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望见了那个人的背影,我会披荆斩棘地追去,脚扭伤了,跳着也要追,天下着最大的雨,扔下伞也要追,假如他不等我,就让他后悔一辈子。”郁清新仰靠在椅背上,嘴里痴痴地念着,她的目光呆滞却在每次眨眼间闪烁着笑意。
上车前就痴傻了,西忱发现后也没去理会,这会儿都开始自言自语地陶醉:“神神叨叨什么呢?”
郁清新摇头晃脑地痴笑,娇羞的克制着:“我爱上了一个人的背影。”
“嗤~我吗?”西忱没好气的调侃。
难得郁清新没纠缠,她慢悠悠地摇头否认:“比你瘦。”感叹完她又开始了懊恼,连连叹气:“我应该勇敢的冲上去要号码,没有抓住机会以后就遇不上了,不然你掉头我们回去找。”看到徐西忱满脸的不可思议,她深深吐气:“你这种人是不会懂得,我刚才对一个男人的背影一见钟情了,当然我也看见了他的脸,从头到脚都是我喜欢的款。”
“花痴。”西忱眼神鄙夷淡漠的评价。
郁清新反驳:“你压根儿就不懂什么是一见钟情,从天而降的缘分突如其来的爱情。”
“赤名莉香追到永尾完治了吗?永尾完治最后还是娶了关口里美。”
特别简单的两个字节逃出唇齿之间,声音渺小的连挨骂者都没察觉,郁清新懒得搭理徐西忱:“如果还能再见我绝对不会放手,光着脚都要追上去。不过……姓徐的你不要乌鸦嘴,他好像真的在等一个女的,他该不会已经娶了关口里美吧,那女的也光着脚呢,反正再遇上我一定会冲过去,只要他单身我拼了命也要去追。”
绝不放手!西忱的心思全在别处,隔壁的喋喋不休痴缠着陌生人,偶尔听到一言半语就回一句:“你在哪儿遇上的?”
“就刚才在云顶大厦门口。”想起当时的画面郁清新就开始抓狂:“好好站那别动等着我去翻牌多好呀,哪来的女人呀,太讨厌了。”她发出一声悲壮的叹气,苦闷地拉住徐西忱的右臂:“西忱哥,他要是真结婚了我怎么办,不然我去抢过来,真的好喜欢好想跟他结婚。”
有一个瞬间西忱感觉解脱,他们之间终于找到了平衡。很快,他便意识到郁清新的幼稚几乎牵连了他的判断,残酷地送出两个字:“智障。”
——
楼上的相亲尚未结束,子令跟在兆轩后面再一次进入大厦,电梯口有两个小孩正在玩耍着,程子令愣愣地看着其中一个小女孩。兆轩按好电梯察觉身旁的空荡,走上去拉住子令的手臂:“想什么,电梯马上来了。”
机械地摇头,进了电梯后默默退到兆轩身后,她看着兆轩的背影,发现兆轩也从锃亮的电梯门上注视着,子令不好意思的撇撇嘴。
“你前些天去电视台了?”兆轩慢悠悠地往后靠到子令旁边:“见了叶诗予。”
兆轩的眼神里始终带着温暖的光芒,一句质问,没有了隆重。还是有点诧异,猜不出兆轩是从何处得知的:“陪朋友去录节目,谁知道她是主持人,就那么不小心撞见了。”
“嗯。”似是不在意的接受,兆轩摆出轻松的姿势:“你们俩没打架吧,我对你的战斗力很有信心。”
“什么话,我是文化人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动粗,她那种人也能成名主持,观众的道德底线可真够低的。”程子令骂完觉得整个人都舒畅了,转念想起叶诗予留给她的那句话,在兆轩面前提徐西忱仍旧有所顾忌,她小心翼翼地说:“她说……”徐西忱的名字还是没能发出:“算了,也没什么,希望以后再也不要看见她了。”
——
回到家里,徐良正在书房练字,西忱在门口探头望了一眼却不见母亲的踪迹:“爸我回来了,我妈呢?”
透着镜片稍稍抬头,注意力还留在笔尖:“在房里收拾吧,我们俩明天下午就回去了。”
还以为母亲在收拾衣物,没想到是帮他整理房间,其实他的卧室挺整洁的,没时间弄脏也没时间打扫。黄素琴背对着他,似乎正盯着什么东西发呆,就连西忱走进房间都没察觉:“妈,这么晚就别收拾了,每周都有阿姨过来帮忙打扫,昕奥睡了吗?”
“啊?”黄素琴的声音怪怪的,突然的打扰令她手忙脚乱:“西忱回来了,你送清醒回家了吧。”一边说着一边合上书本,翻到破旧的封面上依稀看见书名:tsby,这是徐西忱最喜欢的一本书。
看到母亲脸上的紧张,西忱不免自责,他已经猜到母亲在书里看见了什么。
黄素琴翻开书,那张照片贴在扉页,多么显而易见的位置。略带疲倦的面容,动作稍显迟缓的慢慢坐到床边:“你还留着照片。”
“嗯。”轻不可闻的叹息,西忱蹲下接过书本,那是一张合影,红底白衫带着钢印编码的结婚照。
“还留着干吗!”
黄素琴看着西忱,终于伸出手想要撕掉那张照片。她的手指还没碰到,西忱就一下抽走,几乎以跪着的姿势藏到身后,表情漠然:“女孩子都喜欢自拍,我却连合影都不肯跟她照一张,要是领证不需要照片,我真担心会不会就连这张照片都没有。”
微弱的光打在西忱低垂的脑袋上,黄素琴表情复杂,片刻的安静过后她发出了长长地叹气:“造孽啊,真是太糟糕了。”
西忱握住母亲颤抖的手,掌心一阵冰凉。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漫长的岁月里,西忱一直是她的骄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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