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四通八达,每隔一百里便设有驿站,一行人在‘陕水’旁落脚休整,充备马草
驿栈外鞭炮声阵阵响,热闹喧嚣
今天是什么日子?
安歌径直上了二楼,兴奋地喊夏君下
“公子,公子,家书来了,老夫人来信了……”
夏手中厚厚的一沓书信
果然是林氏的手迹
“公子,夫人掐得真准,我们刚到峡水两天夫人就将家信寄到此处”
“娘自然是数着日子”
看到最后竟然还有一封
安歌轻嘿一声
“公子,这一封信纸颜色都相对较浅,我猜啊……哈哈……”
夏君下直立身子
“你猜什么?”
安歌不敢和夏君下玩笑,忙改了一本正经
夏君下拆开最后一封信,读到一半嘴角不由得微扬
安歌探着身子瞅瞅书信
“米二小姐都说什么了?”
夏君下放下信纸看着安歌,安歌结结巴巴
“我,我瞎猜的”
夏君下收起信放在一旁略微一说
“的确是她的信,不过,你激动什么?”
“我是替公子高兴,米二小姐似乎格外地信任公子……”
夏君下不温不冷地直视安歌,安歌能感觉到这种眼神是……不对劲的,身子往后退
“我去看看……言逸晨……”
刚退到门口言逸晨便推开门进来,安歌不敢再杵在哪里忙退了出去
言逸晨回头看看安歌如风一样的背影问
“他怎么了?”
“他有些时候要这样你要习惯,你有什么事情吗?”
言逸晨踏进来
“我想问我们到底去哪儿?”
夏君下摊开一张全国地图
“我们要沿着周边水利河道走一遍,从长安出发,经过洛阳,下一个地方就是扬州”
夏君下拿出另一张图纸递给言逸晨
“我们已经测过了东都洛阳的护城河,最近半个月我们可能会在‘峡水’停留一段时间,将附近南下百里的河道也测一遍。”
言逸晨指着图纸
“这是你们测得洛阳护城河的图纸?”
“是,怎么了”
“洛阳护城河接连长安,这条河的流向得偏差太大,要么是你们测得数据有误,要么是画图的人根本就没用心思。”
“哪里不对?”
“河源在长安北方接连渭水,北方地势偏高,河水在弯道处冲击北岸内侧,河岸应该是往上凹,这图纸画得也亏得你们都白测了”
夏君下再看了言逸晨说的地方,果然!这图纸秦江明画的,夏君下自然也信不过
“那你帮我改改”
言逸晨摇摇头
“我得先看看你们测得数据记录。”
言逸晨之所以明白,是因为他从长安被河水一路冲到洛阳,冲进了凹道里也帮他逃过一劫,退水的时候才顺水接着往下漂。
更为重要的是言逸晨擅长作画,尤其是山水画
次日清晨,夏君下便命人着手测‘峡水’
夏君下听当地河工详细讲解河道冲击历史
“这条河叫‘峡水’,是从长安的渭水分支流下,流经东都再朝南边,涨水一般在八月下旬到九月上旬,涨期只有十天左右,公子们再等等也许就看到汛期………”
“发生河洪你们一般怎样做?”
河工想了片刻
“我朝风调雨顺,‘峡水’从建朝至今还没有发生过河洪,至于应急措施老农也不知,不过总是免不了疏通河道……”
言逸晨站在河岸边,河岸较高,岸边有滑沙碎石,言逸晨右脚踩空身子跌落,河岸边没有护河堤,言逸晨从河岸上滚下来,身子投浸河中
因为隔得比较远,周围人声嘈杂,连言逸晨跌落的惊呼声和“噗通”落水声都没有人听见。
清早河水寒凉,忙不迭地落水让言逸晨慌张,双手拍打着水面,极力喊着“救命”
其实河边水浅,只要言逸晨扶着边儿自己就能慢慢爬上来,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言逸晨眼前出现了好多混乱的场景!
越着急越挣扎,越挣扎反而游到河中央去了
言逸晨仿佛看见了好多手持长刀的黑衣人朝自己冲过来,自己像身在岸边,又像是在河中,他分不清楚自己在哪儿
蒙着面的黑衣人露出两只眼睛举刀朝他奔过来,言逸晨呛着河水,双手挣扎大喊
“爹!爹!”
夏君下总是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的呐喊声,他往后退了几步踮起身子仔细听了听
是言逸晨的声音!
夏君下急忙跑上桥,看到言逸晨在河中央拼命挣扎
“言逸晨,别动我来救你!”
夏君下脱掉鞋袜从桥上直接往河中央跳下去!
“噗通!”
安歌回身不见了夏君下,只听见一声落水声,不由得大吃一惊
“公子!”
连忙喊河对面的测工
“愣着干什么,公子下河去救人了,还不赶快将公子和言逸晨都救上来!”
众人这才反过神来,连忙往这边跑
夏君下识得水性游到言逸晨身边拉住他的双手,欲将他拉回岸边,谁知言逸晨反而挣扎地更加激烈,口中还喊着
“我杀了你!”
夏君下极力将言逸晨往岸边拉,这时候四五个测工也下水朝他们游过来
言逸晨看见这么多和一人都朝自己扑过来,面凶神狠,个个要将致自己于死地,言逸晨倒抽一口冷气
“我跟你们拼了!”
言逸晨发出撕心的喊声双手乱打乱拍,夏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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