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好生折腾了一番,差点儿连太守府的房顶都给掀了这才安生下来。梁梦让容靖安向晴天霹雳询问了踏雪踏浪的情况,得知两马在山上过得不错,说自己老胳膊老腿儿的也不想下来,闯江湖的事就交给年轻的马去做吧,索性就由得它们去了,反倒是多年没有见到踏雪的胡利反应比较大。
“啊?踏雪不来啊?那那个白玉铃铛呢?那可是咱们的定情信物啊穿穿……”
“定你个头的信物!”
唰,嗖,飞刀和铜珠齐齐向满面青肿的胡利飞去,他折扇又是一展,挡住了两人的攻击,顺手还弯腰拾起了梁梦的飞刀。
“哈哈……这个也不错,我看比那铃铛强。穿穿定是怕他人垂涎我的美色所以给我这个新的定情信物用来防身。却之不恭,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容兄弟不是我说你啊,你这铜珠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这可别怪我看不上眼不给你机会……”
“你这人怎么这般油嘴滑舌!”梁梦忍不住说了一句。
谁知二胡嘻嘻一笑,狭长凤目一眯,好不得意的接了一句:“多亏穿穿教导有方啊。”
梁梦彻底无语,也不再跟他废话,恰巧此时有人来传话请几人前去用膳,向来好吃的她这才收拾好这一天乱七八糟的心情朝着美食而去了。
到了饭厅她才发现靖安和墨大叔没跟来,只有晴天霹雳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围在她身侧。二胡说刚刚过来的时候容兄弟被墨大叔叫走了,她不禁感到有些惊奇,靖安在山下向来与她寸步不离,也不知墨大叔说了什么竟能叫得动他,看来三年的相处果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靖安能与他人多接触一些她还是很开心的。
又等了一会儿人都到齐了饭局才算开始,原本早到一步抢先占了紧挨着梁梦左侧位置的胡利被容靖安和两只灵兽合力赶到了一旁,眼神抑郁满面愁容的向她抱怨。梁梦充耳不闻,时不时还将她觉得不错的自己案上的吃食拨一些到容靖安的碗里。容靖安向来不喜欢外面的吃食,每每在外吃饭都很少动筷,偶尔动筷也大多是给她布菜。往常她还不甚在意,毕竟出来的少,偶尔一顿两顿倒还无所谓,她也不愿强逼着他吃他不爱吃的东西。但现在眼看着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山上,若再让他像之前那样吃饭只怕没几天便要饿瘦一大圈儿,所以她便只能这样给他拨菜了,反正只要是她给的,他都一定会乖乖吃下去的。
二胡看了两人好半晌终于泄气的坐到了一边愤愤的开始吃饭。席间其他人虽觉得这一男一女在这种公众场合互相布菜不合规矩,但想到其中一人是如同神佛般的玉陌宗主,且他还为这九小姐医治了十年的宿疾,两人隐世独居,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行为举止间亲近些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所以即便心下觉得于礼不和,嘴上却也没说什么,就这样撑着场面打着官腔说些客套话结束了这一天。
亥时,太守府西厢院一间客房内。
“主子,半天不见,您这脸……可真是……”
“真是什么?”胡利凤目一凛。
“美!太美了!惊为天人!”
“算你识相!”
“不过……值得吗?我看穿穿姑娘自始至终也没多看您几眼呐……”
“你懂什么!爷这是为了寻回穿穿故意施展的苦肉计知道吗?我受的伤越多她才会越心疼!她越心疼才会越早一点儿回到我身边!”
“她心疼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而且她好像也从来没在您身边过吧?”
“……”
“哎呦,主子我错了……欸?这飞刀不是穿穿姑娘的吗?主子赏我了?”
“还我!”
胡利一把夺回了刚刚顺手掷出去的飞刀,拿在手里细细把玩,脸上不复刚才的嬉笑,反而多了一丝沉稳:“后面的人怎么样了?还跟着吗?”
站在一旁的青衣身影也稍稍收敛起了刚刚玩笑的表情,认真回禀:“南屿刚刚传来消息,已经折返了,身后一片清净,主子放一百二十个心。”
“可算是走了,天天这么盯着我也不腻。差不多了就叫南屿回来吧,你们俩跟在我身边,其他人暗中护卫,别暴露了身份。”
“是”,青衣身影说完后罩上一件黑袍转瞬消失在了夜色中。
墨司政缓缓抻了抻因为太久不动而僵直的腿脚,轻身翻梁而下,顺着墙角回到了自己房中,暗笑出声:“真是老了,不过等了两个时辰腿脚就僵成这样。阿穿啊,你还真是能引来些不得了的人物呢……”
仍旧是刚刚那间客房,胡利盯着手中小巧飞刀目色深沉,本就黑亮的眼眸更像染上了一笔浓墨。
“容靖安?玉陌宗主?来头不小嘛……不过……我想要的,谁也不能占了去!”
时近子时,容靖安在太守府下人的引领下来到了位于后院女眷客房的梁梦房中。太守府中一众女眷听闻玉陌宗主要来,硬撑着到此时还未入睡,只等着见一见这传闻中的玉陌宗主,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见识到传说中的玉陌秘术。谁知为了避嫌,容靖安早早就被嘱咐要戴上厚厚的纱笠才能前来,而他一进入房中就回身将房门紧掩,一丝缝隙都不曾留下,众人只得轻叹一声回了各自房间。
房中的梁梦仍旧有些担心,虽然她和墨大叔白日里一再和众人强调过治疗期间旁人不得靠近,否则秘术反噬伤人伤己,但谁知道会不会仍旧有大胆的人偷偷前来呢?
容靖安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喜欢南柯一梦醉春风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