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愣了愣,低着头又三步并作两步退了出去。
慕容轻车熟路取来女帝的服饰,均是女帝平日喜爱的色泽款式,安之若素地问道:“陛下今日穿这件龙凤呈祥挽纱裙,还是这件百花暗彩留仙裙?”
夏非奴看他这副软硬不吃的不要脸做派,心中一阵悲戚,双手把小脸一捂:“奴家不活了……”
“陛下不必懊恼。陛下以后按时早朝,臣便无机可乘。”
早朝就早朝,干嘛脱了衣服爬人家的床?
同样是皇帝,夏非奴觉得她这个皇帝,当得真有够窝囊。
托慕容的福,夏非奴早早爬起来上了朝,听那些大臣们叽叽歪歪老半天,听得她瞌睡连连。
无非就是主战派主和派,各持己见争论不休。夏非奴丢下一句“交由国相全权处理”,便逃之夭夭。
回到殿内,瞧见司梨依旧死猪状一动不动,夏非奴打算睡个回笼觉。哪知屁股还没暖热,挽蝶就进来传信儿了。
“陛下,柳笙、凛冬两位主子求见。”
女帝的后宫除去一些当摆设的,比较重要的拢共也就十几位。其中有些出身显赫,身居要职,有些由周边小国进献,以求两国交好。有些则纯粹是来吃白食的。譬如柳笙、凛冬,二人无官无爵,用挽蝶的话来说,吃饱了撑的没事做,只能争风吃醋。
夏非奴又不是变态,不喜欢跟人/妖打交道,便挥挥手:“不见。”
话音未落,二人已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
“陛下!”
那柳笙浑身透进骨子里的娘,衣着艳丽,为人轻浮,据说弹得一手好琴,长相嘛……夏非奴仔细瞧了瞧,柳笙面施粉黛,一看就是精心装扮而来,虽不如慕容惊为天人,却也称得上明艳瑰丽。
他哀怨地施了礼,抢在凛冬前头开口:“陛下这是怎么了,一连几日不曾宣柳笙侍寝,陛下把柳笙忘了吗?”
夏非奴还没说话,倒是那凛冬讥讽地一笑:“装腔作势,人妖。”
夏非奴一下子就乐了。英雄所见略同啊。
凛冬相貌英武,却自命清高,衣饰简单大方,喜欢舞刀弄剑。听挽蝶描述,凛冬刚进宫时颇为受宠,以至得意忘形,竟要与慕容国相一争高下。结果可想而知。
他与柳笙私底下掐得厉害,但若是慕容在,便会共同挤兑慕容。前者是因为旧仇,后者则因为嫉妒。
夏非奴可不想听完大臣唠叨,再听他俩拌嘴。便道:“朕的寝殿,也敢这般放肆?”
然后瞥了眼一旁的死猪司梨:“休要打搅司梨爱卿安歇。”
此言一出可不得了,二人眸子一斜,这才发现榻上安睡的司梨。
醋罐子顿时打翻一地。
“哼,听说前几日相爷被赶出寝殿,柳笙还以为是谣言。原来是这小蹄子得了宠,把相爷给害惨了。”
“陛下,这司梨年纪尚小,不通人情世故,昨日还惹得陛下发怒。他哪有凛冬善解人意?”
夏非奴文文雅雅地一笑:“朕就是要宠他。”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二人一梗,看向司梨的眼神唰唰唰地变成n道利剑。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远远地听见一个小太监叫嚷,边叫嚷边火急火燎朝寝殿里跑。那柳笙见他满身是汗,一掩鼻子道:“有话好好说,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是是……”他跪下扣了头,“禀报皇上,玉玑公主她,她出事了……”
“什么?”夏非奴顾不上其他,站起身对太监说,“快带朕去。”
“哎……陛下,陛下!柳笙话还没说完呢!”
夏非奴不耐烦:“说说说,说什么说,一边儿凉快去。”
看着夏非奴绝尘而去的背影,柳笙气得直跺脚。凛冬嫌弃地看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柳笙双目一瞪:“……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凛冬却理也不理他,回自己的宫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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