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凯东收刀回鞘,傲然而立。项凡虽败,心中却是不忿,他举起铜锤道:“胜负未分,再来比过!”但见叶凯东并不理会,项凡又道:“速速拔刀!”回应他的仍是无动于衷,项凡终于暴怒,挥舞着铜锤便要抢上,却见一铁鞭往他腰上绕了几圈,他低头一望,发出一声认命的叹息,随即整个人便被铁鞭牵引着退了回去。
谢茂林收回铁鞭,对着叶凯东作揖道:“这位小兄弟好俊的身手,是我三弟输了。哎,我兄弟二人若是轮番上阵,确非君子所为,但我大哥命在须臾,说不得,只能日后再登门谢罪了!”言下之意,不光是要与叶凯东叫阵,更暗表这场比武,他必能获胜。
叶凯东闻言举起刀鞘,便要拔刀,谢茂林的铁鞭却已攻来。铁鞭不似铜锤的分量,但却是种刚柔并济的武器。叶凯东躲了数招才得以拔刀,但他发现此举竟是多余。他若以刚刀出击,谢茂林便执鞭四处游刃,以柔克刚,他若以柔刀变招,谢茂林则又会舞出阵阵鞭风,阻断他的后招。又斗了十几个回合,谢茂林觑见叶凯东一个破绽,一抖铁鞭,那铁鞭便似一条蛇般缠上了叶凯东使刀的右手。叶凯东大惊之下方要挣脱,熟料铁鞭之上传来一道内劲,瞬间击麻了他半边身子。
随着叶凯东佩刀脱手,贞谣脸色变了变。谢茂林收回铁鞭,先向叶凯东拱了拱手,又对贞谣道:“贞小姐,此局是我胜了,还望贞小姐遵守诺言。”
贞谣皮笑肉不笑道:“得亏这局是你赢了,否则不知你还要叫多少人来。”
谢茂林羞愧道:“哎,是我一时小觑了这位小兄弟,这才派三弟与他过招。我兄弟二人虽未同时出手,但也算是以多欺少,确实有失光彩,若非大哥危殆,我们也不愿堕了自家名声。贞小姐,今日之失我湖罗宫日后定会竭尽全力来报,只望你能先将极乐谱借来一用,大恩大德湖罗宫定不会忘。”
贞谣好整以暇道:“别废那口舌了,我早说过要借绝不可能。”
项凡怒道:“你说什么?”
谢茂林拦住项凡,道:“贞小姐,这是何故?我已胜了这位小兄弟,为何要食言?”
贞谣道:“且不论你自己都认了你们胜得不光彩,我问你,我方才是怎么对你们说的?”
谢茂林道:“你说只要我们赢了这位小兄弟,便将极乐谱借来一用。”
贞谣嗤笑道:“难怪常听人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看来说的便是你这种人。我方才的原话是:‘借是不可能了,你若要抢,便先过了他这一关。’你打赢了他,便是要抢咯?”
谢茂林闻言颇感错愕,项凡火爆脾气,连道:“二哥,那娘皮摆明了不讲道理,既然如此,我们抢了便是,大不了日后再来赔罪!”
谢茂林摇了摇头,道:“不可,此事若传出去,有损湖罗宫的名声。”
项凡劝道:“可是大哥他不能等了!”
贞谣道:“可笑,你一个湖罗宫的三当家,尚且败在我一个护院的手上,你还想要抢?也行,你自不量力我不拦你,正好你们三个当家结伴而行,黄泉路上倒是不会寂寞了。”
谢茂林因自己理亏,先前贞谣对他出言侮辱他也并未计较,但此时贞谣竟连带他的大哥三弟一起骂了,不由也稍动了怒气,道:“贞小姐,我湖罗宫要真想来此夺宝,以你阎漠山庄今时今日的实力,根本阻挡不住,但我们并未如此,而是好言相借,你何苦出言不逊,硬要闹个惨淡收场?”
眼见贞谣嘴不饶人,水风眠连忙问道:“这位谢前辈,不知赵前辈为何受伤?”
谢茂林叹了口气,道:“前阵子有个陌生女子来我湖罗宫,大哥见她鬼鬼祟祟本想拿住她问个究竟,没想到那女子年纪虽轻,内力却深不可测,一招便将我大哥打成重伤。”说到此处,他见项凡将拳头捏得劈啪作响,苦笑道,“所幸当时我这三弟不在,否则他这火爆脾气啊……”
项凡闻言怒哼道:“什么叫所幸我不在,我若是在,定将那女子一锤砸个稀烂!”
水风眠听项凡所言,望了望他手中的铜锤,不由头皮发麻,她缓了缓,道:“不知伤者可在沙壤?我想看看是否能治。”
谢茂林狐疑道:“你?”
贞谣一皱眉头,指着叶凯东道:“你想去哪?你还要帮我的护院疗伤呢。”
水风眠知贞谣说的是被叶凯东打伤的两名护院,一笑道:“治病救人未必就要遵循先来后到,有时也要看轻重缓急。若是湖罗宫的伤者伤得更重些,我理应先去替他医治。”
项凡道:“你是何人,你说见我大哥便要给你见么?”
贞谣冷笑道:“看到没有,别热脸贴那冷屁股了。”
诉宛不忿道:“谁能冷过你呀?我们大小姐心肠好才来给你爹和你的护院疗伤,你这是请人办事的态度吗?”
水风眠拦住诉宛,先向贞谣告了罪,又对谢茂林道:“我是医圣萧子文的弟子。”
谢、项二人闻言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谢茂林道:“此话当真?”
诉宛抢答道:“当然了!”
谢茂林思索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有劳这位姑娘了,不过若是你也无法,湖罗宫恐怕还要来拜访阎漠山庄。”
贞谣白了他一眼道:“不知死活。”她见水风眠真的要跟谢茂林走,便对着叶凯东大声说道:“你跟着他们去,你是湖罗宫的人打伤的,现在他们借走了我的大夫,你的一应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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