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阳初升,沈初七就离开了富贵山庄。
他是一个人走的,尽管风十一郎那个家伙说要跟他一起去南山,但那个家伙睡得实在是太香甜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那个家伙在睡梦中流出的口水时,他笑了,笑得很开心,发自内心深处的开心,他其实也好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对于这么一个能让他如此开心的朋友,沈初七自然很是不舍,正因为不舍,他才要离开,一个人离开,因为他知道此次南山之行一定会有凶险,他当然不会让朋友陪他一起去冒险。
沈初七没想到大清早这南山主道上就已经有这么多的行人了。而且几乎都是年轻人,当然年纪大的也有,但相同的是几乎人人都带着兵器,或刀,或剑,或枪,或矛,总之花式繁多,都是往南山山深处去的,也有独行的,也有三五成群结伴而行的。
南山,真的很大,很高,也很巍峨,有一山一天地的恢宏气度。
尽管沈初七在脑海中幻想过很多次南山的奇秀,但当他看着远方那直插云端时隐时现的山峰时,还是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征兆。
山很安静,蜀山上空也很安静,要说现在不安静的是行走在山道上的人。
“哎哟!妈呀,好多剑仙”
“咦!他们不是流云剑宗的人吗?哟!果然是,大牛,你看,那个穿黄衫的姑娘,不是我们广安唐家的三小姐初见姑娘吗?”
“是啊!是啊!她怎么也来了,真美!”
“嗯,初见姑娘可是咋们巴蜀郡的骄傲啊!真的好美,难道她也是为了彼岸花而来?”
“啧啧,厉害,这么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竟然如此厉害,我一定要得到彼岸花,到时候我就送给她做聘礼”。
“嘘,******,你这小子色胆包天,小心别让她听到了,到时候我们岂不个着你倒霉”
“、、、、、”
这些说话的人,声音都很洪亮,只是说道后来却是声音压低了些,显然都是些练过一些武艺的普通人,沈初七本来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但越听越心惊,因为作为京都首富“财神山庄”的独孙,关于世间修真各大宗门,他可是从小就听山庄看院子的武师们说过,而且听得都有些麻木了。
沈初七也知道练气境界,对于普通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高高在上,神仙般的人物。因为他这次来南山山,就是为了想在血河得到传说中能让人直接进入练气境界的彼岸花。
至于那些人口中谈论的什么初见姑娘却是不曾听闻过,但觉得这个名字倒是很有意思。
于是他转身,驻足。看向身后,目光恰巧与不远处一个黄衫少女目光相接,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个少女整个人身上有一种让他觉得非常亲切的气息,嗯,没错,这种气息与梦里那位长者很是相似。
就是因为有这种感觉,所以他一直看着那个少女,目不斜视,神情很专注。
“嗯,真的很美”他这样想着。
这是由衷的赞叹,但他的表情却依然平淡,心也很平静,因为少女给他的感觉,仅仅只是让他觉得亲切而已,但不得不承认那种感觉也的确很美妙。
与他目光相接的那个黄衫少女对他也浅浅笑了一笑,然后很有礼貌的跟周围几个人打了声招呼,显然她就是哪些人口中谈论的广安唐门的唐初见姑娘了。
跟她一起来的,还有四男二女,加上她自己,一行人七个,个个丰神俊秀,个个背插长剑,个个头戴云巾。
随着这七个人的眼睛在山道周围扫视了一圈,原本还在讨论的人们都闭上了嘴巴,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他们透不过气来,甚至连对视七人的勇气都没有,于是,很多人急匆匆往南山深处走去,那表情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沈初七依然站在原地表情平淡的对视着七人,准确的说他只是看着七人之中的唐初见,因为他发现唐初见真的很像她梦中常见到的那位长者,但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同。
“唉!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那个叛徒难道真的也进了南山?”
“大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宗主给我们的流云石镜,在这里已经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了,我想他应该是去了南山深处的血河,因为附近只有那里的结界才能隔绝我们的神识感应”。
“可血河散发出来的气息,对我们修道者来说有损修为,他这不是自己找死么?我看、我看我们还是在外面等比较好,何况师尊飞升之时曾嘱托我们不可以进入血河结界”
“嗯,二师姐说得对”旁边有人立马附和道。
“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唉!可惜我们不能阻止别人进入,即使那些普通人中的幸运者,得到血玉,突破先天,进入练气,我看也只不过是..................。”说道这,当即打住。
“唉!那些人真可可怜”
“那是他们愚蠢、贪婪的结果,咎由自取”
流云剑宗几个弟子的谈话,字字如针,钻进了沈初七的耳朵。
沈初七虽然没怎么听明白,但他现在真的很生气,很愤怒,因为他们这些普通人眼中的神仙,既然知道血河的真相,为什么又不阻止那些去血河的人呢?于是他说话道:“你们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明明知道他们是去送死,为什么又不阻止他们?”
流云剑宗几个弟子正在你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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