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继大声喝道:“给我拿下这两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楚飞烟大声道:“大家冷静!请听我一言!”
胡继喝道:“事到如今,尔等还有什么话要说?众军士还不将二人拿下!”
楚飞烟厉声喝道:“且慢!胡将军这么急着拿下我兄弟二人,莫不是想杀人灭口吧!”此言一出,众军士却是脚步一滞,踌躇不前。
胡续见状,顿时欲带人直扑过去。
胡继皱了皱眉,抬手止住胡续,淡淡道:“铁证如山,岂容尔等抵赖!也罢,且听你有如何说辞!”
楚飞烟环顾四周,四周尽是自己的袍泽,他开口道:“兄弟们请听我一言!我兄弟二人从小在军中长大,深受义父养育栽培之恩,小主公乃是义父之子,我等岂会做出如此人神共愤之事来!今日之事,实在是有人故意栽赃稼祸!”
孟飞熊急忙道:“不错,我等尚未来得及面见小主公,小主公已经这样了!”众军士听了,有人双目喷火,神情激愤;也有人双目茫然,迷惑不解,正在窃窃私语,一时间议论纷纷。
胡继闻言,嘿嘿冷笑几声,道:“来人,将凶器呈上来!”
顿时便有两名军士,抬着一柄两端粗,中间略细的一条大铜杵上来,正是孟飞熊所用的兵器“开山杵”。这兵器一端血迹斑斑,未完全干涸,尚有几滴残血滴落下来。
孟飞熊见状,大叫道:“这兵器上如何沾满了血迹?!”
这兵器原本是这二人刚刚解下,放在营帐外的,未曾带入营帐内,不知何故沾上了血迹。楚飞烟见兵器如此,心中一寒。
见此兵器,胡续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外人难以觉察的笑容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尔等还有何话说!”
胡继道:“还请吴大夫验证伤口!”
吴大夫仔细对比了伤口与兵器,半晌缓缓点了点头,嘴角抽了抽,道:“不错,正是被此物所伤!”
吴大夫亦是军中德高望重之辈,此事经他开口证实,众人已然确信无疑。孟飞熊闻言,青筋暴起,大声叫道:“吴老头,话不可乱说,可不是我,我啥都没有干啊!”
胡续冷哼一声,道:“不是你还能是谁?这兵器只有你用,也只有你才用得动!”
胡续得意地朝四周看去,道:“真相已然大白,尔等还在等什么?还不速速将这忘恩负义之辈拿下!”
孟飞熊大声喝道:“谁敢过来!如果是我干的,我就是龟孙子!”看着渐渐逼近的众军士,他焦急的朝楚飞烟喊道:“大哥,你快想想办法,我一直跟你在一起,真不是我干的啊!”
好深的算计!楚飞烟一时眉头紧锁,立在原地,脑海思路在飞速旋转。他明白今日入得对方彀中,对方环环相扣,步步紧逼,怕是无法善了!好在他二人在军中也颇有些威信,众军士并没有一拥而上。只是任凭他聪明如斯,也是一时无法思得脱身之计。
胡继见众军士惧怕二人威风,顿时喝道:“尔等二人如此忘恩负义,做出恩将仇报之事,还不束手就擒!”
楚飞烟自是明白兄弟二人被人栽赃陷害,只是一时想不出破绽,无法思得脱身之计。他长吁一口气,双眉倒竖,大声道:“兄弟们,切勿中歹人奸计,我兄弟二人杀害小主公,对我等二人有何好处?义父待我等恩重如山,如此厚恩,我兄弟二人岂会行如此狼心狗肺之事!”
忽听一人阴阳怪气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熊将军好像说过要砍了小主公的,嘿嘿……”说此话的,正是胡续。此时他继续说道:“这话还是前不久说的!”
当初孟飞熊在愤怒激动之下,确实一时说过如此混账话。楚飞烟一时语塞。孟飞熊顿时面皮紫红,脸红脖子粗分辩道:“我那是一时的气话,当不得真的!”
胡续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们听起来不会当真,谁知你们是不是当真了呢!”说罢,他大声对众军士道:“兄弟们,沈飞雪受小主公所牵累,孟飞熊他们兄妹情深,因此杀害小主公,完全是心有不满,为泄私愤犯下如此罪行!兄弟们切勿被他们蒙骗了!为小主公报仇!”众军士听闻此言,渐渐坚定了脚步,围了上来。
不知是谁,带头跟着大喊起来:“杀了他们,为小主公报仇!”顿时,有不少军士附和道:“杀了他们,为小主公报仇!”
楚飞烟看着群情愤慨的众军士,眼里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情义,有的只是对自己的唾弃、失望、仇恨!他明白对方气势已成,现在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证明自己兄弟二人的清白,为今之计,只有突围再另作打算了。他长叹一口气,心里默默地道:“义父,飞烟对不起您了!”
他转身与孟飞背贴背,低声在他的耳边道:“三弟,为今之计,只有冲出去才有活路。听我口令,我们一起动手!”
胡继见这二人呈防御态势,嘿嘿冷笑道:“尔等犯下如此罪行,还不束手就擒,居然还想负隅顽抗!众人听令,切不可放过这二人!一起上!”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形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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