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凡怒道:“你说什么?”
赵山离却道:“嘶,好像……”他仔细感受了半晌,忽的睁开双眼,道,“内力运转畅通无阻!啊……可怎的这般疼痛?”
水风眠心虚道:“劳烦赵前辈忍忍,我先去写几张方子……”说罢转身便跑,莫长先见状也跟了出去。
赵山离叫住想与莫长先较量一番的项凡,问道:“二弟呢?”
项凡只得回头,道:“二哥当大哥经脉尽断,已去寻天陨门了。”
赵山离认真道:“传书让他回湖罗宫,加强戒备。我虽不知那妖女是谁,但她很明显在寻一样东西,无论她要找何物,总不能让她得手了去!”
水风眠写了方子交给湖罗宫弟子,便匆匆忙忙随着莫长先走了,幸而项凡不似谢茂林那般心思细密,并未事先关照门下弟子,因此水风眠走得还算顺利。回到客栈已是傍晚,水风眠一日未见云初黛,便同莫长先去了一趟宋然忆的房间。
房门很快被打开,水风眠见宋然忆双眼通红,不由心中一跳,急忙问道:“是初黛出事了吗?”
宋然忆似乎被她话呛到,尴尬着不知如何作答,莫长先道:“别提了,世子已经两日没睡了。”
水风眠抢入房内,见云初黛好端端躺着,心下稍安,听了莫长先所言,奇道:“这是为何?”
莫长先道:“还不是那个祈安王……”
宋然忆轻咳一声,打断了莫长先,对水风眠道:“湖罗宫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水风眠道:“他们果然如你所料要带我走,本来我想给赵前辈慢慢医治的,可当时情况紧急,只好下了重手……总之,挺对不起他的。”
宋然忆宽慰了几句,让她莫要放在心上,末了问道:“贞焱的伤还要治多久?”
水风眠怯怯道:“你是要带初黛去权门吗?”
宋然忆却是不答,犹自思索了片刻,才道:“水姑娘,在南都时,长先将你误认为晓儿,把你困在睿王府,我还未向你道歉。”
这是宋然忆第一次正式提起这段过往,水风眠心中不免一阵感伤。若宋然忆不提,她还会觉得,他与自己一般,将那段过往封存了,只因它在心中还有着一席之地,现如今宋然忆旧事重提,也许证明了他已经释然。
宋然忆又道:“我想你现在已经很清楚了,晓儿是你的亲妹妹,她为你受了如此重的伤,足见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温俊已经害死了云将军,现在还要对你们赶尽杀绝,我希望你能认清敌友,莫要再受人蒙蔽。”
水风眠听话头不对,收了感伤,疑惑道:“宋公子何故突然这么说?”
宋然忆正色道:“我想知道,祈安王与温俊,究竟是什么关系?”
水风眠道:“他们有……什么关系?”
宋然忆见水风眠似乎真的一无所知,叹了口气,道:“云将军在被温俊刺杀前就已遭人暗算,而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祈安王,你莫要与他走得太近。”
在南都时,水风眠的去而复返,本就让宋然忆对宋元祈起疑,这次水风眠本不愿离开阎漠山庄,却又被宋元祈给带了回来,此事落入宋然忆眼中,自也充满疑点。在与水风眠的相处中,宋然忆相信她绝无歹意,但这不代表她就不会被人蛊惑和利用,因此,宋然忆打算尽量说得轻描淡写又要让水风眠清楚利害。
在水风眠心中,宋元祈多番骗她,固然可恶,但她绝无法将他与幕后黑手联系在一起,因此颇有些不信的问:“你为何会怀疑他,他有动机吗?初黛呢,初黛知晓此事吗?”
宋然忆望了云初黛一眼,道:“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水风眠小心问道:“你……你是不是因为他们二人的婚约,所以不太喜欢宋元祈?”水风眠早就看出宋然忆与宋元祈不太对付,这个问题她也在心中憋了许久。
宋然忆哭笑不得道:“你怎会这么想?”
水风眠低下头,轻声轻语的说道:“我听诉宛说,他二人是两情相悦,你可莫趁着初黛失了忆便……便……”难听的话她却是怎的也说不出口。
宋然忆无奈的喃喃道:“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随即对莫长先道:“长先,去把诉宛叫来。”
水风眠一惊,心道:“他莫不是要叫诉宛来对峙?那我该如何措辞?糟了,方才他会不会认为我在破坏他与初黛的关系,哎,我怎如此多话!”
诉宛不一会便随莫长先过来了,眼见宋然忆就要开口,水风眠越发后悔方才所言,直想现在便冲将出去,再也不回来。只听宋然忆道:“诉宛,你家小姐多日未曾梳洗,她向来好洁,你准备准备,为她沐浴更衣。”说完似笑非笑的望着水风眠,好似在说:“瞧把你吓得。”
诉宛望着他二人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世子,莫统领,你俩不先出去吗?”
宋然忆道:“好,长先,走吧。”说罢便领着莫长先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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