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僵持间,追捕者身后的远远处又有人头攒动。
巴龙人高马大,将包围圈外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他不禁又是一阵紧张,悄声说道:“莫名其,坏人!坏人又来了,好多!”
莫名其心下大骇。他忽然见那猛犬个个呲牙咧嘴,随即灵光一闪,计上心头。他微一拱手,急声说道:“我把我的一个秘密说与你们听了,你们再抓我也不迟!”
“秘密?”
“什么秘密?”追捕者问道。
“这个秘密么,就是……”莫名其见众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个个全神贯注,便向巴龙身边靠近了一些。随后,他猛的扯了巴龙的手臂,高声大喝:“巴龙,放狗!”
巴龙若只听了莫名其大喊,必是当场惊住,无所是从。但莫名其抓了他手臂,令他失了重心,下意识的挥了另一只手保持平衡。那些猛犬见了,以为是令,口中长啸,一跃而出。
追捕者与狗群距离不过几尺,哪能躲避的了?顿时喊的喊,叫的叫,倒成一片。包围圈也随之打开了缺口。
“巴龙,我们走!”莫名其一跃而出,边跑边道。
巴龙虽然被这突然的一幕惊的口也张了,眼也呆了,脚下却如同抹了油一般,紧随而至。
“别跑!”远处正欲前来参与围捕的十余名红眼追捕者大喝一声,猛冲过来。
莫名其见状,转身换了方向,跑进身侧的楼间空隙之中。他推开几个挡路的行人,急步而奔。“巴龙,你带路!”
巴龙抢上几步,跑在莫名其前面。他定了定心神,将手指放入口中,打了几声唿哨。唿哨甚是响亮,远远的狗群听罢,便不再与掩面倒地的追捕者缠斗,一齐向巴龙所在的方向跑来。不一时,它们就集合在了一处,围在了巴龙身前身后,跟随跑动。巴龙见状,伸出大手冲着各个路口指东点西,呼南喝北。狗群得令,立刻就地四散而去,冲进各个小道或胡同之中。它们边跑边吠,吸引着追捕者的注意力,试图将他们引入歧途。
而巴龙带着莫名其一路奔跑,专挑那曲折蜿蜒的路途逃命。不久,他就来到一处地面裂口处,引着莫名其匆匆钻入,随后自己也跳将下去。
周围霎时安静,再无乱声。
莫名其见身后无人追来,便将心装进了肚里。他抬眼细瞧,发现正身处一条下水道中。
下水道阴冷潮湿,地面积水遍布,棚顶也不甚高,莫名其不得不低着头弯了腰才能勉强跟着巴龙前行。他们眼前百米外的出口已然成了眼下的主要光源。
他们二人一路无话,沉默而行,直到钻出了下水道来到了光源所在的位置。
此处是一个同下水道交叉相通的隧道。下水道中的多根排污管道在此处并入隧道里的总管道中。总管道排列在隧道两侧。隧道中间为宽敞空地,设有甬道。甬道顶棚安有椭圆大灯。这些灯具发出幽幽白光,将整个隧道照射的很是明亮。
“这里变黑了。”巴龙直起身体,到处打量道,“之前还不是这般黑暗。”
莫名其与其平行而走,道:“巴龙,你把墨镜摘了罢。”
巴龙恍然,立刻摘下墨镜。随后他再次四处张望一番,咧嘴大笑:“好!真好!”他把眼镜放归口袋,假发也摘了,随手塞了进去。
“刚才当真是危险之极。”莫名其心道,“那些人为何会发现我们?而且是在天桥上把我们围堵了,很可能是他们早有准备。”他又想,“我与他们交涉之时,他们说我应该知道追捕我的缘由。可这也是奇了,我何时知道缘由了?”
莫名其满腹疑问,毫无头绪。他又看了看巴龙,更是思潮涌动,百感交集。
一方面他在心里给追踪者的来头和目的画了一个大问号;一方面他惊讶于追踪者的数量和追捕能力;还有一方面,便是他对巴龙多了几分喜欢的同时,又多了一点失望。巴龙的外表看似凶狠,威猛过人,但此事之后,莫名其方知他性情敦厚,温和软弱。而如此个性令其在面对危机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呆若木鸡了。
“算了!我想这些作甚?”莫名其未等自己沉浸在暗想中太久,便打消了各种情绪,自嘲道,“我总不能强求他人变成保镖保护我罢?危机时不靠自己,却想着别人,这是何道理?”
正当他在心里自言自语,自嘲自怪时,巴龙却警觉了起来。他伸出手臂阻挡莫名其前进,而后又眯缝了双眼看向远处。
“怎么了?”莫名其问。
巴龙不言不语。他向隧道尽头端详了许久。莫名其也将目光投去,却什么也未发现。巴龙又侧耳倾听。他神情愈加紧张。很快,他抓起莫名其的手臂,迈步疾奔。
莫名其正欲问个明白时,忽听身后传来声声叫喊:“他们往这个方向去了!快追!”喊叫者正是追捕他们的血眼人。
“糟糕!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莫名其回头看了追上来的追捕者,大声问道,“巴龙,前面的出口远么?”
“远!”巴龙气喘道。
“那可更是糟糕至极了!”莫名其道。
正跑间,他们忽然听到一声轻响。响声微弱,莫名其不以为意,可巴龙却仿若中了雷击,顿时停步不前,慌作一团。莫名其被他抓着,无奈也跟着停下。
“巴龙,为何不跑了?”莫名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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