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姐姐,洗衣服这样的小事让我来就行了,你只管忙你的,伺候好主子最重要… …”
“那怎么行,我自己的衣服还是自己洗吧… …”
“怎么不行,韵姐姐放心好了,我绝对会洗得很干净的!”近乎抢夺地把木盆硬拽到自己手中,梳着双鬟髻的小丫头也不过十一二左右,放到现代还是个小学毕业的学生,但在古代,尤其是在云岭,竟是个没两年就要嫁人的待嫁姑娘了。
这样年纪的女孩儿,若是对未来的另一半没什么想法才是不正常的,而符合一切少女期望的主子简直就是量身打造出来的男神,按理说都会让人暗暗怀春,然而结果却是相反。
伺候这位主子的众多侍女,不管是年长还是年幼,对其都有一个共同的反应,避之唯恐不及,好像那是什么随时会择人而噬的绝世凶兽一般。
韶韵对此很是好奇,曾暗暗打听过,可惜没有得到沈墨具体的答案,年长的讳莫如深,说“能够伺候在主子的身边是你的福气,要珍惜… …”,年幼的真诚一些,却只道,“反正就是很可怕就是了,只觉得主子的眼睛扫过来,腿肚子就直哆嗦,一点儿都不敢上前。”
一帮小萝莉正是害怕教导主任的年纪,恐怕大人稍微板着脸冷着态度,她们就不知所措了。这样解释了因果,韶韵也坦然了许多,只不过每当享受她们类似于巴结的行为时,总是有些哭笑不得,这种“好心”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正想着,另一个粉色衣裳的小丫头搬了把凳子过来,放下后还用帕子掸了掸,那模样活似店小二,“姐姐快坐下歇歇。”
旁的小丫头也都开了窍似的,搬桌子的端茶水的,还有人掏出了从厨房顺出来的果子。叽叽喳喳一帮人围住了韶韵,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那种恭敬又带点儿羡慕的神情,颇有些让韶韵摸不着头脑。
她却是不知道,因为能够服侍主子那么长时间没有出事,她俨然成为了小丫头们眼中的偶像,而且,还很有升级的趋势,在云岭这等不太讲究的地方,韶韵进一步升级的职位在她们看来不是通房丫环。而是主子的夫人。
“好了。都别忙了。安静坐一会儿,咱们说说话。”
韶韵柔声说着,安抚了众多小丫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主子的事情,且不说没有什么,便是有什么也不是能够随便说的,而外面的事情,恐怕这些小丫头都比自己知道得多,倒不如说些别的,比如说讲故事,这个可是自己的强项。
听到韶韵的注意,没有一个小丫头反对。都是爱玩爱闹的年纪,云岭这边儿对女孩子的限制又不是那么严,不用学习规矩,也不用学习才艺让自己能够配得上未来的某人,自然是有大把的时间自由支配。听故事自然是好的。
“在极西极西的地方,有一片蔚蓝色的大海,晴日里,会有海鸥在海面上盘旋飞翔,白色的身影宛若翻滚的浪花… …”
柔和的声音开始讲述属于少女的梦,《海的女儿》恐怕是所有人都向往的童话故事,没有极恶的存在,便是故事中最令人讨厌的邪恶巫婆,所做的事情也不过是商人一样的等价交换,而最后的结局,变成大海上的泡沫自然也是令人唏嘘无比的。
选择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韶韵并没有想到太多,只是讲完了才觉得有些不合适,给这么小的孩子们灌输“爱情”什么的,会不会是污染了祖国的花朵?
“小美人鱼好可怜啊!”
“王子真笨,竟然不知道救自己的人是谁。”
“是啊,要是我,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小美人鱼也是的,杀了公主不就得了,到时候冒充公主跟王子结婚,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前头的言论还算正常,听到后头这样的言论,韶韵忍不住黑线,谁这么有才啊,这种狗血剧的梗都能想得出来,难道要来一篇真假公主吗?不过,好像这种设定也蛮带感的——哎哎,你才多少岁啊,就像得这么暗黑,思想太不健康了吧!
一个故事讲完,正好洗衣服的两个小丫头也回来了,韶韵赶紧抱着木盆下场,她以后再也不要讲这样的故事了,完全收不回来,话说,能够借着这样的故事讲道理的老师实在是人才啊!
小丫头们阻挡不了韶韵的落荒而逃,只是看着她离去的目光中有了期待,这样的故事很神奇啊,长着鱼尾巴的人什么的,会让鱼有了双腿的药水什么的,变成泡沫什么的,真的好神奇啊!好像听到类似的故事。
“有趣。”同样旁听了一个童话故事的卢策微微勾起唇角,轻声问,“滕老,这就是你让我留下她的原因,的确有些意思。”
站在他旁边的滕老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对其“故作无知”的模样表示漠视,情报他也是看过的,自然该知道这女孩子最重要的作用是“逆天改命”,只不过… …
“… …我父亲信了你,本应是稳坐皇位的人却半辈子颠沛流离,亲族离散,命丧云岭,一辈子都背负着谋逆的名声,而我信了你… …滕老,我竟是不知你何时多了一个徒弟。”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滕老淡淡地说着,再看向卢策的时候,动了动嘴皮,还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一声长叹,有些话,说不得,他已经错过一次,绝对不能错第二次。
“沈墨那孩子武功不错,为人正直,可堪一用。”滕老淡淡说着,面容没什么变动,语气却有了些以前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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