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将车子倒出来。突然觉得车上好像少了点什么。
这东西一直都在,平时也没怎么,这一下掉了猛然间就看出来了。
他挂在车前装饰用的一个护身符不见了。
他忙停了车,在车内上下搜寻,前后都找遍了,硬是没有。丁笑苦苦回忆,到底掉在什么地方。
他可以确定的是,早上停车的时候都还挂着的,在眼前晃动。
他想一想,下了车,在周围四处看。甚至趴在地上往车底看。
黑蒙蒙的他果然看到一团黑影,躺在车底,他伸手进去努力的掏,还是够不着。
只好又上车,先将车倒出去再回来捡吧。
他把车倒出去,停下来,不妨后面一辆车车速很快,也未曾想他停在过道上,咣当一声,撞上丁笑车尾。幸亏他反应奇快,就手往方向盘上一撑,身子才没撞出去。
丁笑揉着撞青的手臂,吸了口气,心里有些冒火。
他火大的踢开车门,三步两步跨过车旁。
那车驾驶员一见不好,急忙下了车,口里不住的说对不起。
这一照面,两人都有些发愣。均想,怎么又是他/她。
一日见三次。
两人都觉得诡异。
王茵先开口。“实在不好意思。”她看了看车尾,好在没什么大问题。
她舒了口气。“真抱歉,我刚刚没注意。账单给我,我来承担。”
她确实没有留意,撞上的时候,她刚好想着今早两人的偶遇。
王茵想着,心里不免有些异样,她想了想,脸不由微红。
她本来是十分潇洒的女孩子,一向不忸怩造作,此刻却觉得好生不自在。
后面的话就有些喃喃的。
丁笑哪会跟她一般计较。“不碍事。”他淡淡的说。
先回去车位上看,果真呢,那红色的护身符躺在正中央,也不知道是怎么掉下去的。
丁笑心里一喜,忙拾了起来。
好个王茵,趁这个时候已经收敛了心神。
她看到丁笑手里护身符,红的耀眼。她心里一动,也许只是为了缓和气氛。
“方小姐送的?”
不然他怎么会表现的这么宝贝。
丁笑耳后神经一抽,痛的要命。突如其来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这个名字。
他摇了摇头,攥紧手心。
确切地说,是他们一起买的。
从海岛回来后,方婷坚持买给他的,怎么劝都不肯。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的挂起来。方婷那一副脆弱的神情,他一辈子不敢忘。
丁笑突然就沉默了,王茵察颜观色,不好打扰他,也不再问。
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丁笑。
“我有事先走,账单记得寄给我。”
丁笑推开。“不用了。”
王茵尴尬,但她决无半分小家子气。潇洒的将名片收回兜里。
“那我们再见了。”她把眼睛取出来带上。“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临上车,她又嘱咐一句。“方小姐身体好些了吧。她受过重创,不能再劳累,需要好好静养,再来次高烧,说不定就挺不过去了。”
对的,她就是那个好心的且多嘴的护士。
好心,依然多嘴。
这些话听得惊心动魄。
他呼喇喇的想起,方婷一个人在海边,不知道怎么样了。
丁笑不由得惊了一身冷汗。
他绝望的发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在乎这个人。
无论她做了什么,也无论他做了什么。
他的心无时无刻在牵挂着她。
是了,终于明白这些日子,欢乐的时候怅然若失,苦恼的时候加倍深重。都是因为空着的心腔每时每刻都发狂的惦念着那不在的一半。
他的喉咙发紧,想说点什么。
耳畔传来子弹破空的声音,呼啸着朝他奔来。
久经沙场的人都有这个感觉,那就是当危险来临时,他们可以异于常人的察觉,并作出下意识的反应进行规避。
这是本能。
丁笑求生的本能比旁人敏锐百倍。
尽管他头脑还未做出反应,身体已经趴下,他一个翻滚钻进了车底。
子弹射进一旁的石柱。石屑四飞。
他听到王茵尖锐的叫了一声。他皱着眉,没有理会。
从子弹破空声和击中石柱后的威力来判断,那只是普通的□□。
他松了口气,不是□□。
两人在火力上暂时持平。
枪只响了一声。一击未中,却不再盲目追击。
来人如此沉得住气,到叫丁笑好生佩服。
心稳了,手就稳了。
倘若被他一枪咬住,丁笑肯定没有生还的希望。
丁笑屏着气偏耳倾听。他从不主动出击。
比耐心,丁笑天下无敌。
四下里死寂,丁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沉稳的跳动着。
只听得砰的一声。丁笑抱住头。
离他最近的一只车胎被打爆。
沉不住气的那个人往往就是败的那方。
丁笑将那护身符缠在手腕上,微笑。
每当他如此微笑的时候,就是胜券在握的时候。而即便是这种时候,他也不曾夸张分毫。
他身边的车轮相继被打爆,车身塌陷。丁笑在车塌下最后一秒滚出去,轻巧的藏身石柱之后。
他抬眼看了看头上红滟滟的监视器和地上明晃晃的一摊水,他左手持刀伸出去诱敌。别忘记他那本永远随身携带削铁如泥的匕首。
水面上影子一晃,他猛然转身,右□□响。
一枪毕,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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