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谨知晓此事,勃然大怒,自与马希麟诚交挚友,知有仁德,不愿与他人相争,然是二人屡屡相逼,对于此事深感不忿。待遇闲时,便向马希麟医馆而去,见后言道:“希麟兄,此事不可忍耐,二人乃是镇中有名医者,但为敛财而行医,此意乡民皆知,如今,他等欺人太甚,我若通懂医术必会替你会诊。”
马希麟将茶碗端起,轻抿一口,言道:“你若去会诊,与他二人有何分别?你我兄弟年已过盛,何必与之计较,他人心有嫉便随他去嫉,岂不有闻,嫉妒之人心累,被恨之人无忧。”
马希麟彰显大家风范,即便姜、李二人再修数十载,亦是难以望其项背。钱谨早知会是如此,言道:“希麟兄并不知晓会诊内容,所谓探讨医术,无非是挑战,使你颜面尽失、名望扫地,至时,医诊全然公之于众,与姜、李二人各治一患,患者来自外乡,皆有重疾,病入膏肓而身无钱财,巧遇此次会诊望能有愈,若希麟兄拒不应战,二人恐无生还。”
此事皆由钱谨沿途询来,而后,又将此事对马希麟描诉一番,夸大其词亦不为过,数载以来,知马希麟非是见死不救之人,但凡有重病者,必会出手相助。马希麟忽笑而言:“钱兄早知我为人秉性,见不得痛生于世,然而你不该隐瞒,以诱我去会诊,既是疾重,为何不来医馆医治,岂能待医去治?”
钱谨以笑而答:“不想希麟兄早知我意,弟忧希麟兄不愿前去,而辱没来之不易之名声。”
马希麟言道:“凡乡井同道之士,怎可轻侮傲慢?与人切要谦和谨慎,年尊者恭敬之,有学者师事之,骄傲者逊让之,不及者荐拔之,如此,自无谤怨,信和为贵也。你有如此之心,但以此次会诊施救患者,此去,我只见患者愈与不愈,关于输赢非我关心之事。”
既欲出诊,必是稳操胜券,钱谨言道:“行医之要,惟存心救人,若欺世询人,止知求利,乱投重剂,一或有误,无从挽回,病者纵不知,又于心何忍?姜、李二人心性恶劣,终有一日必受天谴。”
当下,马希麟取来纸墨,为姜、李二人回信,后而讨得时辰与地点,定期会晤。姜庸仁接收回信,大喜而呼,李世杰审阅信后,亦是喜形于色,言道:“马希麟终是沉不住气,如此,已有七成胜算。”
二人不知马希麟意图,此次前来但为救人,误以马希麟惜日名声而应此诊。李世杰虽是大喜,又有所忧,对姜庸仁言道:“仁兄,此次会诊计已有成,不知仁兄妙计何为,可使此次稳操胜券,马希麟医术非于你我之下,至今,尚未闻有误诊之言。”
姜庸仁冷哼一声,言道:“生平不见起死回生之术,自阎王手里抢人,谁人可信?我必教他误诊一次。”
李世杰颔首亦是称赞:“仁兄可将计策言与我听?”
姜庸仁言道:“我欲买通穷人,再寻一易容者,将穷人扮作病入膏肓、行将入木之相,再寻一病危患者,由马希麟为其医治。”
李世杰闻出其意,不由接茬言道:“无人知晓你我所治之人毫发无损,而马希麟所医之患已近西归,如此,必会功亏一篑,你我二人不胜则难,仁兄诚可谓智谋过人,小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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