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艾早已起床兼职,小瑜因为昨晚玩得太过尽兴,还躺在床上睡觉,席青瓷也在黄金周的第一天便外出,至今还未回来。晚安起床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
不吃早餐,不看书、不看手机、不玩电脑、不说话。
宿舍静悄悄的,走廊外不时有学生外出关门的声音。晚安摸了摸手机,手指不听使唤地点开微信对话框。扭曲的头像旁配着一句太美小姐,晚安忍不住微笑。
她给头像换了个萌萌的月饼q版造型。
然后,换衣服,出门去!
晚安没有迟到,下午两点差三分踏进红磨坊咖啡厅。卡其色蝙蝠袖t恤,白色长裙,坡跟高跟鞋,一副清爽的样子。咖啡厅没什么人,不费什么眼神,晚安就找到安静坐在壁画下的越祁灯。他的座位旁边放着一个纸袋。
这时的晚安,才悄然生出打退堂鼓的念头。等一下第一句怎么和越祈灯打招呼?
越祈灯也看到站在门口的他,向她招手示意。晚安大步走去,刚坐下就有服务员拿来菜牌。越祁灯面前只有清水,什么都还没点。
“吃饭了吗?”越祁灯把菜单推到晚安面前。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t恤,休闲九分裤,刘海顺服地贴着额头。在咖啡厅昏黄的灯光下,周身围绕着淡淡的光芒。
“吃过了。要一杯摩卡,谢谢。”后半句对服务员说。
“一份蓝莓芝士蛋糕套餐,配美式咖啡。”越祁灯递还菜牌。
“没吃午饭?”晚安不知道该说什么,随便找了个话题。
“吃过了。“
静默。
晚安觉得尴尬,眼睛不敢直视越祁灯,脑子里拼命想找话题。无奈脑海里只想到一个问题,现在却不是提问的适合时机。
或者这辈子都没有问出口的适合时机。
越祁灯拿起身旁的环保袋,递给晚安。
“太美小姐,这是你的月饼君。”
“哎!真的拿过来了啊。我怎么好意思呢,这是越爸爸给你的。”晚安翻着满满一袋食物,湿润的黑眼睛笑眯眯的。
“不要?还我好了。今天宿舍那群狼还扒着袋子不让我带出来。”越祁灯想起今天出门前,宿舍里那三只单身狗还问他带着一袋零食出去干什么。他那时怎么回答的?
对了。他说出去投食。
“你现在也在s市读书?什么学校?“晚安问。
“m校。“和晚安读的s校隔着两三个区,搭地铁也得大半个钟。
“m校?那间很有名艺术学校吗?牛逼轰轰的哟!“晚安一脸崇拜。
“s校也不容易考。“越祁灯微微一笑。
晚安也憨笑地摸了摸后脑勺,将翻出来的零食全部塞回袋子里。
又是一阵静默。
这时,服务员端上他们的餐。越祁灯下了一颗奶球,搅拌。
泛着金属光泽的勺子不断搅动着黑色液体。晚安看着越祁灯的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手指白皙修长。手背上那道丑陋的疤痕淡了不少,却依旧盘桓在手背上,异常狰狞。晚安还记得,那晚他用冰凉潮湿的手,牵着她的手,奔跑穿过那条黑暗道路,将喧闹甩在身后。
“手,还好吗?“晚安盯着疤痕,问。
越祁灯看了看手背,微微一笑:“那时缝针就没事了,现在哪会有事。又不是老人家,容易留下病根什么的。“越祁灯将套餐里的蛋糕和雪糕都推到晚安面前,“吃吧,小浣熊。“
晚安很想用手摸摸疤痕,但还是按捺住。
其实遇险的过程,与每天新闻里播的报道类似。晚安还在读初二,弟弟长安还在读六年级,晚上到外面的辅导班补习。因为不放心长安一个人走夜路回家,所以通常都由陆爸爸或陆妈妈接送。但那天,正好爸爸妈妈都有事,晚安便自告奋勇要去接弟弟。
去的路上,晚安就在漆黑的巷子里遭贼。因为只是去接送弟弟,晚安身上只有几块零钱。贼人没有收获,心里不高兴,就恐吓晚安。晚安担心得哭起来,却又不敢大声呼叫,巷子也没人路过。贼人本就不高兴,听到哭声更是心烦慌张,又害怕就这么走后晚安会报警,遂拔出刀子。
越祁灯因为在画室待晚了,回去时路过巷子口,只看到隐约的成年人黑影,并没在意。没走远,他就听到有女孩子的哭声,以及贼人从身后摸出的银白刀刃,越祁灯本来想喊附近的人帮忙。那个时间点,周围没有什么路人,更加没有巡警。越祁灯略略思忖,就走向巷子里,边走边在脑海里思索着带人逃跑的对策。
这时,黑影向旁边走了几步,越祁灯就着月光,辨认出那个满脸泪水受惊的女孩,就是那个曾经在轻轻放在自己身边的女孩。
而此时,银白的光芒已经高高扬起,准备劈下。千钧一发,越祁灯奔跑着向前,一手推开呆立不动的晚安,一手想要推开贼人。
银芒落下,破开皮肉的声音沿着神经,传到越祁灯的脑里,他还没感觉到疼痛。
贼人被忽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没有立刻动作。越祁灯立马拉上一样还没反应过来的晚安奔跑。贼人一见两只小绵羊要走出去,立马追上去。可能是怕会引来群众,反倒没有大喊大叫。
晚安被越祁灯拉着往前跑。直到跑到明亮人多的大街上,他们才敢回头张望,而贼人早已不知去向。
“那时,你像打了鸡血一样,不仅帮我挡了一刀,还带着我跑出巷子。你就不害怕啊?”晚安吃了一口蛋糕,浓郁的芝士味道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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