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降了目光,看向道路尽头。
道路沿东西方向铺设,向东一直蔓延至二层构架的中心。在那中心处耸立着高耸入云,已经见不到顶的通天之塔。它仿若大地的尖刺,拔地而起,穿透构架,直冲云霄。通天塔周身微微泛着光,若离得近了,便能分辨的清这光亮并非一个整体,而是由成千上万的窗洞,入口,指示灯等构件共同组成的闪亮表皮。
“路程还远么?”莫名其问道。
“不远……过马路,穿隧道罢。”巴龙道。狗群在他周围徘徊转动,离得都不甚远,“现在巴龙要打扮一番,让别人认不得巴龙!”
莫名其见车水马龙的道路上有一条天桥横跨两边。若他们想到达对面,只能通过那里。而天桥上熙熙攘攘,人数甚多,巴龙定是担心自己相貌惊人,容易引得太多注视才要打扮。
此时,只见巴龙从裤子的巨大口袋中拽出一顶假发,扣在头顶,而后又反复掏上几次,翻出一顶墨镜戴了。随后他又将塞在腰带里的白色褂子抽出,穿在了身上。这不伦不类的样子着实让莫名其又觉吃惊又觉好笑。心想这憨厚的汉子真是不通常理,这么打扮不是反而更惹人注目了么?这多此一举的行径定是他自行安排的,若是莫林知道了,也不知会多尴尬。但莫名其看那天桥也不甚长,便没有多说,只是看了巴龙微笑点头。
“还不错罢。”莫名其道,“至少机器巡警定是认不出你来。”
巴龙开心笑道:“巴龙就知道,这个办法顶管用!”
“走罢。”
他们两人从广告牌后走出,并肩而行,很快来到天桥之上。身边的行人频频侧目,有的看巴龙,有的看他身后的狗群,莫不都是忍俊不禁,交头接耳。莫名其只管行路,只当是全未看见。
可就在他们行至天桥中间之时,狗群开始骚动不已,各个呲牙咧嘴,喉咙中震震发响。巴龙立刻警觉了,四处张望。
“定是他们来了!”巴龙慌张说道。
“在哪?”莫名其道。
巴龙仍旧东张西望,可很快他便说道:“在后面!”
“快走!”莫名其道。他克制自己并未回头,心想:“也许自己同追捕者只是偶遇罢了。现在趁对方没认出自己之前,尽快走下天桥,逃之夭夭!”他道:“别回头!”
但事实并非如莫名其所料。追捕者早已悄然跟了一路,但见莫名其周围有猛犬护行,便一直未敢贸然行动。此时见他们走上天桥,除去前后方向,左右并无其他退路,正是围捕的绝佳时机,便呼东喝西唤了同类,一齐追来。
“别跑!”追捕者三五成群,将人群中奔跑的莫名其认得真切,追了上来。他们大叫连连,奔跑而至。桥上行人见了,无不骇然相让,躲在一旁。
狗群沸腾,回头吠叫,几只猛犬试图转身攻击。但都被巴龙止住,命令它们跟紧。
正在他们欲下得桥来,眼看便要离开桥体之时,面前竟陡然闪出五个人来。
这五人身材瘦削单薄,手大脚大,苍白的脸上一双深红色眼睛仿若血潭,深邃摄人。他们的相貌衣装几乎都是一样,仿佛是孪生兄弟一般。他们站成一排,挡在莫名其和巴龙面前。
莫名其停止奔跑,掉头回看。只见身后的追捕者与面前的五个人的外形也是别无二致。身后的人很快追了上来,将莫名其和巴龙团团围住。
“你还往哪里跑?”一名追捕者说道,“乖乖束手就擒罢!”
“诸位朋友这是何意?”莫名其稳定了情绪,深吸了一口气道,“为什么要追捕我这样一个平白无奇的人?”
追踪者无一答话,只是将包围圈越缩越紧。可狗群挡在他们与莫名其中间,竖毛咆哮,躬身呲牙,倒是让他们再也不敢近身,反而又退后了几步,与莫名其保持两米有余的距离便不动了。
“若是我曾得罪诸位朋友,诸位但说无妨。我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做过错事,自会担当,绝不推托。”莫名其接着说道,“但可惜我愚鲁健忘,不记得曾同各位有任何瓜葛。诸位朋友可否略加提醒,好让我知个跟由,想个明白?”
“休要油嘴滑舌!”一个追踪者道,“为何抓你,你怎会不知?”
“我属实不知!”莫名其道。
“你既然不知为何抓你,何以见了我们便没命奔跑?”另一个追捕者道。他的声音同其他几人全是相同,“莫不是心里有鬼?”
莫名其想:“这个问题倒是不好解释了,如果说是莫林告诉我的,岂不是把莫林也供了出来?”他眼睛一转,随即打了个哈哈,道:“让诸位朋友见笑了!在下别无他好,唯好赌博。昨日同身旁这位兄弟一起赌钱,没成想输的血本无归,还欠了许多债。刚才我们在街上闲走,忽听得身后有人大喝,还以为是债主追上了门。是以惊魂不定,拔腿便跑!”
“你的解释可巧妙的紧!”一名追踪者以血目紧盯莫名其,鼻孔出气,冷笑道,“你那同胞兄弟莫林,没同你一起赌么?他是不是也欠了太多的债?”
“同他啰嗦什么?”又一追捕者道,“宰了这些狗,把他捆了送回去再说!”
“不成!”另一个人阻止道,“上头说过,这小子身体有异,若逼他发怒动起手来,我们都擒他不过!我们还是等救援来了再说。”
“救援?”莫名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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