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峰原本想要敲门通知队长和李路,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回到了控制室,将房门锁好,打开了播音按钮,顿时基地内部,每个房间和公共场所响起了包峰的迫切地声音,他道:“所有人员请注意,所有人员请注意,请女士、小孩、老人都锁好房门不要出去,基地内部可能不安全。呼叫李路和王队长警戒。”
包峰重复了一遍,关闭了潘霞母子所在房间那段路的全部摄像头,立刻拿上枪,打开了控制室的门,小心翼翼地追着血迹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查看而去,其他人由于都处于深度睡眠当中,没那么容易叫醒,只有王学兵、郭海、王佳宁、刘梅刚睡下不久,听到广播,王佳宁没有心情起来查看。
王学兵立刻从床底摸出了枪,跳下了床,他见到郭海和刘梅都出来了,三个人撞到了一起,王学兵看着刘梅穿着睡衣,披着外套,踩着拖鞋,就道:“你回去!穿成这样找死去么!”
刘梅脸一红,心里暖暖的,她噢了一声立刻关上门换衣服,从床底拿出了弩。
地下二层传来了一声枪响,王学兵心里一沉,二层是发电间和一些实验室,还有储备军用粮仓库都在下面。
睡在谷仁怀里的米粒猛得竖起耳朵,它从床上跳了下来,用嘴扯谷仁的胳膊,谷仁迷迷糊糊地推它:“小伙子,你干嘛呢!睡!”
米粒对着他叫。
谷仁连忙按住它的嘴:“嘘嘘,半夜别乱叫,吵醒了别人。”
米粒不断在门边转悠着想要出去,谷仁实在很累,刚才的广播他完全没听到,他的眼皮又合上了,米粒用爪子刨着门缝,发出次擦的声音。
谷仁纳闷,勉强撑开眼皮,坐了起来,其他人都睡得很熟,他悄悄摸出枪,在基地内部,只有他和队长以及守卫人员可以持枪,其他人的枪都必须在进入基地之后上缴回武器库,谷仁拿好了枪,打开了门。
米粒似箭一般窜了出去。
谷仁路过队长的房间,房门大开,里面没人,他瞬间睡意全无,脊背一冷,难道出事了?
王学兵和郭海两个人从那个金属楼梯上下到了地下二层,血迹一直到下面就渐渐淡去,地下走廊里灯光幽暗,为了节电,他们在晚上用的灯光都十分暗,瓦数低,走在上面,只听到脚步声和呼吸声,还有回声,每一步仿佛踏在心尖上。
一把枪掉落在走廊上,前面有个拐弯口。王学兵拾起了这把枪,里面的子弹少了一颗,枪管微热,枪上的名字是包峰,但是没有看到血迹和包峰的尸体。
王学兵和郭海相看一眼,两个人朝着电控室走去,这里有一名值班的老头死在座位上,半个脖子都被啃掉了,只剩下一张脖颈上的皮连接着脑袋。
王学兵辨认了一下,不是杨根英,他松了口气,基地里唯一一名工程师可不能出事啊!这个死去的老人他也说不上名字来,他们继续往里走,那里是军用储备粮专用运输通道,权限只有队长可以进入,因此这条路的尽头是一条死路,除非有密码,他们举着枪走入这条通道,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和郭海正准备转身,一名猎杀者从背后悄无声息地扑过来,它发出一声怪叫,和王学兵抱在一起,两个人如滚石一般顺着这股冲力一直撞到对面的墙上,发出嘭得闷声,随后坠落在地。
王学兵只觉得骨头仿佛被铁棍重重击打了一下般,疼得他整个人痉挛,尖锐的痛楚直往脑门冲,他忍着剧痛用力一脚踹到了猎杀者的身上,使出全力往它脸上一揍,猎杀者的牙齿飞了出去,哒哒打在墙壁上,就好像冰雹落下,噼里啪啦响了一串。
郭海眼疾手快,从背后抱住了那个猎杀者,王学兵迅速抽出军刀抓住它的头发,从下颚直直把刀捅了进去。
猎杀者挣扎了一会,便不动了,王学兵割下了它的头颅,死者是清洁的孔芍云阿姨,他浑身是猎杀者的血,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郭海迅速向西边的路找去,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尽快掌控局面,不能让整个基地的人都变成猎杀者。
上面的楼层传来了尖叫声,以及激烈的枪声,狗叫声,王学兵和郭海刹住了脚步,两人急忙往西走,从另外一边的楼梯回到了上层,只见数名猎杀者在追杀幸存者,现场一片混乱,逃得逃喊得喊,那些毫无招架之力的人被很快转化成了猎杀者,加入了厮杀。
人们都醒了过来,救援队的人统统穿着睡衣赤手空拳跑了出来,眼睁睁看着猎杀者撕咬别人,竟然全部都懵在原地。
王学兵和郭海跑到了武器室,拿出了枪,扔给他们,他们才反应过来,基地内部枪声一片,血流成河。谷仁和冯大力两人将一名猎杀者逼入房间,一顿猛射。
王佳宁刚刚打开门,就被猎杀者扑倒了,她尖声叫着,双手抵住猎杀者的头,对方是个孩子却咬断了她的一个无名指,十指连心,她疼得几乎晕过去,就好像一把刺突然没入到了她的心脏,她发出锥心地嚎叫。
郭海听到了她的声音,箭步跑向王佳宁的房间,将那个孩子从她身上扯开,一拳就打碎了那个孩子的脑袋。
王佳宁怔怔地看着郭海,和那个碎了脑袋的孩子,那种画面令她抱头尖叫,断指上的鲜血汩汩冒出,郭海心疼地抓住了她的手,试图安慰她,可是王佳宁还是不断挣扎,郭海强行撕碎了床单帮她止血,王佳宁浑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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