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也走过去,轻轻摸了摸越祁灯的头问:“叫越祈灯是吗?打电话通知爸爸妈妈了吗?”
越祁灯看着陆妈妈担忧的面容,没有说话。扬起的小脸带着一抹红,一抹灰,刘海半湿地搭在额头上。陆妈妈心疼了,拿出纸巾帮他擦脸。
“阿姨,我爸爸出差了。我可以…去你家…坐一晚吗?“越祁灯低着头,越问越小声。
“你家里没人吗?爸妈都不在家?“陆妈妈有点惊讶。
“嗯,爸爸出差去了。他今晚赶不回来。“越祁灯鼻头悄悄变红。
“你今晚就睡我家。没有大人,还受伤了。一个人住太危险了!“陆爸爸拍腿决定。在医院交代登记之后,陆爸妈领着两孩子走回去。
一路上,陆爸爸和越祁灯不断聊着,陆妈妈则拉着晚安,一直问事故发生的细节,以便报案时和警察详细叙述。
四人回到陆家,长安从沙发上跳下来,跑到晚安旁边,发现爸爸妈妈除了带着晚安,还带着一个白皙瘦弱的男孩回来,倒是愣住了。
陆爸爸解释了一下,长安很是能接受。关心了晚安几句话后,就朝着越祈灯哥哥、哥哥地叫起来。晚安因为太累了,先去洗漱。
待晚安从卫生间出来,长安就在缠着越祁灯,让他说说手撕贼子的过程。
晚安:……
这混小子真不知道说他呆萌还是天真,居然让越祁灯讲故事。
“越祁灯,洗澡房空出来了。你的手不能湿水吧,要怎么洗呢?“晚安有点犯难,看着他包裹得雪白臃肿的手。
陆妈妈拿过新毛巾和塑料袋,严实包裹了一层,嘱咐他小心不要碰水,然后领着越祁灯去卫生间洗澡。
长安这时才粘着晚安,一会儿问问痛不痛,一会儿问怕不怕,一会儿又很兴奋地说,要是他在现场,就先来个空手套白刃,然后再来个擒拿拳噼里啪啦打倒敌人。
晚安刚开始还有力气回答他,后来实在困得不行,就随在一边自说自话,自己一头倒床上,静静地睡着了。
第二天,陆爸妈为两小孩请假,去警局做了笔录。越祈灯在陆家待到中午,越父将越祈灯领回家,这事才算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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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祁灯觉得联谊活动太无聊,就先回宿舍了。
一片漆黑。
宿舍楼下隐约传来趴体的欢闹声,越祁灯可以想象,明天楼下一堆酒瓶与坚果壳子。他倚在阳台栏杆旁,摸了摸手背上淡淡的疤痕。
自己的身影被灯光无限拉长,触及隔壁的阳台。单薄,还形单影只。他看着头顶的月亮,也回忆起那晚之后的事情。
陆家不大,甚至没有客房。长安的房间很乱,龙珠、高达模型几乎占了整个书柜,几本可怜的教科书缩在角落里。那天晚上,他一人独享了长安的床,长安和她姐挤一间。闻着陌生的味道,睡着陌生的床,他很不习惯,几乎是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陆爸爸帮他请了一天假,做了笔录之后,父亲才气喘吁吁地出现。
回到自己家,输入密码,打开第一扇门;钥匙转动三圈,打开第二扇门。父亲安顿好儿子,就去厨房准备晚饭了。整个屋子只有厨房传来声音,墙壁上的蒙娜丽莎,一动不动地微笑着。
越祁灯有一瞬觉得,这两天时间,自己在过去走了一遭,现在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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