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人并非患者,然是二人如此相像,想必是孪生兄弟,对于言谢,而言道:“无论至于何处,遇男或女,贵人及奴婢,我唯一目的是为病家谋福。不曾过取重索,但当听其所酬,如病家赤贫,一毫不取,尤见其仁且廉也,此财乃是营生,决计不会收取。”
那人思索良久,而言道:“先生那日于小庙施术,所救之人是我兄长。我家离此不远,兄长名为林子台,我为林子敬,自幼不见爹娘,而由一户人家收养。我家贫寒,然于前几日我兄患疾,后闻此镇有一名医称作姜庸仁,遂将无望之疾寄之,然是此人见我衣衫褴褛,非似豪户之族,便言我兄之疾无望,阳寿已尽,待备后事之时他又将我二人唤回,说有一人能救我兄性命,后而得知,真有救我兄长之人,此人正是马先生。”
马希麟言道:“医为人命所关,人之所系,莫大乎生死,圣贤豪杰,可旋转干坤,而不能保无疾病之患,一有疾病,不得不听之医者,而生杀唯命。系天下之重,而天下所系之人,其命又悬于医者,下而一国一家所系之人更无论,其任甚重,姜庸仁有医治之心,实乃幸事。”
林子敬言道:“先生若是不收令我心愧难当,今生何以安心?岂非先生瞧我不起,不肯收我诊金?”
马希麟言道:“何出此言?医家有割股之心,安得有轻忽人命者?为医者,绝驰骛利名之心,专博施救援之志。今日你来此谢我,必是卖掉家畜得金,此是养家之财,我不能取之,如今,你兄已得痊愈,正于卧榻休养,你我可去一见?”
马希麟对钱财之事只字未提,林子敬甚是感动,心暖鼻酸,双膝跪地连连叩首,力道过大以致额破血流,马希麟急将他扶起,言道:“你何必如此心诚?我知你意便可。”
此时,林子敬心下惭愧,泪眼朦胧,但将实情言出:“先生有所不知,我林子敬助纣为虐实该千刀万剐,但因姜庸仁绵里藏针,而以鬼蜮伎俩损害先生,适才见先生大仁大德,而非平庸之辈,实无颜面见于先生。”
马希麟言道:“我早已知晓此事,兄台不必自责,贫者贫,并非痛,病者苦,方为苦,医者若言语不切,不和颜色,则病者更是痛苦。”
林子敬对马希麟更是敬佩,随即见到了林子台,兄弟二人见面又是痛哭一番,此人不得起身已久,今日容光焕发皆为马希麟之功。
二日之时,镇中有一老者,手举长布,布上浓墨重笔,皆是此次会诊原由。众多镇民围之而览,有一书生不由念出声来,众人闻后,初始惊愕后而惊叹,皆有赞言。此事被姜庸仁得知后,不禁拍案而起,依然故我,将医桌摔得粉碎。
李世杰亦寻得此事,便找姜庸仁商议,但见他直言道:“仁兄,马希麟医术高超于世,德高望重,莫言于省内,当今天下已是无人可及,此事就此便罢,你我二人收山可好?”
然见姜庸仁刚愎自用,狠狠而言:“收山?当初是你利令智昏,而求我为之,出尔反尔怎有作为?”
李世杰苦笑道:“仁兄,马希麟深不可测,与之争斗恐有不及,若就此收手,对你我二人皆益。”
姜庸仁气急大喝:“岂是你为马希麟所施巫术,怎可帮他言语?你我同年之窗,若不逐他出镇,永不罢休。”
李世杰言道:“只为名利而去害人,必会叠床架屋,如此作恶非世人所为,就此收手,虽得小利然能维持生计,贪而终将害己。”
姜庸仁冷眼而言:“万万未尝想到,你竟色厉内荏,既是如此,休怪我无情,今日,你我情谊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姜庸仁已是黔驴技穷,李世杰而未争辩,只身行至马希麟医馆前,不顾众人围观,但见马希麟而缓缓跪下。此举使众人皆觉惊诧,医馆里外传出惊叹。李世杰言道:“我本一生行医,自认医术高超,未尝屈于他人,然是马神医来此后,方知我术不足为道,竟而迷失心窍,为虎作伥,串通姜庸仁害人,诚是罪不可恕,后而悔过,我知利害得失,今日特来请罪,以得马神医之恕。”
马希麟微笑而言:“医道微也,非绝欲无私,通神于微妙之乡,穷理尽性,研几于幽明之极者,不足以传,古之圣人,其为善也,无小而不崇,其于恶者,无微而不改,改恶崇善,是药饵也。”
孙乾速将他搀起,言道:“展颜消宿怨,一笑泯恩仇,马先生宽宏大量,漠不关心,早将此事一笔勾销,你又何必如此?”
负荆请罪之事全镇皆传,李世杰亦不忌讳,他人若问,便将陷害马希麟之事详情告知,且称不再火中取栗,全镇民众连连唾骂姜庸仁,瞬时,名声一泻千里,使其不得不关闭医馆,悄然离去,销声匿迹。遂有绝言:
今之庸医,炫奇立异;
不学经书,不通字义;
妄自矜夸,以欺当世;
争趋人门,不速自至;
时献苞苴,问病为意;
自逞明能,百般贡谀;
病家不审,模糊处治;
不察病原,不分虚实;
不畏生死,孟浪一试;
忽然病变,急自散去;
误人性命,希图微利;
如此庸医,可耻可忌。
时下所处乱世,于国民统治后期,日本始于侵华,保卫民族之战爆发。原本工农红军,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国共第二次合作开始。马希麟一心行医,本是不问政事,忽有一日仰身睡于躺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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