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风眠见了来人,有些不可置信道:“你……是你……”
宋元祈笑道:“怎么,本王许久未出现,已被人遗忘了?”
望着宋元祈与宋然忆隐约相似的眉眼和截然不同的神态,水风眠不知怎的,心跳得厉害,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我……我当然记得你,就是你……把我骗回睿王府的。”
贞谣见水风眠神态,忍不住白眼连连,当真想不明白一句控诉怎就能被她说得如此底气不足。
宋元祈道:“本王如何骗你了?”
水风眠道:“是你劝我不能走,又说宋公子会帮我退婚,结果惹出这么多事端,明明当日我一走了之便不会发生这些了……还有,你方才怎可偷听他人说话?”
宋元祈道:“本王当日与你所言句句属实,你说生出的事端,本王可没见着,倒是你竟然会钟意宋然忆,看来本王无心之举,却促成了一桩好事。”
“你……你别胡说!宋公子与我妹妹伉俪情深,你切莫挑拨。”
“伉俪情深?陆哲,平时阿忆都是怎么称呼云小姐的?”
陆哲答道:“回禀王爷,睿王世子平日里称云小姐为‘晓儿’。”
“哦,这就奇了,既是伉俪情深,为何阿忆会对着云小姐叫水姑娘的名字?”
水风眠不解道:“你在说什么?宋公子何曾叫错过名字?”
宋元祈故作惊讶:“你不知道?你与云小姐同是云将军之女,云小姐芳名初黛,而你,叫云初晓。这‘晓儿’,叫的便是你了。”见水风眠闻言后面色复杂,宋元祈暗暗一笑,又道:“阿忆自圣上赐婚后,与云小姐仅有一面之缘,他真正接触过的人是你,他哪里有机会深?许是他怕忤逆圣意会连累到你,这才对你故作冷漠,不过你也是云将军之女,他就算当真与你厮守也不算抗旨,只是他当局者迷,尚未想通罢了。”
水风眠听罢心下大乱,想到云初黛之前还想撮合她与宋然忆,若是云初黛与宋然忆情投意合,又怎会如此,莫非当真如宋元祈所言?
贞谣忽道:“有完没完?你们皇室贵胄是不是都有翻人院墙的癖好?一个两个都是如此!还有,这里是家父卧房,你们有什么要聊的都给我出去聊,不送!”
水风眠自是满脸羞愧,正不知如何是好,宋元祈温言道:“走吧,水姑娘。”
水风眠见贞谣已然送客,况且她自己心中也颇有希望,踌躇了一阵,便随宋元祈出了屋。宋元祈双眸含笑,叫住迈腿开路的叶凯东,道:“没听主人家说么,莫要再翻人院墙了。”
水风眠只得说道:“我带你们出去,跟我来。”
他们回到客栈时,宋然忆正在客栈外候着。宋然忆见水风眠与宋元祈一同回来,虽在意料之中,但仍是皱了皱眉头。他迎上前去,道:“祈安王屈尊来此,怎也不事先知会一声,然忆好早作准备。”
宋元祈一笑,道:“本王此次出行并非公干,况且这沙壤贫瘠,有何好准备的,阿忆无需如此见外。”
一番客套后,众人皆入了客栈。水风眠觉不便久留,便打了声招呼,自顾寻云初黛去了。
云初黛自早间用了一次早膳后还未醒来过,好在续命丹期限将至,云初黛的经脉无一丝枯竭的迹象,水风眠为她把了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过不多久忽听宋然忆的声音远远传来:“拙荆已无性命之忧,王爷好意然忆心领了,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宋元祈道:“阿忆,你真是越发与本王生分了。本王只是来找陆哲,恰巧遇上云小姐在此养伤,便顺道来看看,还算不上费心,况且云小姐师门与本王颇有渊源,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于情于理本王都应该来看望一番。”
宋然忆沉默了片刻,道:“如此便多谢王爷了。”话音刚落,宋然忆领着宋元祈进了房,宋元祈见到水风眠,还向她微微颔首示意。水风眠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怕见到宋元祈还是宋然忆,现在他二人都在房中,水风眠只好告退,又躲了出去。
莫长先见水风眠出来,悄悄跟上,趁着四周清静时上前道:“水姑娘,你怎么跟祈安王一起回来了?”
水风眠闪躲道:“我……我担心初黛,便回来看看。对了,莫统领,我听你们世子一直称呼初黛为‘晓儿’,你可知他为何如此?”
莫长先想了一想,道:“此事我倒是未听世子提起过,不过世子妃既然是水姑娘你的妹妹,你大可直接去问世子嘛。”
水风眠干笑着谢过,便要回房,却听客栈外一女子怒斥道:“里面的人给我出来!”
水风眠听出这是贞谣的声音,颇感疑惑,忽的一惊,心道:“莫不是贞庄主出了岔子?”想到此处,急忙小跑着出了客栈,见贞谣正满脸怒气的立于客栈门口。贞谣见了水风眠却不正眼瞧她,只怒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水风眠见状不由问道:“贞谣姑娘,你怎来了?”
贞谣又冷哼了一声,道:“我且问你,你那位王爷朋友要将你带走,我可曾阻拦?”
水风眠愣愣摇头道:“不曾。”
贞谣怒道:“那他为何派手下打伤我的护院?”
水风眠奇道:“贞谣姑娘,这其间是不是有误会?我们离开的时候,并未遇见有人阻拦,又何来打伤你的护院之说?”
贞谣怒极反笑道:“好啊,你把他叫出来,我们当面对质!”
水风眠有些为难,她自忖与宋元祈非亲非故,若要让她上楼去找人,颇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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