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坊节悄然而至,锦铭来接我时母后出乎意料没有阻拦,只是向他叮嘱了几句。
来到晚湖的时候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却将晚湖的夜景显得美艳了几分,宋则青依旧是一袭青衣,而程锦铭今日倒是刻意打扮了,我推了推他,对他一番挤眉弄眼道:“三儿,你倒是有目的而来的!”
程锦铭白了眼我,没回话,却是宋则青赶紧领了我们走湖旁的青石路上了一艘灯火通明的船,我从未见过船能装饰得像宫内一般豪华,又感慨了下本子里所言非虚,宋家真是钱财丰腴。
走进内舱,却见几个富贵打扮的王公子弟都在各自逍遥,有低头品酒的,也有握笔作诗的,这艘船的确大且通亮,花灯也很是别致,纹路比民间的自然多嵌了几笔。但船里的场景,我总觉缺少了什么。
又想了想三哥的描述后我才恍然,向着宋则青大声道:“书予,你这艘船,怎么没有我三哥说的百花楼的姑娘!”
许是我声音太大,二楼不远处几个公子哥朝我笑了笑,看他们装扮也的确是当今非富即贵的公子哥了。其中一人朝我挤眼坏笑:“小哥,你若是想要姑娘,可往旁边的副船,这艘船啊,倒是没有百花楼的姑娘让你快活!”
我被说得有些下不了面子,见宋则青很无辜地望向我说:“我是觉得阿棠你是姑娘,且又是这个身份,便将这艘船的姑娘统统遣去副船,还会觉得你认为此较为雅致……”
我讪讪地笑了笑,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书予,是雅致,是雅致的紧。”
程锦铭则是一副看热闹的面孔,若是其他女子自是很喜欢这番场景的雅致,然则,本是许久未见妙春和思思了,甚是想念,却不想书予一颗雅致的心做了件不甚讨喜我的事儿。
但这艘船因没了百花楼的姑娘,各路的达官子弟带着家中尚未婚娶的姑娘,看着各色含羞娇嫩的可人儿,又念起百花楼姑娘的开放之姿,我叹了叹气,不想京城贵族果然还是闭塞了些。
却是瞅见许多姑娘家的眼光望向我们所在的方向,我尚在以为是我们一行人较为出众,却不想宋则青向后方作了作揖轻声唤:“瑞王爷。”
刚才我的话想必是被那位唤作瑞王的人听了去,为什么姑奶奶我任何跌面子的时候都要被这人望在眼里,无法只能扭头往那袭玄色衣服作揖:“七叔。”
却看见程锦铭根本不大理会前头是瑞王,我扯了扯他的衣襟,怕是他失礼了,不想他朝我喊了声:“你大爷的,扯什么扯!”
顾邑看着程锦铭,也没多看其他人,径直朝向他走来,叹气道:“梨昭的衣冠冢我在京城建了一个,我想着也是该和程府道一声,前几日派人往你那儿,不想都走了个空,今日你在便好,当面和你道一声地儿。”
程锦铭听到他小妹的名字即刻大怒,声音高了八度:“梨昭的名儿也是你唤的吗?你以什么资格为她建衣冠冢?”
顾邑的一行王府随从要发作,被他拦下,只见他的眼睛深邃,望着程锦铭肯定地答道:“她是我的妻。”
看程锦铭依旧犟在那儿,他又好声好气地说着:“我知晓你怪我当日,但换做你也会如此,只是梨昭是我的妻子,这会是不更的事实,我今生只认她一人为我妻,你莫要再这样了!”
我听见顾邑语气冷冷,想必是看在程梨昭的面上才没有动怒,他性格不喜不悲的样儿,提起程梨昭倒是满腹的心酸。
我想着大约本子又不假,这种欢喜,想必是深爱。
程锦铭往前走了几步冷冷地道:“您是否还记得那日梨昭所言?她说,但愿,此生,不曾,相识。”
“够了。”顾邑甩了甩手,一脸冰山状,看得我要觉得窒息了。想必他这幅样子也担得起战场上的战神的称号了。
听他二人所言,觉得像又与本子所言不同,这程梨昭不是对顾邑满心欢喜么?为何临终前所言这番,我想着是要继续听下去,却瞅见周围王公子弟都往此处望着,顾邑名义上还是我七皇叔,我里子面子还是个皇家公主,这样的丑闻要是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怕是要坏大事儿。
赶紧抓住程锦铭手臂,小声道:“锦铭,你委实不能这般对七叔,好歹他也是长者……”
程锦铭不可置否地看着我,满眼怀疑扯着我的肩道:“阿棠,他这般你还为着他说话?”
“我自是帮着道理说话,梨昭与七叔毕竟走过这一遭,你作为梨昭的兄长,应当晓得梨昭也不愿你这番对七叔吧。”我甚是满意此番宽慰人的话,觉得自己着实比锦铭懂事不少。
没想程锦铭甩开我牵住他衣襟的手,用手指着我一副要将我吃了的样子骂道:“顾甘棠,你……你竟然要帮他这么说话!梨昭当年所受之苦,你自然想不到了!你也不明他顾邑如何对梨昭的,梨昭为他舍弃多少你可知!受过的苦你可知!你要为他说话,好的很啊!你难不成忘记了当晚凉亭他又是如何对你的!你真是挨过巴掌就忘了疼啊……”
未等他说完,我甩了他一巴掌,若是他再继续说下去想必今日以后我顾甘棠真的没法做人了,许是我未能掌握轻重看见瞬间他的半张脸通红,看他呆愣住,想是未能意料到我这般行为,倒是觉得恼极了的他真心惹不得!又觉自己下手过重,有些下不来台面。
我面子多厚,也是姑娘家,未听他们多说便往外舱跑去。一路表情的精彩,却隐约听见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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