了摁自己的脑门,我委实不晓得这小芽何时伶牙俐齿到这个境界了,我竟说不过她,还被她如此煽情一番,心上又抖了几抖,最是受不得人家如此煽情了,只得道:“好好好,你是最好的,谁都比不得你,你要再不跟着进来,你家主子牡丹花下变鬼魂你也不得知了!”
小芽本还想借机教育我不该流连此地,却未想今日百花楼比白日的东市还要热闹,人头攒动地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我正纳闷何时百花楼生意如此红火了,便瞧见相熟的老鸨满面春光在迎着客,走上去让小芽扔了些许银子,这老鸨是出了名的看钱不看人,不管看谁都是一副“派钱的恩客”的模样,对我笑得花枝招展:“哎呀,贵客贵客,公子快快里边请,里边坐,今日要好好鱼水一番!”
我被这老鸨挤眉弄眼得委实不自在了,抽着嘴角道:“今日何故如此多人?莫不是思思姑娘要一展绝技?”
只见老鸨满面春光立即变得一脸乌黑,愤声道:“莫要和我提那小贱蹄子!”可又看我此番提及思思,还以为我是她的恩客,立马改了面色只是一味笑着道:“公子不知今日是我百花楼新姑娘kāi_bāo之夜!这比思思好的姑娘有的是!公子待会尽管压下筹码,这可是好机会啊!”
我又被这老鸨一席话抖了三抖,我自是晓得这kāi_bāo的意味,定是许多姑娘家道中落或是卖身抵债之类地沦落烟花之地,姿色好的自是能被各大歌舞坊或妓院挑选。听老鸨的意思,思思定是惹上什么麻烦才被冷落,又逢着这姑娘们的chū_yè,百花楼此番才被这些fēng_liú之人流连。
我往正堂一看,二楼三楼的雅间早已降下帘幕,一楼围着梯台的座位也被诸如李大仁之类的市井之人占着了,我倒是坐大堂也无位,瞧雅间也无缘了,莫不是要我站着一晚,岂不折磨?
心里又极想见识这所谓的百花楼“盛夜”,正想着该如何,便看见一个小厮打扮的朝着我行了个礼,我瞧着有些眼熟又委实认不出来,只得呆呆地站着听他道:“公子,我家主子邀您二楼雅间一坐。”
你家主子?我认识的达官显贵也是屈指可数,想着相熟之人竟也对这盛夜如此感兴趣,不觉有些感慨这京城官人的世风日下。可一码归一码,这难逢的机会能不至于让我悻悻而归,只得问:“你家主子是何人?”
那小厮也未望着我,只是低头,可我瞧着这模样也是极佳的外表,定不会是小厮这么简单,只听他沉声道:“主子言说是今日所见的有缘之人。”
这回倒是我着了道,这有缘之人还真是有缘,一天见两回,不是耶律珩还能是谁?我还未想他怎会对楚越这种烟花之地如此流连,便又瞧着一个熟人来了,真真是应了我在门口所思的那句阴魂不散,这一脸糙汉的模样不就是时常伴着顾邑左右的李恩吗?
小芽在我背后扯着我低声道:“瑞王爷也在呢!”
听她那语气,我倒是听出了些许不满,难得小芽能不满顾邑,我心里也落得个自在,我虽是抱着兴趣来到百花楼,又误打误撞碰上这□□之夜,可那顾邑一个男儿身,有些需求也是可以理解的,且这盛夜也是为他这种达官显贵准备的,可我心里就是一个不自在,总觉得有种酸涩的液体流过我全身。
顺着李恩所指,我便隐约瞧见了帘幕后的那道身影,朝我的方向单单地坐着,他这番气定神闲的模样像是算准了我必是要去见他,可我有我的骨气啊,就是见不得人比我气定神闲!朝着李恩只是道了一句:“你同他说,我已约了朋友,怕是要负了他的‘美意’!”
嗯,我是故意此番大声强调美意,这种□□之人,我的确是无福消受他的美意。
便随着耶律珩的小厮往二楼去了,李恩一脸严肃之人跟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悻悻地回了顾邑的雅间。
我进雅间之时便瞧着耶律珩早已为我斟好了茶,那细细的烟顺着茶盅的空隙流了出来,我本是负气之举,可若是要我单单对着耶律珩,总觉有些许不自在,可回头一看雅间也已关上,小芽并未跟来。
“你那随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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