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倾染和怀刃带着少年欲离开此地。
他们从瀑布出来,行得一柱香时间,与从东面过来的风继慕、风逾景二人撞个正着。
风继慕一眼看见风倾染手中的沉香木,道:“来迟一步,竟让你得手了。”
“承让。”风倾染打了声招呼,就要绕过他们走过去。
风继慕却横剑而立,道:“走这么快做什么,心虚么?”
风倾染道:“沉香木我已经拿到手,劝你知难而退,不要做无谓纠缠。”
“无谓纠缠?”风倾染大笑两声,“南宫将军已经将这次春猎的实情告诉我们了,你还要装腔作势么?如果南宫将军口中的少年已经死了,就算这场试练是你赢了,我们自然不会继续纠缠。可现在怎么看,他并不像死人啊,你怎么解释?”
风倾染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你我是公平竞争,现在你要么一件刺死这个孩子,我让你带走沉香木,这第二场试炼算你赢。如果不行的话,那也简单,我们各凭本事说话。”
风继慕拔出剑来,又对风逾景道,“今天你我一组,你可不要胳膊肘往外拐。”
风逾景打圆场道:“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何必舞刀弄剑的,两位妹妹,有话好说。”
“不帮我,你就乖乖退到一边去,免得刀剑无眼伤了你。”风继慕对风逾景嘲笑了一番,挥剑向风继慕刺去。她一心要得到第一,出手毫不留情,步步紧逼。
风倾染武功本就高出风继慕许多,她先与风继慕周旋了一几招,看她越打越来劲,终于失去耐心,虚晃一剑吸引风继慕的视线,凌空一脚踢中风继慕的膝盖。
风继慕应声倒地,待爬起来时,风倾染的剑已经架在她的脖子上。
“到底为止吧,真刀真剑你不是我的对手,不如就此认输,保全颜面,我也不想让你太难堪。”
风继慕咬着牙,默然不语。
风倾染知她倔强,也不想与她多做纠缠,摇了摇头,收回剑往前走。忽听得背后一道风声骤来,手指一伸,夹住一枚暗器。原来是一支锥形小箭,箭头隐隐透着绿光。
风倾染知风继慕在箭头上抹了□□,她心下冷笑,一个纵跃落在风继慕跟前,将小箭重重插入风继慕的肩膀。
“啊!”一声惨叫响起,惊起了林中阵阵飞鸟。
怀刃背上的少年也被这尖叫声惊醒。他略略恢复了几分神智,抬着眼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风继慕倒在地上,忍痛想将箭头的箭□□,偏偏风倾染按住她的手,又用力往里刺入几分,让她再受重创。
“疼吗?”风倾染瞪着眼睛问。
风继慕一张红润的脸蛋瞬间煞白,咬着唇不愿叫出声,怕让人看低了去。
应君诺和羽流觞两组本来就在附近徘徊,听到这边的尖叫声立刻赶过来,正看见风倾染重伤风继慕的一幕。
几人急奔过去,只见风继慕肩膀上鲜血渗出衣物,将周围的一片都染成了诡异的紫红色。
风逾景扶起风继慕,心中担忧溢于言表。
应君诺很是奇怪,问风倾染道:“你们不是在寻找沉香木吗,怎么打起来了?”
风倾染冷笑道:“有人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我教训她一下,让她长长记性而已。”
应君诺知道风倾染不会无缘无故出手伤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但她如此傲慢、不屑一顾的态度,还是让他颇感头疼。风倾染直来直去,他却不能让他们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只见应君诺蹲下身子,检查了一番风继慕的伤势,立刻就知道她中了毒。他对风继慕道:“别怕,我帮你把箭□□,你忍一忍。”
在应君诺拔剑的过程中,风继慕疼得哭了出来,样子甚是可怜。
南宫瑶凑近一看,顿时惊道:“这箭上有毒?”她把羽流觞拉过来看,道,“流觞哥哥,你看这位姐姐流出的血是紫红色的,这是中毒的症状啊!”
羽流觞淡淡“嗯”了一声。
南宫妖立刻将矛头对准风倾染,柳眉倒竖,道:“公主殿下,您和郡主怎么说也同属皇族,犯得着为一块沉香木大打出手吗?沉香木再怎么名贵,也不至于下这样的毒手,看着真叫人心寒。”
风倾染也不解释,用半带嘲弄的语气说道:“南宫家的小妹妹,你有空在这里为不相干的人喊冤,不如去找找你父亲,问问她何为君臣之道。亏你知道我们是皇族,你就是这样对皇族说话的?如今,就连一个副将之女都能当面斥责当朝公主,毫无敬畏之心,当年,你父亲可敢如此质问先帝?”
南宫瑶一时不忿,竟失了君臣之仪,此时被风倾染一说顿时哑口无言,只得撇撇嘴躲到羽流觞身后。
风倾染不愿与她多费唇舌,径直去到怀刃身边,道:“我们走吧!”
怀刃点头,将背上的少年背紧了些。
“有解药么?”应君诺问风继慕。
风继慕别扭地转过头,不回答。
应君诺道:“你若不尽快上解药,以后身上就要留一个大伤疤了。”
风继慕这才慢腾腾地从怀中掏出解药给应君诺,不甘心地问道:“你怎么张口就问我要解药,你怎知不是风倾染故意伤我?”
应君诺微微一笑道:“小染是什么样的人,我是最清楚不过的,她向来不会惹事。”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惹是生非咯?”
应君诺愣了一下,笑道:“你自然也有你的想法,我只是不希望你们伤了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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