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早晨时分,温润的光照驱散了清晨的淡淡凉意,街上来往着数不完的上班族,而高廷柯此时还依恋地躲在床上没有起。
家里只有他和他的父亲,他母亲是下岗职工,平时做些零工补贴家用,吃过早饭已经出门了。父亲今天是特意请了个事假,在家照看儿子的,虽然父亲经常不给高廷柯好脸色,但实际上他对儿子的关系一点也不比母亲少。
本来九点钟就该去上班的他,一个懒觉睡到了差不多十点半。父亲不知道他今天不用上班,但也没有叫醒他,按他老人家的想法,人都伤了还上个屁班,被那个快餐店炒掉才好,炒了再找!
楼外,左邻右舍的大爷大妈开始招呼着出来晨练,又是跳舞,又是开嗓的,熙熙攘攘的闹腾终于把他给吵醒了。
睁开朦胧的睡眼,昨天的一幕幕突然又刺入脑海,高廷柯哀叹一声,即便自己侥幸逃过一劫,可撞上这件事情也不知是幸与不幸。
他三下两下从床上爬起,换了身衣裳就走出房间了,也怪昨天太累没换衣服就睡了。
父子俩一见面,一下子又有点尴尬了。父亲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面无表情的看着报纸,高廷柯只能弱弱地对他说了一声早,然后转身进了卫生间。
高廷柯只能简单的做些清洁洗漱,伤口还打着绷带呢洗澡是不太可能的了,顶多拿湿毛巾干擦一下,吃过早饭后,高廷柯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忽然间,他的手机屏幕亮起,是魏申打电话过来了。没等他开口,魏申传来的消息就让他惊呆了。
东博大厦发生了很严重的命案!死了7、8个人,现场一片惨不忍睹!
东博大厦正是徐姿上班的地方,魏申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给他打了电话。没说几句,心乱如麻的他就挂断了电话,联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高廷柯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家门,破天荒的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东博大厦。
途中,他不下十几次催促司机师傅快一点,再快一点,催到后来司机干脆都不搭理他了。
在一片焦急中,高廷柯终于到了目的地,一下车,眼见之处都是人,东博大厦已然被人潮围得水泄不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全都是人,有这里上班的职员、有路过看热闹的,还有维持秩序的安保。
看样子,事态真挺严重的!这让他更加担心了,担心到不停地在心里揣测到,会是什么情况呢?是普通的命案?还是……
不过,再怎么想也于事无补,他着急的掏出了手机,又给魏申去了一通电话,不会儿,魏申就从大厦里出来跟他见面了。
“怎么样?怎么样?徐姿有事吗?!”
“哎呀,你别抓我呀,放开放开!咦,你的手怎么受伤了?”魏申没好气地甩开了他的手。
“你别管这事啦,快说呀,她到底有没有事!”
魏申看着高廷柯一脸焦急的样子,真像是家里着了火似的,随后他拍拍手淡定的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这不是也帮你去打探了嘛,这个……这个……应该是没事吧。”
“靠!什么叫应该呀!你靠不靠谱?!”
“死的八个人都是在东博大厦这上班的职员,不过都不是徐姿那个单位的,法医现在正勘察现场,死者7男1女,女的我看了,不是徐姿,男的我倒没看,不知道有没有徐姿。”说完,魏申还嘿嘿一笑,故意挑逗哥们。
“滚!跟你说正事呢,能不能有点正经?”虽然高廷柯看上去依旧怒气未消,不过压在他心头的大石已经放下了。
“我说阿柯,你干嘛不直接打电话问她呢。”
魏申冷不丁的一个问题,突然戳在了高廷柯的软肋,他迟疑了一秒弱弱地说:“呃……我没她号码……”
“哎哟喂!我说你也算一枚大神了,大学四年都没弄到手机号码?敢情你这是柏拉图式的暗恋呀。”在对方“无情”的嘲讽下,高廷柯显得尴尬不已。
“别,别说那些了,里面现在情况如何了?”高廷柯指着大厦问道,急于转换话题。
“我倒是对你手是怎么受伤的更感兴趣。”魏申继续乐呵的说着,直到高廷柯抓起了拳头,他才回归正题:“发生了这么大的血案,还能怎么办?里面的职员都停班,唉,哪像我们呀,累得要死要活的。”
“什么样的命案呀,闹得这么大?”
“鬼知道!里面那现场可他妈吓人了,差点没把我吓吐!那楼道……血淋淋的一片,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额不,应该叫尸块!”
听闻所述之后,高廷柯生出了满脸的厌恶,“你这个夸张修辞太过了吧?”
魏申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你以为我跟你吹吶?我发誓你要去过现场,现在保证吐得太阳和月亮都不分!那场面简直像是有只老虎跑进去把那几个人撕碎了,我也算佩服这个凶手,真心算得上杀人狂了!”
“真……这么恐怖?!”看到魏申这么说,高廷柯没有办法不信,而且他愈加预感到,这桩凶案的黑手或许也不是人类。
说完这些后,两人不约地的陷入到了沉默中,其实刚刚有那么一刻,高廷柯想对魏申说出昨天晚上他发生的事情,可仔细考虑之后,也许不说的话对他更好。
两人一转面,就看到了一个靓丽的身影,那个人就是徐姿。
徐姿对他们俩说:“你们俩怎么在这?”
“呃……我……我们……”一看到徐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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