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辜的望天,“你不是要去锦绣谷吗?带上我吧……”
王若离危险地眯起眼睛。“听说老夫人最近对你的终身大事很操心啊,你这个样子不会逃婚的吧?”她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抚远伯。“啧啧,听说人选都要定下来了。各个都是美若天仙,诗歌辞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呀。”
蔚抹云面露悻色,“拜托你不要提起这种事好吗?我都要吐了。而且说我逃婚,你自己还不是?你的手脚倒是够快的哦,前脚刚有人要赐婚给你,后脚你病情加重了。假不假啊?”
王若离听了眉头紧皱,审度的看向抚远伯。他怎么会追到这里?如果他是逃婚,根本不需要跟着自己跑,随随便便就可以找个地躲起来了。一路上马不停蹄,换了一辆又一辆的马车,就连路线和装扮也随时更换,可他偏偏找上来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怀疑我吗?”蔚抹云带着一脸的怨气,口气颇为恼怒。“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了?那么喜欢往别人往坏处想,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吗?”
她一时无语,紧盯着儿时同伴的脸,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可是除了恼怒就是恼怒。“对不起……”她说。我是不是太过敏感了?“我不该怀疑你了,可是你也知道你竟然这样的方式找上我,是个人都会怀疑的。”
“哼!”儿时的同伴恶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我有一个主意可以让我们同时脱离苦海,救我们于水火之中。想不想知道?”他带着狡黠的笑容。
“你如果说是让我嫁给你,那你还是死了心吧。”
蔚抹云马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来,“你也想多了啦!要娶我也得娶你姐姐。唉~脸怎么红了?”他自问自答的说,“娶不到媳妇给急得。又怎么青了?”王若离作势要揍他,他急忙伸出手抱着头,“娶了个母老虎给吓得!”
“有话快说,你不会是来和我唠家常的吧?”
他终于露出一本正经的表情,一扫刚刚的嬉皮笑脸。“你前脚一走,后头威远侯就上你家门了,据说你父亲又和他大吵了一架,第二日便上书说自己年迈体衰,无法为国效力,特请皇上能够允许他告老还乡。”他爆料道,“还有几个月便是皇上大寿,西边的多罗蠢蠢欲动,估计是想狠狠的唰了皇上的面子。我昨天收到消息,说是威远侯也上书,说自己在家反省多日,又闻多罗在边界练兵挑衅之举,愿以罪己之身以息陛下雷霆之怒。”
她眼睛转了转,皱紧眉头。按他如今的说法,这威远侯之前的赐婚不过是个幌子,目的就是惹怒皇上,使皇上降罪于他,然后要求戴罪立功,而如果多罗之战赢了,他再要求赐婚,父亲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就连皇上就没有。而如若输了,自己和王若即的名声也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王若离不为所动。
蔚抹云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说:“小狐狸,我们好歹认识那么久,你还这个样子可就没意思了。我是不相信你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有的时候装傻就必须的,但有的时候装过头就是真傻了。”
“你想我干什么?”
“很简单。你不想嫁人,我也不想娶亲,至少目前我还不想。”蔚抹云好看的嘴唇弯起笑的弧度来,“明天我会派人去刺杀你,虽说是演戏,但也必须会有伤口和流血才能信服。我会很小心的,绝对不会留下致命的。”
“你是指伤口还是证据?”王若离淡笑看他。太子党,我儿时同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太子党,口中说我怀疑他伤了他的心,可却拿我的性命去赌王首辅对我这个女儿的舔犊之情。
“小狐狸你别那么聪明嘛。”他眨了眨眼睛,“不会死的,就一点点疼。用短暂的疼痛换取长久的利益,不好吗?”
获得长久利益的可不是我,而是你们。威远侯家老六娶了皇后的侄女,一旦威远侯被嘉盛帝批准去征讨多罗,兵权就等于交到皇后的手中,而皇后之子虽然年幼,却是皇上的嫡子,更何况皇后娘家实力雄厚。
“什么时候动手?”
“就在离锦绣谷还有一里路的时候,太远了我也担心你流血过多。”嬉皮笑脸的俊朗少年露出歉意,“对不起啊小狐狸,可是我也没办法。那个人……是我最好的兄弟,他受了很多苦,我不能……再,你知道的。”
“你放心吧。”我会装得非常非常像的。王若离等蔚抹云从窗中跳出去,脸上带起诡异的笑容,一定会让你们统统吓得肝胆俱裂的。蜡烛发出霹雳巴拉的细微声响,寒风呼啸吹过房间,顺着没有关上的窗户吹了进来,而王若离却浑不在意,美美的睡上了一觉。因为她知道,第二日一定是一个很美好的一天。
早晨起来的时候大家并没急着动身,而是四处休整。比如重新换马车,补充补给之类的。而王若离则是客栈的后院去闲逛。“这是在做什么啊?”
“驱邪啊!”捧着一大盆血的肥胖妇人没好气的说,“真是王八蛋,不用那么就还装这么干什么,难道存起来下次用的啊?”
“驱邪,为什么要驱邪啊?我看这里挺干净的。”
肥胖的妇人扭身看她,“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啊。”
“没没没。”王若离连忙摆手,“就是好奇而已,大娘这个不能说吗?”
“有什么不能说的,还不是我家那口子,昨天半夜起来撒尿,结果看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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