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直射进我的揽月殿中,我的寝殿中晚上能够被月光笼罩,亦是离月亮最近的寝殿,美其名曰揽月殿。而旁边的亭子,则是闲来无事与祖父下棋或是赏月之地。自然,早晨的阳光也把我从床上揪了起来,我揉了揉眼睛,睁开疲惫不堪的眸,穿好了平常最喜欢的素色衣裙,换好衣裳后就去梳洗打扮。昨天答应过祖父去跟他用早膳,便踏着愉快的步子向前厅走去。
我愉快的唱着歌进厅,也一直把弄着最喜欢的桃花手链。走道前厅,人比平常多了好几倍,而且都是些生面孔。祖父的手下们都照例给我请安,我依旧是不抬眼,大摇大摆的走入了大厅。
“桃夭见过祖父。”我乖巧的福了福身。
抬眼时,见到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男子。
他不似白钰那么脱俗,他的脸庞用妖孽鬼魅这些词语形容再合适不过了,眸中不可一世的情深仿佛让人看一眼就深陷其中,我并没有像初见白钰时那样的一直盯着他看。他们跟人两种不同的感觉,一种是恨不得天天看的人,另一种是只能看一眼的人。祖父对我笑了一下,我便如往常一样的坐到了祖父旁边的椅子上。看了几眼后,我硬是想不起来他是谁。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莫非是那个救我的人?
以前,我欲修成肉身,正奄奄一息时,有一个男子救了我。然后不知去向。到现在我也未找到他是谁。
不会的,那男子身形修长,眉目如画,又岂是魔尊这幅模样?我晃了晃头,意识自己不要瞎想。
“桃夭,这是魔界魔尊灼华。”听到这个名字时,我与往常有了不同的反应。我的桃花手链也有了异动查看过关于这个手链的奥秘,手链极具灵力,却很少为人所动,也就是说,这个手链只会动一次,这一次便是永久。这次的异动真是太奇怪了,我抬起眸子似是在看祖父,实则用余光扫了他几遍。
头发散在耳后,并未束起,斜飞英挺的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而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凌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一袭墨色黑衣,腰间坠着的骷髅吊坠更给他增添了几分气势。
“桃夭见过魔尊。”恭敬的礼毕后我望向祖父,半晌后,魔尊终于开口:“你就是桃夭?”他似笑非笑,或许说是轻蔑,眼眸并未看向我,而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当时正和欢儿小声说笑着,当好听的男声响起时,我的脑子的任何声音都被屏蔽了,反复的回荡着他说的那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我的名字真好听。
我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就是桃夭。”
他看了一眼祖父,便带着他的手下离开了。我不明白,他来此的目的竟然就是为了问一句我是不是桃夭?难道我桃夭对于魔界魔尊那么重要?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我生来除了去过仙界,其他的任何地方我都未敢去过。有过想要去人界的念头,却在族里一个小妖擅闯人界而死的阴影中打消了这个念头。
说实话,他走时,我竟然有一丝不舍,短短时间,我竟然产生了别样的情绪,第一次遇见就预感到离别的隐痛。
待他走远后,我问祖父:“祖父,我们妖界本就与魔界势不两立,您为何让他进来?”
祖父并未回答我,只是笑了笑,而后又望了望我的桃花手链。
用过早膳后,我便匆匆离开准备去沉鱼湖游玩。
我踏出大厅时,并未立刻去沉鱼湖,而是支开了欢儿,躲在了大厅的外面。
“妖尊,您为何不告诉小姐?”这是追影的声音,追影是祖父最信赖的杀手,也是我的贴身侍卫。
“自古能度过情劫的人本就不多,若能度过也算万幸,若我告诉她了,便是注定度过不了了。”
后来我才知道,妖族命中必有一劫——情劫。
而灼华就是我的情劫。
度过则能修为灵力法术大增,而若不能度过则会被打散魂魄,无法转世。
我知道,此劫度过的人少之又少,我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可能渡不过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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