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丁笑就自行离开了。他一夜未睡,却精神勃发。
天空里成群结队的海鸥,就只有一个早起的人。
阿龙开着车悄悄的靠近他。丁笑就钻了进去。车后一溜的小车无声息的跟上他的座车。
方婷又错了。
丁笑怎么可能在强敌环伺的情况下,只身留在海边养伤。方婷是很了解丁笑的,但她远远不知道丁笑的手段。幸而她是熟睡了,看不到这一幕。
丁笑先去的公司,开了早会,驱车去看他老爸跑马。
上市的工作进展的七七八八,他老爸无意中助力不少。
他平常倒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去见他老爹。
丁蟹乍见儿子,高兴坏了。
两人一起吃过午餐。
丁蟹要去武馆做教练,他有他不能见光的生意要谈。
虽然很多事名义上交给老二处理,阿程还是私敌下盯着。
至于阿龙,他有意无意的希望培养他上位。不过这小子似乎志不在此。
丁孝蟹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替自己露面。只好隔三差五的出个场子。
他多半认为自己做的事伤天害理的很。
但是好多年过去了,他也逐渐接受逐渐习惯,并做的登峰造极。
晚上同几个日本人吃饭,意犹未尽之余拉到酒家继续喝。
妈妈带了几个小姐。面孔生的很,但是嫩,皮肤亮的像日光灯。
生意嘛就是在酒色中谈成的。
酒泰半,丁孝蟹有了七八分酒意。再劝上几杯。他就该走了。
他老大了,行事特别留意,两个小弟过来搀了他走。
他独自在房洗了把脸就缓过来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
他几分倦意上来,合衣躺下了。睡的半梦半醒的,他意识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身体。
是那种极具挑逗意味的抚摸,他随手一摸,一个光溜溜的身体。
他估计自己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反手推了一把。
那女人尖叫一声落在地上。
他翻身坐起来,很不情愿的打了个哈欠。
“谁让你来的?”
是刚刚几个中的一个吧?他没细看。
那女孩子看来被吓到了,直着眼睛不说话。
这回看看,长的还真不错。就是透着年轻,不到二十岁吧。
“出去。”他躺回去,合着眼继续睡。今天谁跟着他?这么不懂规矩。
他又不是丁益,夜夜做新郎。
丁笑很干净,干净的堪比出淤泥而不染。
他的环境就是淤泥,他就是那朵出淤泥不染的莲花。
他会逢场作戏,但是绝对洁身自好。
别误会,这不是为什么人守身如玉。丁孝蟹哪里有这样迂腐的念头。
大概这点上,是他弟弟抢了他的养分。
被烟酒泡了大半夜,他居然嗅到一股好闻的女人香。
非常清,非常淡。若有若无在鼻息间飘荡。
丁笑知道记忆开始在作祟。
所以丁孝蟹想想有些睡不着了今夜。
什么东西,开了头,就收不住尾了。
方婷恍恍惚惚的开始做梦,她梦见自己站在高楼大厦的顶端,天空蓝的像妈妈抽屉里的宝石戒指,她一直能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白云轻轻在浮动,有很多房子,林立起伏。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然后她又突然到了万人中央,人潮汹涌,起伏不定,她回首,望见人来人往,他们齐齐朝看她。忽然大雨错落,地平线上雨雾茫茫,她浇的全身湿透,冷的心间成冰。
而那些匆匆又茫茫的人群,他们停下来看她,一直看她。
她冷的受不住,抱起双肩来找一些温暖,却有一双手拨过她,触摸她的身体,轻轻的剥离她的厚重雨水凝成的外衣。
她赤/裸的仿若婴儿初生。
她猛的睁开眼睛,咫尺之间看到丁笑轻轻颤动的眼睫。他的手缓缓移动到她的身下,粗糙的指腹在敏感的肌肤上滑动。
“这不是在做梦。”他吻了下去。
丁笑最近陪丁蟹跑马场场不拉,此举甚得丁蟹欢欣,每日喜笑颜开,赢与高兴,输也高兴。
其实丁蟹真没那么坏,金钱对他来说远没有那么重要。
他只是蠢且疯,兼具破坏能力惊人。好在他生的好儿子,杀了人都能帮他圆个场子回来。
丁笑完全是一副好市民的样子,他知道警察盯的他紧,他犯不着风口浪尖去冒险。施施然与丁蟹出出进进,得享天伦,其乐融融。
海边的方婷,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被他刻意的丢弃在时间的灰烬里。
此项原本是方婷最擅长的事,丁笑做起来也是顺风顺手。
就当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因此也有些委屈的。
回想起来涩的满口发苦。
那里一片荒芜,他心上某个角落也是杂草丛生。
这一日丁笑如常驱车去马场,丁蟹惯常早锻炼从来不与他同路。
车位难找。他开着车转悠好几圈才在角落发现一处空位,忙准备倒车。
车刚掉过头,谁曾想迎面驶来辆黑色宝马,亮着车灯也要进车位。
丁笑车头已经进了车位,观后镜里看到宝马车内驾驶员好像是位女士。他是决计不同女人去争的,按着喇叭退了出来。
宝马车降下玻璃窗,半探着头,微笑着向他表示谢意。黑漆的头发挽在头顶,雪白的肌肤,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
她戴黑框眼镜,只露出半张脸,斯文俊秀的紧。
丁笑匆匆一瞥,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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