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走了,走的时候面带笑容,笑的是那样的安详。当爷爷转头看向奶奶时,奶奶就那样安静的躺在爷爷身边,没有了一点呼吸,身体也已经冰凉了。那个横肉大汉原本是打算来接奶奶走的,可是看到了这一幕他也傻眼了。大汉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不想摊上人命官司,带着接亲的队伍掉头就跑了。只留下了一路尾随而来的一帮村民在那目瞪口呆。一位老者口中还不停的叨咕着:“作孽啊,作孽呀,真是作孽啊!”
这就是奶奶想要的结局,一个可以保留这个家,保住爷爷的结局。可是,奶奶并没有考虑到这次对爷爷的打击是多么的大。爷爷跪坐在奶奶的身旁静静的盯着奶奶的尸体好半天,眼泪已然流不出来了。爷爷突然想起了什么事,赶紧跑到父亲的学校,把父亲从学校里接走送到了岳丈家。爷爷看到岳母一个人在家,就把我的父亲往前一推,跪在地上给岳母狠狠的磕了个头。当爷爷在抬起头时,额头上已经出了血。爷爷的岳母疑惑不解忙上前扶爷爷,说道:“占宗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快起来。这是咋的了?栓子不上学,怎么接来这儿了。我闺女呢?她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爷爷默不作声,站起身转身就跑出了刘家大院。等爷爷的岳母追到门口时,爷爷已经没了踪影。
傍晚,爷爷的岳母看着年幼的父亲,越想越不对劲:“老头子,我怎么觉得占宗今天有点不对劲呢?他把栓子送过来连句话都没说就跑了。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爷爷的岳丈刘老大没好气的说:“你那嘴怎么就不说句好听的呢!你想咱闺女和那个窝囊废有啥事!”
爷爷的岳母有些急了:“我看占宗今天就不太对劲。大老远的过来,一进门就给我磕了个头,把栓子扔下连个话都不说就跑了。你明天起早过去看看,到底咋了!要是小两口吵架了你就劝劝。占宗这孩子窝囊是窝囊了点,不过对咱闺女还是没啥说的。咱得对得起占宗死去的父母,能帮衬就帮衬着点!”
刘老大有些不耐烦:“行了,行了。快睡吧!老娘们成天唠唠叨叨起来没完!”
爷爷的岳母却不厌其烦的说:“我跟你说的是好话,你得为了咱闺女想想……”
刘老大怕又唠叨起来没完,就答应道:“行,明天我就过去!睡吧,睡吧,给栓子把被褥铺上!”
第二天一大早,刘老大就赶着驴车,拉着两框青菜赶往在了张家的路上。一路上心里美滋滋的,一边抽赶着驴车一边唱着歌。等快到地方的时候,就听到两个熟人在那闲聊:“惨啊,真惨。让人给祸祸了,在家自杀了!老爷们没用。白瞎那么好的姑娘了。”那两个人一看刘老大正赶着车往这边走来,就都纷纷躲开了。
刘老大非常好奇,这平常见都有说有笑的,怎么今天见着了,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跑了呢?就在这时,经常跟刘老大在一起打牌玩麻将的李青李老二从东边走过来。刘老大离老远就打趣道:“老二,又到邻村偷寡妇去了吧,不行就娶过来得了,省的成天惦记!”
李老二一看是刘老大,赶紧转身要走。刘老大见事有蹊跷,村里人看到他都跟躲瘟神似的,一定是有事在瞒着他,赶紧跳下驴车追了过去。李老二看刘老大躲不下去了,就故作镇定道:“哈!大哥,是你啊!我这没看见是你!”
刘老大表情严厉道:“眼睛又没瞎,一个大活人还能瞅不出来?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说,到底怎么了!”
李老二吱吱唔唔半天也没吭出一个声来,刘老大有些恼火:“是不是有事瞒着大哥?到底什么事?说出来大哥不是那种计较的人!”
李老二吭哧了半天说:“大哥,是你家……不是不是,是张家,你闺女……你闺女他……”
刘老大性子急,拼命的追问道:“我闺女,我闺女咋了?你快说啊,我闺女咋了?”
李老二说:“你闺女她走了……”
李老大气愤的说:“走了?上哪了?日子不过了?是不是和张占宗那个王八蛋欺负我闺女了?看我不打折他的腿。”
“大哥,大哥,你还是自己去问你姑爷吧。我有事我先走了……”李老二见刘老大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怕说出实情更控制不住场面,连忙借口就跑了。
刘老大愤怒的猛挥鞭子抽赶着驴子,驴子吃痛拉着车一路狂奔到了张家。刘老大跳下车一脚就踹开了张家大门。
刘老大站在院子中间张口大骂道:“张占宗,你个瘪犊子,你给我出来……”
院子里除了几头饥饿的家畜在那哼哼的叫着,在没有其他声音。刘老大又大骂了几嗓子,见没人出来就大步跨进了屋子。初冬的清晨非常寒冷,屋内空无一人,透露着森森的寒气。刘老大屋里屋外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人,便走出了张家大院。刘老大走到驴车旁反复琢磨着哪里不对,刚想上车就被一位老者叫住了。刘老大一看,是村里德高望重的韩家老祖宗,立刻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尊称了一声“韩祖”。老者点了点头,语气缓慢的说道:“他们不该隐瞒你,这不是隐瞒能解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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