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华灯初上,夜幕暗垂,窗内,子琛拿着手机径自发呆。
不能总是麻烦季先生,可是,这么晚了打给谁?雄鹰那里断不能联系,如果让他知道仇家找到他这里,那家伙一定会找人拼命。
现在正值假期,学生们都不可能安心待在家里,犹记得放假前,每个人见面都是讨论到哪里渡假最好,此时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开心呢。
院长刚刚出院不久,让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来照顾自己,怎么说得过去,更何况,见他这个样子,院长一定会担心的。
思来想去,脑中一片空白,竟想不出一个朋友的名字,当初一心忙于工作,现在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找来帮忙的朋友。
就这样躺一晚上好了。
苦笑着放下手机,子琛看着吊起的药瓶,里面的药水在一点一点的减少,而他已经等不及要方便,总不能在床上解决,思量着,子琛缓缓往床边移动了一下腿,背部马上传来一阵刺痛,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咬着牙将另一条腿也挪了下。
疼一下儿也是疼,干脆就疼到底吧!
借力坐了起来,却再也没有其他动作,腰仿佛要折了一样,钻心的痛让子琛眼前阵阵发黑,连大气都不敢喘,因为呼吸的振动会牵动腰伤,磨人的痛让他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耳边响起推门声,子琛以为是护士查房,心想自己不老实在床上躺着,少不了要被念上几句,缓缓抬起头,准备听训……
“你在干什么?”看着双脚搭拉在床外,双手拄在床边的子琛,墨悠大步上前,扶住他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
忍过疼痛带来的晕眩,子琛慢慢睁开眼,对上漠然的眼,虚弱的笑了笑,“你回来了?”
“你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吗?医生不是说你腰伤很重必须卧床吗?”感觉掌下的衣服潮湿一片,再看看满脸汗水,苍白着脸的人,墨悠不禁皱起眉头,“你是不是不打算好了?”
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墨悠突然觉得眼前的人神经真够大条,而且还很自虐,明明痛得厉害却还强迫自己的身体。
这样的人真是……白痴到家了。
“我想方便一下。”尴尬的表情,一双眼不知道该看向哪里,子琛声音很小的解释。
眉毛挑了下,墨悠一手拖着子琛的腰,一手将他搭拉在床边的腿抱回到床上,然后,缓缓的扶着子琛慢慢的平躺回床上。
子琛有些虚脱的任由墨悠摆弄,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帮子琛躺好,墨悠弯腰探到床下取出医院为病人准备好的塑料夜壶,刚要掀开被子,却被一只手摁了下来,墨悠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对上一双眼神不自然的眸子。
“我自己来。”红着脸,子琛不敢看墨悠的脸,声音跟蚊子声差不多大。
墨悠将手里的东西递了出去,将子琛吃力的动作和忍痛的模样一一看在眼里。
接过夜壶,却发现墨悠还在看着自己,子琛有些发窘,“可不可以请你转过身去。”
纹丝不动的看着逐渐转红的面容,在子琛的脸快红得滴出血来时,墨悠慢慢的转过身,声音有些不平稳的说,“好了告诉我。”
“恩——”虽然不情愿、不好意思,但子琛别无选择,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再要强。
方便过后,全身都松懈下来,子琛无力的躺在床上,连呼吸的幅度都不敢太大,刚刚那一番折腾,腰疼得更厉害,仅仅是喘气都会连动皮肤扯动背伤。
“吃点儿东西吧。”墨悠将便当打开,放到床边,自己拉个凳子坐在一旁。
“谢谢——”除了感谢,子琛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如果没有墨悠的帮忙,他这么大个人不是被尿憋死,就是不得不在床上画地图,非丢人不可。
看着送到面前的便当盒,子琛礼貌的问了句,“你吃了吗?”
“吃过了。”
“噢——”拿着匙,子琛费力的抬起手臂,舀了一口热乎乎的饭菜缓缓的送到嘴边,吃下一口后要停顿几秒钟才能重复上一个动作,本是年轻人动作却比年迈的老人还要迟缓,整个过程就像慢镜头回放。
半晌,一直看着床上的人,墨悠忍不住问了句,“要不要帮忙?”
“呃——”动作顿住,子琛不解的看着墨悠,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喂你吃饭。”
“啊,不用不用,呃——”因为太过震惊,子琛摇头的动作太大,牵动背伤,疼的他禁不住溢出呻吟,手里的匙拿不住,顺势掉落。
墨悠大手一捞,稳稳的接住了掉下的匙,看着有惊无险的一幕,子琛长长的松了口气,结果喘息间伤又疼了起来。
这疼,还真是折磨人啊!在心里感慨,子琛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维持着一个姿势,等待疼痛减轻,双眼看着面前没吃几口的饭菜,下意识的吧嗒吧嗒嘴,咽了咽口水。
眼看着满满的一匙饭菜送到嘴边,子琛看了看眼前的饭,抬眼看了看端着匙的人,迟迟的没有张嘴,“还是我自己吃吧。”
“等你吃完,饭菜都凉了。”趁子琛开口说话,墨悠顺利的将饭菜送到他嘴里。
脸颊徒的暴红,子琛垂下眼睑,将饭菜囫囵的吞了下去。
从有记忆开始,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子琛的心被特别的情绪涨满,感觉有股暖流在心间荡漾,蒸腾积聚到眼中,使眼睛热热的。
见子琛的神情,墨悠不由得问,“伤很疼吗?”
“还好,不是很痛,谢谢你一直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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