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会不会砸在我们上山来的路上?希望不要有人受伤?”叶小画忧心忡忡地说,但是相比刚才听到巨响时候变现出来的惶恐已经好多了。
“应该没事的,来了这么多次,我只见到过两个人的身影,应该不会砸到别人的。”
“两个人?哪两个人?”叶小画瞬间紧张起来。
“哈哈,那两个人不就正坐在这里吗?”奚筠邗笑起来。
“哎呀,我居然把我们自己给忘了。”叶小画脸红了。
“看不出来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哩!”奚筠邗像是终于找到了眼前这位他觉得完美到没有任何一丝缺憾的姑娘的一个弱点,得意地说道。
可是就是这唯一的弱点却也是夹杂着对于别人生命安全的担心,却又马上转化为她的优点了,不是吗?
叶小画没有辩解,倒也坦然地承认了,还说:“我害怕的东西还多着呢,最害怕的就是老鼠了。”
在奚筠邗“好恶”的字典里,老鼠这个词语虽然是被归类到了“恶”那一边,可是却没有如叶小画说得那般害怕,或者,不但不害怕,还大有点见到老鼠必然诛之的勇气和愤慨。小时候见到家里的粮食仓库里面跑出来几只老鼠的时候,他都会眼疾手快地就近抄起工具迅速地解决他们,然后把它们潇洒地扔到屋外面。
“老鼠?那东西很可怕吗?”奚筠邗问道。
“是啊,我一见到它们那毛茸茸的身体、细长的尾巴和干瘦的四肢,我就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两只脚麻木到走不了路。”叶小画模仿起自己那种害怕的神情。
奚筠邗听了后倒开起了玩笑,他凑到叶小画的耳朵边,然后迅雷不及掩耳般地对她说:“你脚下有只大老鼠!”
“啊——”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山顶,似乎传染了整座山,底下的山林里不断传来回声。
这种尖叫声伴随着快让奚筠邗差点掉出眼泪花儿来的笑声在山顶持续蔓延开来,可奚筠邗怎么也不会想到这笑声持续了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就被痛苦的□□声给取代了。
山顶上的两个人,一个惊魂甫定地东张西望,另外一个坐在地上痛苦地揉着胳膊。
“奚哥哥,老鼠呢?老鼠在哪里呀?”叶小画极度不安地问了好几遍。
“哪有什么老鼠啊,我跟你开玩笑的!哎呦!哎呦呦!”奚筠邗继续□□。
见奚筠邗痛苦地叫着,叶小画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奚哥哥,我一旦受到惊吓就容易用牙齿咬东西,尤其是见到老鼠时更加厉害。”
奚筠邗一撩起衣服,看见自己的右手胳膊上有一排鲜红的牙齿印,要是再往里面一点肯定就见血了。
说了几声道歉的话后,叶小画却笑了来,用手使劲儿地一拍奚筠邗的肩膀,说道:“哼,谁叫你吓我来着,活该!”
奚筠邗自知理亏,不好埋怨她,只能不断地说:“好疼啊!疼死我啦!”
“奚哥哥,以前见你那么害羞,想不到现在变得这样活泼了,都学会骗人啦!”叶小画笑眯眯地说道。
奚筠邗并没有生气,继续发挥着刚刚学会不久、或者刚从身体里面开发出来的幽默感,说道:“跟你学的嘛!你教得好呗!”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这么说来,你还真得好好感谢我咧!”叶小画毫不客气地说道。
他发现叶小画笑起来的时候,刘海恰恰好在摆在眉毛那里,秀发如一挽瀑布自然倾泻而下,清秀的面容呼之欲出,实在让人不敢相信上面那些豪放的话语竟然来自于这样一个姑娘!
奚筠邗感觉到很开心,像当年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一样,他觉得眼前的这位姑娘,叶小画,几乎囊括了他对于女性所有优点的期望。他觉得迄今为止,只有叶小画能够娴熟地把这么多令人神往却又看似水火不容的优点糅合在一起,然后毫无排斥性地装进自己的身体中,最后在复杂的生活中自如地予取予求,恰到好处!
“对对,是应该感谢,下次我买个老鼠当作礼物送给你吧。”奚筠邗说。
还没有等到回答,奚筠邗就看见了叶小画脸上再次出现的惊恐表情以及跃跃欲试的牙齿,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避免了又一场灾祸的发生。
看到奚筠邗害怕的样子,叶小画“噗嗤”一声笑开了,“哈哈,跟你开玩笑的,刚刚是我装出来的,大笨蛋!”叶小画笑得更加欢乐了。
“啊?你——”
“你什么你!就只准你捉弄别人啊!”
“呵呵。”
“呵呵,呵呵呵。”
两个人都笑了。
天有不测风云,老天爷的脾气是最难捉摸透的。刚刚还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晴天,在奚筠邗和叶小画笑得无遮无拦的那一阵,云层的厚度突然急速增大,高度也似乎降低了几千英尺,几乎快触碰到远处的山尖了。尤为明显的是颜色,刚才还是如刚出产的棉花一般洁白的云现在却一下子好像被泼了一层墨汁儿似的,黑得有些令人心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大风突然肆无忌惮地刮起来,像是一个喝醉了酒的大汉,粗暴地撞击着所有挡在它面前的东西。地上的小石子儿、地上低矮的灌木丛、紧握着树枝的鸟雀,甚至是悬浮在空气中的小尘埃,都没逃脱这咄咄逼人的攻势,在灾难之中乱成了一团。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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