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宝剑背身背后,右手托着花灯移至舞台中央,将花灯放至舞台中心,起身移至旁边示意鼓乐开始,转身乐起,初时是阵阵马嘶声纷乱的战火声,我挽起手中的长袖,起手转身凌空舞出个剑花来,耀眼的剑芒,若朔北的月上寒光,挥手折腰却是江南素有的轻盈飘逸。
沙场醉卧,配的却是古琴的优雅清绝,剑影刀光,似是大漠深处洋洋升起的一轮明月,空旷寂静,恍惚又是江南的十里莲池,桨声灯影里的洗洗酝酿。乐声一转,剑走偏锋,又是长河落日的璀璨夕阳,嘶鸣战马,热血男儿,有沙场的肃然,却又见江南的婉约。折腰转袖宝剑泠然,转身,空刺,收剑,一气呵成。
许久台下却没了声音,随后不知是谁叫了声好,之后便是满楼的叫好声。
“想不到这碧如姑娘虽名不见经转,这剑居然舞的如此好,我却是瞧得真真的虽是绕着河灯舞剑那烛火可是动都没动。”
“可不是嘛,光这《踏古》配着剑舞的心思就得是何等通透啊,看来这苏瑜姑娘算是遇到对手了。”
“只是可惜却看不到这人的模样啊,单看这身段,定也是个美人。”
“这是不是美人且两说,就算是个美人也非你我可染指的,没瞧见吗?刚才齐王的眼睛可是都看直了。诶……看来又是一只飞上枝头的凤凰啊。”
我缓缓走至舞台中央收起河灯,微微矮了矮身子行了礼,正欲下场。
“姑娘留步”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虽是穿着寻常灰衫,眼睛却是不同寻常的亮,眸中暗含丝丝冷意,手中提着一把宝剑,看来必是这金陵城中哪家官员的护卫。
“何事”我幽幽开口。
“我家主子想请姑娘上楼一聚。”初来时我便注意到楼上用竹帘拉起来了一块地方,初时还以为是哪家女眷不便见客,看这样子里面坐的必是哪家的权贵。
“不必了,转告你家主子我不想去”不过是些狂蜂浪碟我不想再多话,立时转身离开徒留那男子一人留在舞台上。
下场后却是毫不意外得看到了鸨母,她若看到鬼一般惊悚的看着我,刚才那曲剑舞,也许能瞒的过他人,却必是瞒不得她的,想来她必是知道我非她阁中人了。
“你不是碧如,你究竟是谁,碧如那个死丫头呢。让她出来来,老娘好歹也养了她十多年…”
我却是未置一言只是就近找了个位子坐下,顺手将灯放上,只是默默的看着她,许是说的累了她从怀里取出了一方粉色帕子猛拍胸口,却依旧未停,我只做不知,也顺手从旁边取了盏茶来,且自饮了起来,上等的六安瓜片在温水泡就的白瓷中浮浮沉沉,几缕碧色配上白底蕴上着淡淡的几丝茶气倒也好看,看的入神,突然四周再没了声音,想是那鸨母终于停了,便随手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
“这是她的卖身钱,别的你无需再问,我会帮你赢了百花汇,剩下的你该知道如何去做吧。”那鸨母见我拿出金子,眼睛立刻就直了。
“明白,明白,别的只需姑娘吩咐。”虽是摇钱的工具但到低也是自小养大的,看到了这锭金子,居然连生死也不问。看她这副嘴脸我有些疲惫,随手将剑递给了她“送还给齐王吧。”鸨母连着金子小心接过宝剑很快便退了下去。我只在一旁着等待再次上场比诗。
很快鸨母就回来了手里依旧拿着那把剑,我有些奇怪正欲开口询问,鸨母却先说话了。
“姑娘,我刚才将此剑送还齐王,谁知齐王不收,他说……”
“他说什么。”
“他说若非姑娘亲自将剑送还,这剑他便不要了。”
“哦……那既然如此那此剑我便收了吧。替我谢谢齐王”
“姑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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