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凯东领了命,由客栈而出,毕恭毕敬的向贞谣行了个礼,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贞小姐见谅。”
水风眠见宋元祈也跟了出来,问道:“真的是你做的?”
宋元祈一笑,道:“去找你的时候,与贞小姐庄上的护卫起了些争执。”
贞谣“呸”了一声,道:“争执?我的护院除非我下令,根本不会与来人动手,你手下不分缘由,更出手狠辣,若非他二人跑得快,恐怕性命不保也不是不可能!”
比起宋元祈,水风眠更加相信贞谣,闻言不由对宋元祈怒目而视。宋元祈倒是无所谓,叶凯东却沉声道:“王爷身份尊贵,他二人鬼鬼祟祟藏于暗处,叫人不得不防。”
贞谣自是嗤之以鼻。水风眠道:“贞谣姑娘,此人去阎漠山庄是因为我的缘故,你庄里受伤的人,我理应替他们医治。”
贞谣一瞥水风眠,道:“本就应该由你医治。还有,现在阎漠山庄护院皆受了伤……”她一指宋元祈道,“你要负责。”
宋元祈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凯东,你就去阎漠山庄待上一阵吧。”
叶凯东闻言,皱眉道:“王爷……”
宋元祈挥手打断道:“你要相信水姑娘的医术,她将人医好,你自回来便是。”
叶凯东便不多言,躬身道:“卑职领命。”
宋然忆透过窗户,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道:“宋元祈看起来心情不错,不知发生了何事让他如此愉悦。”
莫长先立于宋然忆身侧,道:“这叶凯东可真鲁莽,那两个护院早间也跟过我们,不过他们身手一般,也无为难之意,想必是因我们翻墙而入这才暗中查探的,他怎可出这般重手。”
宋然忆道:“你别忙着数落别人,看看别人府上的统领,再看看你。叶凯东不愿走这趟,但得了令便立刻照做了,我关照你的事情,你有几件让我满意了?”
莫长先一脸不服,正要为自己辩解一番,宋然忆又道:“你看看诉宛醒了没有,水姑娘今日多番走动,我怕她身子吃不消,你让诉宛陪着她去,也好有个照应。”
莫长先领命照做。诉宛已醒了多时,听了莫长先之言,便一路小跑着出了门,很快追上了水风眠一行。待四人到了阎漠山庄,却见山庄门前有两个精壮汉子叫嚣,而拦住他们的仅有一婢子。那婢子见了贞谣,急道:“小姐,有人袭庄!”
年岁稍长的汉子闻言转过身来,正见到贞谣,他道:“贞小姐莫误会,昨日我已发来拜帖,今日前来,是为了借极乐谱一用。”
贞谣问道:“你就是湖罗宫的二当家谢茂林?”待对方点头,她又道,“借是不可能了,你若要抢,便先过了他这一关。”说罢竟是一指叶凯东。
叶凯东闻言微一皱眉,但仍是不动声色的跨出一步。谢茂林见此情景,忙解释道:“贞小姐莫要误会,我大哥赵山离受了重伤,只有天陨神针能救他,无奈天陨门销声匿迹多年,实在难以寻到,这才不得已来贵庄借宝,以求能让我大哥多撑些时日。我们绝无夺宝之心,否则也不会先行送来拜帖。”
诉宛小声对水风眠道:“大小姐,他们也要找天陨门,咱们要不要去问问?”
水风眠摇了摇头,道:“不忙。”
贞谣听了谢茂林所言,却是不为所动,依旧道:“若想要极乐谱,便先打倒我的护院。”
谢茂林一愣,见贞谣表情认真,只得叹了口气,对他身后的汉子道:“三弟,你去会会那位小兄弟吧,只是千万莫下重手。”
那人闻言一步跨出,拱手道:“湖罗宫项凡,请赐教。”说罢取下一双铜锤,卷着烈烈罡风向叶凯东攻去。
叶凯东一个起跃,避开项凡,顺势抽出腰间佩刀直劈项凡后心,项凡不守反攻,挥舞着铜锤砸向刀身,逼叶凯东换招。只见叶凯东手腕一抖,长刀贴着铜锤转了半转,随即他提刀向上一挑,轻描淡写的拨开一锤,与此同时项凡的第二锤已然攻上,叶凯东如法炮制,格开那锤后,使得项凡空门大开。项凡见叶凯东横刀劈来,却也不慌,足下一点,倒飞出去。叶凯东期身赶上,趁着项凡尚未落地,便是一顿狂攻。项凡初时见叶凯东多用巧力,只当他走的是灵巧的路子,本以为拉开距离,叶凯东定不敢贸然出击,熟料对方竟也能使一手刚猛快刀,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又因自身处于半空,无处借力,因此备受牵制,苦不堪言。
诉宛喃喃道:“没想到这叶统领还挺厉害。”
水风眠点了点头,道:“就是咄咄逼人了些。”
贞谣嗤笑道:“何为咄咄逼人?双方过招不求取胜,难道各自站着,抱拳作揖了事?”
此时场上二人激斗正酣。叶凯东刀法多变,时快时慢,时刚时柔,项凡只能苦苦支撑,再也无法以攻为守。叶凯东既知对方败局已定,也失了耐心,左右不能取其性命,便转了路子,招招攻向项凡的施力点,欲夺了对方兵器。眼见项凡双锤几次堪堪离手,谢茂林叹了口气,道:“罢了,这位小兄弟,是我三弟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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