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的火光在窗口翩跹摇曳着,像两只蝴蝶在舞动,她不知道是怎么吹熄蜡烛的,也可能是风吹灭的,塔顶海风吹来,消弭了所有的热气。
久久站立在塔楼里,海面依旧平静无息,却升起一层薄薄的白雾。
这莫非就是古时所说的蓬莱仙山?
在仙山上过生日,岂不是天赐的好事,洪锦一下子激动起来,找刘晟要打火机。
“你要来干嘛?”
“还能干嘛,点蜡烛呗。”
刘晟被她弄糊涂了,她点燃后照着他的模样插在窗口缝隙之间,看着他说:“许愿吹蜡烛吧!”
“我的生日还没到。”
“就晚一天而已,明天不会有时间给你单独过生日,就提前吹了吧!”
刘晟看着她,郑重其事的说:“知道一个说法吗?年轻人是不可以提前过生日的!”
“为什么?”
“会...折寿!”
洪锦一听顿时惶恐不安起来,刚想去吹灭蜡烛,却被刘晟抢先一步吹灭了,只留下袅袅青烟在空气中飘散。
他说会折寿,可他却硬抢着吹熄了,他是逗她的吧?可看他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这个说法的真伪!大脑一直被这个疑问叨绕着,但愿这只是他拿来唬弄她的玩笑!
大海太过神秘了,正如这平静的海面,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疾风骤雨。
刘晟说,他们要尽早回去休息,明早还要早起。
洪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来的,思绪一直晃晃悠悠的,走到一块松软的石块上,脚下一滑,她一个趔趄栽了下去,身子滑了下去,旁边一棵硕大的树干拦住了她,腰部撞击了一下,她疼得牙齿咯咯颤抖。
刘晟赶忙扶起她,帮她检查着伤口,说道:“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估计摔不死。”洪锦咬着牙说。
“别胡说!”刘晟扶助她,让她转动躯体,还好,都还能动,没有伤筋动骨。刘晟摸着她的腰部用力一压,她再次疼得叫出声来,刘晟拍了怕手说:“待会儿回去擦点药,估计软组织有损伤。”
“这是什么树啊?”洪锦揉着腰,好奇的看着头顶上方的巨大树冠问。
“是耐冬树。”刘晟照亮电筒,地面上杂草丛生,茅草根须都伸到了石路上,晚上的露水深重,所以刚才脚下一滑就径直摔了下去。
手电筒的光圈沿着近如墨色的枝干看上去,巨大的树冠张开如伞状,叶片翠绿,树梢上还挂着一簇一簇的花骨朵,这里的天气已经转凉了,居然还有花骨朵含苞待放,洪锦觉得神奇,上前抚摸着;“这花什么时候开啊?”
刘晟想了一会儿说:“估计下个月底就会有开的。”
“那我还真来的不是时候,看不见花开了。”洪锦有些失落,“它为什么叫耐冬呢?”
“耐冬,耐冬,就是特别能耐严寒,初冬时节开花,一直开到第二年的春天,会盛放一整个冬天。”
“这棵树有百年了吧?”洪锦再次打量着耐冬粗壮的树干问。
“应该有吧。”
洪锦握着手电向四周照了照,整个岛都被这样的耐冬所覆盖,寒冷冬季来临的时候,即使没有温室大棚,这里依然有鲜花绽放,该是怎样一种美丽景致啊!
海面的风又大了些,估计时间也是在夜间0点左右了,空中繁星被片片乌云挡住,看样子应该是要变天了,刘晟蹙着眉看着,若有所思。
灯塔上的白色灯光依旧明亮耀眼。
他们回到营房,其他人都差不多入睡了。洪锦这下才想起一个重大问题,她睡哪儿啊?总不能跟着他们一起挤吧?想起就骇然,她张望着一间间紧闭的房门,希望能有一间空缺的。
刘晟打开房门后,颇为尴尬的说:“很不凑巧,这里没有多余的空房间了,所以......”
完了!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洪锦听到内心的阵阵哀嚎。
刘晟指着左侧的床铺说:“你只能睡这一张床铺了。”
他没有再说他的,那另一侧的床铺应该就是他的。
洪锦跌坐在床上,腰间又传来阵阵疼痛。
“你先去洗澡,你腰上有伤,小心点。”刘晟指了指后面说。
洪锦躲避着他的目光,刘晟自觉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没想到后面居然有浴室,还是淋浴的,水温刚刚好,水流滑过皮肤,顿扫阴霾。
沉浸在舒适感中,她想起了这里是海上的孤岛,淡水资源极度匮乏,现在自己享受的或许这里的士兵们一个月都得节衣缩食了,她将水量调节至最小,以最快的速度清洗身体。
对着镜子看过去,腰部的肌肉没有肿胀起来,在热水下浸泡下,皮肤渐渐泛红,还有烧灼般的疼痛,看来真的得上药了。
换好衣服后,屋外刮起了风,撩动树梢沙沙作响,温度又降了一些,寒气袭来,这就是海上的夜,她快速缩回床上,拉过被子裹住身体。
她喊了几声,刘晟才缓悠悠的走进来,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解痉镇痛的药水,面色躲闪着说:“我...给你上药。”
洪锦看着地面,说道:“没事的,不用,过两天就好了。”
“估计一两天是好不了了,你还得练瑜伽呢,腰伤了怎么行?”
洪锦自知躲不过,伸手索要药瓶,说道:“你把药给我,我自己来吧?”
刘晟只得递给她药瓶,躲进浴室梳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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