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却不能开车,幸好西街离东西弄并不远,背着苏曾走了一刻钟,到家,苏曾在他背上睡着了。
苏家爸妈早就急坏,苏曾离开没多久苏妈妈打电话她不接时,就已经开始着急。苏曾以往性格暴躁,与家里吵过架,但也并非青春期的叛逆少女,离家出走这种事情早就不做了,苏妈妈更担心的是,她一人夜晚在外会遇到危险。
苏曾回来,苏妈妈这颗心才终于落了,又听郑却说她近日在律所受了不少苦,也挨了不少骂,就算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也已理解。
这晚苏曾睡得很沉,早晨起床时,天色清明,看一眼时间,堪堪六点钟,头重得像灌了铅在里面,她闭上眼睛,静静地,还能忆起昨晚的事情,再一想,所做的一切都无济于事,心情失落至极。
再眯了一会儿,她爬起来出门,却见到外面坐着姐姐苏雁。
苏雁很早来了,带了自己做的蒸糕,被苏妈妈拿去给邻居分食,苏爸爸下楼晨练还没回来。
她听到苏曾醒来,忙招待苏曾过来尝尝。
蒸糕还是热的,糯软香甜,陪着新鲜牛奶,早餐算是圆满。
苏曾只刷了牙洗了脸,睡了一晚,短发造型全无,苏雁看了她一眼,捂着嘴直发笑。
她有好几日没见到苏曾了,苏曾住院前苏雁还与父母住在新区,苏曾出事后,苏雁便回婆家住了。
昨晚苏妈妈找不到苏曾,曾打电话给苏雁,苏雁不放心,今早就过来一趟。
现在看到苏曾这样,苏雁忍不住道:“你又同妈妈吵架了?”
苏曾捏了一块蒸糕,走到鱼缸跟前,自己吃一半,喂了一点给夜叉,夜叉却看耶不看一眼。她嘟囔道:“臭东西,喂你东西都不吃!”
苏雁笑她:“你拿它出什么气,有气倒可以冲我撒。”
苏曾回头看她一眼,扁扁嘴道:“我冲你发什么脾气?”
苏雁道:“你每次同妈妈吵架,她总要扯上我的,我晓得你心中其实不痛快,若没有我这个姐姐,你说不定会自在些。”
苏雁与苏曾错了三岁,苏雁嫁人早,19岁时与现在的丈夫谈恋爱时擦抢走火怀了孕,不得已只好休学结婚,幸而大女婿有前途,早些年刚在外企工作年薪便有十几万。后来苏雁滑胎,孩子没保住,身子也落了病,大学也就没有继续读,在婆家低眉顺眼,苏妈妈看着自然心疼。
再者,她性子柔弱,一母同胞的姐妹,苏曾却总爱折腾,苏妈妈越是同苏曾闹,便越觉得苏雁才是贴心小棉袄,即便苏雁结了婚,也是要百般疼爱的。
苏雁小时候聪明漂亮,一直是苏曾学习的榜样,她结婚后,苏曾却恨极了将姐妹放在一起比较的行为,更是鄙视世人不分红白偏袒弱者。认为妥协便是懂事,认为忍让就是懂事。她不敢苟同。
然,苏雁是她姐姐。
苏曾懒懒道:“你不要讲傻话了,本就与你无关的。”
苏雁瞧了眼夜叉,低声道:“与我无关,那是与夜叉有关了?我听闻温谚回来了,妈妈讲你同他见过面,怎么样呀?”
苏曾吃掉手里的蒸糕,坐回桌前,含糊道:“什么如何不如何,总之又没什么结果!”
苏雁道:“我自然是了解你这妮子的,一根筋到底,要放弃恐怕是难,爱情真可怕……”
苏曾撇嘴道:“爱情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爱得太犯贱!”
她不想提及此事,转过来问苏雁:“你怎么样?最近还在努力?”
苏雁看了看自己日渐发福的身体,耸耸肩道:“对呀,你看我这身子,都快补成了气球了。”
苏雁那时落胎失子,落下病,这些年一直没再怀上孩子,婆家追得急,病急乱投医,什么法子都要用。
苏曾蹙眉:“别听他们的话吃那什么偏方,是药三分毒。别到时本来没什么病,却吃出来病了!”
苏雁说:“哪会呀,我自己心里有数着呢。”
正说着,苏妈妈送完蒸糕从外面回来了,见苏曾醒来,笑着说:“醒啦?”
苏曾一时不适应母亲态度这般大转变,吓得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扯扯唇说:“我吃好饭了,要去上班了!”
苏妈妈在她身后嚷道:“先洗个澡再走呀,你要臭死了!”
苏曾洗好澡吹干净头发,风风火火地冲下楼去,在门口停下脚步,不由望向隔壁门洞。
此刻将近八点了,里弄中上班的大多都走了,她茫然地晃到了门洞前,走进去,一楼就是温家楼下,住着那位叫吴恙的姑娘。
苏曾在她门前站了会儿,刮了锈的防盗门被从里面打开,她一顿,见到吴恙从里面出来。
吴恙见外面有人,也是一愣。她手里提了个皮包,身上穿着干净的尖领衬衣,配一条样式简单的西装裤。个头不高,黑亮的长发束在脑后,微卷的刘海下面,淡眉秀丽,眼睛很大。
她望着苏曾,疑惑道:“您是……”
苏曾面无表情,退一步,抿抿唇道:“我住在隔壁楼。”
吴恙恍然大悟,笑道:“你是苏家姑娘吗?苏妈妈刚刚送了蒸糕来,看起来你与她有些像呢。”
苏曾这才感到尴尬,不知自己鬼使神差地走到人家家门口算什么,这会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折走,跑了……
吴恙站在原地更是不解,晚上待温家人回来了,温妈妈从海鲜市场买了螃蟹,回来做,请了吴恙上楼去一起吃。
吴恙同温妈妈一起收拾螃蟹,聊天时,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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